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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夜游 日懸中天,日晷定在午時。 兮妍屏住呼吸輕輕向翠玉盆中拋出一枚繡花針,繡花針浮于水面輕輕移動,盆底驟然出現(xiàn)花朵圖案。 宮人紛紛贊美公主蕙質(zhì)蘭心,程思明不死心再次詢問:“表妹你真不去呀?” 兮妍正在看云夢幾個乞巧,聞聲頭也不回道:“我不愛熱鬧,表哥自個兒去吧。” 待程思明垂頭喪氣離開,小公主立即奔到皇后身旁,一臉獻媚討好:“母后,入夜咱們出宮去玩好不好?” 皇后道:“你不是不愛熱鬧?再說要是遇見你表哥,你又當(dāng)如何解釋?”話還沒說完,懷里就多了個小腦袋一拱一拱的,皇后無奈把女兒從懷里□□,“母后是沒有意見,只是咱們一家子都出宮去,那得冒多大的風(fēng)險?恐怕你父皇不會同意。” 兮妍扶了扶靈蛇髻上的鳳頭釵,不以為意道:“母后要出宮,父皇定是要陪著的,而您們總不能把我一個人丟在宮里去玩吧?”說完便跑了。 在勤政殿門口偷偷往里瞧了一眼,幼時同父皇親,長大些見多了父皇肅容便不敢太放肆,特別是近來因政務(wù)處理不當(dāng)挨了不少批評,此刻又要提出無理要求,兮妍心中多少有一點心虛與緊張。 四喜向來五感敏銳,不著痕跡看了一眼帝王,然后向門外的小公主眨眨眼。 兮妍儀態(tài)萬千走進,“給父皇請安。” 皇帝朱筆未停,“嗯。”待批閱完,這才看向女兒,“你不午歇,跑來這里做什么?” 兮妍道:“父皇尚在忙碌,女兒怎能偷懶?” 皇帝頷首,指了指其中一疊奏折,“那這些就交給你了。”說著又翻開了一本。 兮妍抱著奏折磨磨蹭蹭不肯走,鼓足勇氣道:“父皇,母后說許多年沒出宮,想今夜出宮看看,那可不可以帶女兒一起去呢?” 皇帝眼中閃過笑意,“怎么先前沒聽你母后提起?” 沒直接反對,那便是有戲了。 兮妍放下奏折,行至皇帝身旁給他捏揉手臂,“那不是表哥今日進宮說起民間七夕節(jié)的熱鬧,母后聽了這才有出宮的念頭。” 日日這么處著不曾覺得有什么,被女兒一提,細思妻子十五年生活在后宮少與人接觸,皇帝頓覺自己甚少顧及妻子內(nèi)心需求。 “只此一次,下次可不能再打著你母后旗號行事。” 兮妍便說再不敢如此,給皇帝奉上參茶,復(fù)拿著奏折去隔壁書房。 有女兒幫襯,皇帝偷得浮生半日閑,正準(zhǔn)備去看看皇后,不知想起什么,臉色沉了下來,喚來暗衛(wèi):“蕭泓澄的事情查得如何?” 暗衛(wèi)道:“暫且只查到他們像是憑空出現(xiàn),說話京城口音,蕭泓澄他爹給他meimei請了奶娘,打扮卻刻意樸素,只是蕭泓澄那渾身的貴氣是掩蓋不住的,言行舉止也頗為講究,讓人一看便認為是大戶人家的貴少爺。” 蕭這個姓是前朝國姓,前朝皇帝把自己的子女都殺了,按照玉牒上的記載,一個都不少,其中會不會有貍貓換太子?抑或是宗親一類的? “查查與前朝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 “是。” 暮色四合,華燈初上,漫天繁星繪成仙橋,牛郎織女細說思慕。 兮妍上至馬車,頃刻又掀起青紗車簾一角,男子身著墨色仆裝大馬金刀坐于車沿上,自后望去只見他劍眉入鬢,刀刻斧鑿的五官在夜色中顯露出不為人知的狂野邪魅。 “你在這里干什么?” 好嗓子猶如山間泉水叮咚,盡管語氣不好,依舊讓人莫名享受。 蕭泓澄回眸一笑,似全然看不見公主的冷淡,“得知公主要用車,特前來效勞,畢竟我曾是公主欽點的……” 話還未說完,青紗車簾砸面而來,蕭泓澄有些遺憾地轉(zhuǎn)身,抓住韁繩甩了一下驅(qū)動駿馬前行。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皇帝自是想帶妻女品嘗一下民間的美味,四喜早已在一品樓定好位置,在掌柜畢恭畢敬的帶領(lǐng)下,一行人來到二樓最精致的雅間。 兮妍對菜品沒興趣,在帝后點菜時,去到窗口看街道繁華景象。 車水馬龍,熙熙攘攘,過往人們臉上都洋溢著微笑,商鋪人氣爆棚,少有的幾個乞丐看模樣也都康健,一幅國泰民安之景。兮妍頓感自豪,這是父皇治理的天下。 菜肴很快呈上來,與宮里注重養(yǎng)生的清淡不同,酒樓重視口味,兮妍倒是吃得津津有味,見宮人都在一旁伺候,咽下嘴里的糖醋魚道:“你們?nèi)ヅ赃呴_幾桌,一會再回來伺候。” 出宮本就需提一萬個警戒心,怎可離開主子?宮人們都不敢動。 皇帝看了女兒一眼,沉聲道:“聽公主的。” 用完膳,帝后煞有閑情逸致地品茗,兮妍看看窗外又回頭看看父皇母后,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見妻子視線似有似無地瞥向窗外,皇帝放下茶盞,“走吧。” 為首男人氣場強大,與人同站一塊平地,卻給人俯瞰眾生之感,無人敢直視;其身旁女子戴著帷帽,雖看不清楚面容,一身嫻靜高雅氣質(zhì)讓人心生敬畏;倆人身后的小姑娘左看看右瞧瞧,完全一副天真爛漫之相。一家三口一時成為眾人矚目焦點。 兮妍素來不喜被人矚目,便慢了幾步,稍稍與帝后拉開一點距離。 皇后十多年沒有出宮,宮外變化巨大,各色商品讓其眼花繚亂,皇帝護著妻子,一時夫妻倆也沒去注意女兒。 隨著人流向前移動,熱鬧之處不免被擠得水泄不通,炎炎夏日還未過去,涼風(fēng)刮著脂粉味、汗味以及其它異味流竄人群中,兮妍只覺得心口堵得慌。護衛(wèi)雖然護在左右,也少不得被擠到,頓時游玩的好心情大大減少。 蕭泓澄也覺得不舒服,建議道:“河邊人少些,公主不妨去那處放花燈?” 兮妍踮起腳尖往前望去,她已經(jīng)被父皇母后遠遠甩在身后,便讓個宮人上前去告知一聲,復(fù)隨著蕭泓來到河邊。 河中蓮花燈應(yīng)接不暇,就像一條五彩繽紛的河流,岸邊有不少少女捧著蓮花燈閉著眼睛祈禱著什么。 兮妍白日才聽表哥說起放花燈的樂趣,見此就想去買一盞,轉(zhuǎn)身便見他拿著一盞蓮花燈走來。人潮中,那一雙眼睛比天上繁星還閃亮。 無需言語,他給她,她接過。 發(fā)覺蓮花燈里有一張紅色小紙條,正愁沒有筆,他又遞了過來。 雙手都拿著東西,正想喚云夢,便見他伸出修長手指捏住帷帽上的白紗輕輕往上拉。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表姐夫掀起表姐蓋頭那一幕。 眼前大亮,他迎光微笑,眼中映著萬家燈火,最中心的是她。 許是被他笑容蠱惑,她再擺不出冷面孔給他。人生悲歡離合,多少人一轉(zhuǎn)身就再也見不到了,而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