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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相互懟起來, 痛腳絕對是一踩一個準。 雖然夏洛克絕對不會承認,但事實上和安茜婭一樣,種花家也絕對在夏洛克的黑名單上掛著。 “那也好過偷雞不成蝕把米。” ——最后的“偷雞不成蝕把米”是用雖然帶一點兒腔調但絕對算得上標準的漢語說的。 被指出實情的麥考夫笑容不變,他看向保持沉默的安茜婭:“夏洛克將參與此次外交,準備飛機,十分鐘后起飛。” 然后他轉頭看向夏洛克,目光在后者瞬間沉下來的臉上一掃:“現在,去換上你的大衣。希望你能夠擁有一次愉快的旅行。” 日常在福爾摩斯兄弟互懟時明智保持沉默的安茜婭默默地同情地看了夏洛克一眼。 夏洛克不善地掃了一眼安茜婭,低沉如大提琴的嗓音語速極快:“收起你那愚蠢的想法,什么‘最不愿意打交道清單’這種東西是金魚特有的玩意兒,天吶,麥考夫你收下的走狗已經退步到這種程度了嗎?不考慮去種花家進行一些培訓嗎?——哦別急著否認,你的走狗們總是被那些人坑也不是頭一次了。” “閉嘴。” 麥考夫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 “現在,立刻起飛。” 夏洛克挑了挑眉毛,不屑地嗤笑一聲,伸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大衣,大踏步地走出去。 機場。 透過機窗看著逐漸變小的機場,夏洛克插/在口袋里的手伸出來,掏出了手機。 劃開手機,一條未讀信息。 ——陰謀家小姐。 他的唇角微微向上一翹,很快又壓平。 —————————————————————————— 泛紅的刀身在半空中掠過一道妖冶的弧線,一個正在奪命狂奔皮膚碧綠絕對算不上人的東西應聲而倒。 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年輕男子不緊不慢地從小巷深處走出,陽光打在他臉上,一道凌厲的刀疤為他更添一分陰戾。 早已在周圍準備就緒的人員迅速地出來利落地將倒地的外星人探子塞進黑色密封袋扔上車——別誤會,不是要毀尸滅跡。 好歹也是個外星人,怎么說也該解刨解刨為科學做貢獻不是? 推了推眼鏡,坐在車內的莫道一笑容溫和——即使一把刀破空而來擦著他的臉頰釘進了車座。 “再怎么說也是不世寶刀,傅家主還是不要不要亂扔的好。” 莫道一神色不變,笑瞇瞇地道。 坐進車內的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還剩幾個?” 莫道一取出卷軸展開核對了一眼,確認所有紅名都已變成灰色。 “看起來是最后一個了。” 莫道一卷起卷軸正打算收起來,一道勁風襲過,卷軸到了后車座的人手里。 展開果然看到格外熟悉的筆跡——筆畫遒勁有禮,看似平和之中透出逼人的鋒芒。 他冷哼一聲,神情里越發不善。 又被算計了。 這該死的家伙。 幾天前—— 莫道一交給剛從封印之地走出的傅家主那塊從覃昭處得來的古牌,并轉交了后者的信。 措辭得體文筆風雅的信大意如下: 為了他能夠待得安心點,大陣稍有加工,想來會有些不大好的影響。等重逢之時若因此在他臉上復添一刀,未免勝之不武。為公平起見,還請先行練手,順帶適應新時代。 至于練手的對象…… 莫道一友好地提供了一些他們追捕有些日子了的外星人潛伏者的信息。 如今看來—— 練手是假,替那女人打下手是真。 第86章 好久不見 “你在等誰?” 洛基微微皺著眉, 看坐在窗邊的黑發女人。 她不緊不慢地沏茶, 低垂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陰影。 交叉骨在前些日子被覃昭安排出去不知道做什么, 小旅館里再次只剩下洛基和她兩人——當然,這個算法是某位阿斯加德的小王子自動將剩下的中庭螻蟻無視掉了。 “唔。” 覃昭轉動著茶杯,發出了一個單音, 她沒有直接回答洛基的問題, 反而問了他另外一個問題—— “你覺得,對稱的圖形會不會好看一點?” 不等洛基回答,覃昭自己先露出了一絲絕對稱不上無害的微笑。 “想想還是對稱一些比較好。” 說著, 她放下茶杯, 一反手,手中出現了一個看上去頗有分量的狹長盒子。如果莫道一在這里就會發現, 那個盒子和他從英國帶走的青銅轉盒是同一材質。 連盒上銘刻的玄奧紋路都似一脈相承。 素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緩緩地從盒面上劃過, 伴隨著細碎的聲音, 指尖和青銅相觸的地方火星閃爍。 最后,青銅盒面上留下了一條筆直的深淺如一的刻痕, 將所有的銘文整齊地劃分成兩半。 咔擦。 不大不小的一聲金屬碰撞之響, 狹長的銅盒整整齊齊地裂成了兩半。 銅盒乍裂的那一瞬間, 一道寒光從盒內閃出, 房間中的氣溫似乎陡然間下降數度,空中似乎隱隱有些刺耳尖銳的悲鳴在回響。 一把古刃重現于陽光中。 “那個家伙。” 看到古刃的瞬間, 洛基立刻意識到了什么,臉色略微有些難看。漂亮的綠眼睛里露出毫不掩飾的惡意。 ——他已經知道覃昭等的究竟是誰了。 “所以……” 覃昭握住匕首,斜提, 自上而下細細觀看刀身上若有若無的暗紅之色。 她的唇角帶著介乎有和無之間的微笑。 “接下來還請你回避一下了。” “一點私人恩怨。”刀身折射冷光,覃昭終于笑了起來。 她握住了刀。 刀刃發出低沉的嗡鳴。 洛基嗤笑了一聲,身影在房間內散去。 離旅館很近的教堂鐘敲了第十一響。 低沉的鐘聲在灰暗的天空下遠遠地蕩開,只剩下覃昭一人的房間里剛剛沏好的茶騰著白色的水汽。 空氣如同古井的水一般,帶上了冰冷的重力和質感。 覃昭聽到了從走廊傳來的腳步聲。 下一刻—— 門被一刀劈開,木碎四下飛濺。 刀風凌厲貼面而來。 凌厲的刀風帶動頭發,覃昭抬起眼,緩緩地笑了起來。 “好久不見。” 她語氣自如,就像很普通地和一個多年不見的老友打招呼。 —————————————————————————— “我就知道。”一個貓腰躲過了子彈,交叉骨貼地滾翻到墻后,他吐了口唾沫,呸出口里的血,“蛇蝎美人的活果然是要命的。” 激烈的槍聲并不因為交叉骨的咒罵而停下了,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