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書迷正在閱讀:小廚娘豢夫日常(重生)、豬拱了我的白菜、癡情的他在等你、民國最強碰瓷、這武僧奶量驚人[ow]、超英世界里的睡美人[綜英美]、寂靜的魔法、她是女子,我也是女子、無污染、無公害、搶了meimei的后位
起身道:“也好。” 剛出門,熱浪撲面而來,瞬間帶走一身涼爽,兮妍瞇著眼睛看了看,石頭都曬得發白,想到莊稼會因此停止生長,不免有些憂心。 袁復見此以為公主不喜外頭炙熱,剛想說話便見遠處一人走在烈日底下,也不打傘,白皙肌膚曬得通紅,甚是觸目驚心。他臉色沉了沉,道:“微臣思慮不周全,外頭炙熱,公主還是在室內比較妥善。” 兮妍自是也看到了那人,僵著笑頷首。 袁復再說幾句話便告退,拐了個彎行至榕樹底下,“蕭畫師。” 蕭泓澄正拿著絲帕在擦汗,見袁復盯著自己一臉扭曲,這才不好意思地把鳳穿牡丹巾帕收入懷中,狀似無知無覺,笑道:“袁大人。” 榕樹上的知了叫得傷心欲絕,度過漫長幾年的地底下陰暗生活得以見天日,痛苦地一次次蛻皮,不想得到的是生命即將終結。 袁復聽得太陽xue處青筋猛跳,目光驟冷,“蕭畫師可是聽不進別人話的?” 蕭泓澄拿出紫竹折扇扇風,聞言搖頭,“非也,我素來聽話。就比如公主說不想見到我,我就不敢再出現在公主面前。” 他一臉正經,尋常言語經他嘴變得不尋常,似乎是在描述情人之間小打小鬧的情趣。 太陽微移,榕樹底下已無樹蔭遮陽,倆人站在太陽底下互不退讓。 忽地袁復笑了,“公主素來喜歡精巧玩意,宮里有專門的玉石工匠為她打造,可有次程世子拿了個民間的泥娃娃給公主玩,公主也很喜歡。”似乎腦海中所想之事太過好笑,他眼中怒火全消,“你猜那泥娃娃最后怎么樣了?” 蕭泓澄搖扇子的動作停了下來,把扇子收好敲了敲掌心,“大概是被公主遺忘了吧。” 袁復走到他身側拍著他肩膀道:“蕭畫師有自知之明就好。”說完就大步離去。 蕭泓澄默默看了一會子那緊閉的門窗,亦轉身離去。 回到如意館,先前怒氣沖沖而去的畫師笑瞇瞇迎來,“我就說蕭畫師玩笑歸玩笑,事情一定會去做的。” 見蕭泓澄不解,他加了句:“公主讓人給咱們送冰來了。” 外頭傳得沸沸揚揚,說是袁尚書次子正積極追求公主,袁夫人聞訊在屋里罵罵咧咧,袁容一臉不悅走進道:“娘你別罵了,小心被爹聽見。” 袁夫人頓時住嘴,自己還在被老爺禁足中,可不能再犯錯。 小聲道:“你二哥鐵了心與咱們鬧掰,往后他娶了公主步步高升必定不會顧及咱們,往后你可咋辦?” 說起這個袁容就來氣,“還不是因為你癡心妄想要他把公主讓給我,公主也是能讓的?現在二哥生氣,你還在罵他!” 袁夫人一噎,剛醞釀好情緒,哭在半路繼續哭不是,不哭也不是。 靜默半天,怯怯道:“那你說怎么辦?” 袁容道:“能怎么辦?你去給他賠禮求他原諒,不然咱們沒好日過。” 做母親的去給兒子道歉?滿天下也尋不出一個這樣的事,她怎么拉得下臉?若是前朝,還可以告他不孝,如今孝道并沒有那么重。 見母親如此,袁容更是不悅,摔門就走了。 孫玉在路上遇見一臉怒火的三表哥,與他說話他也不理,便讓丫鬟去打聽,得知是與表舅母拌嘴,整理一下儀容便前去安慰。 袁夫人本是不喜這破落的遠方投奔親戚,此刻心思動了動,中上之姿,有點小聰明但好拿捏,配幼子是配不上的,配次子還不錯。 拉著孫玉小手笑道:“玉兒十六了,也該說婆家了,嫁去別家舅母可不放心,你看你表哥如何?” 孫玉心如擂鼓,幾年殷勤討好終于感動了頑石?壓下欣喜若狂確認,“舅母說的哪個表哥?” 袁夫人有些不耐,“還有哪個表哥?不就是你一直喜歡的!” 孫玉被喜悅砸昏了頭,并未發覺袁夫人語氣中的輕蔑與諷刺,紅著臉小聲道:“一切都憑舅母做主。” 袁夫人拍拍她手背,哄道:“只你也知道你二表哥與公主好事將近,只怕你舅舅覺得你家世不顯不肯同意。”復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孫玉大驚,“舅母不可。” 袁夫人放開她手,飲了一口龍井,冷著臉道:“你既然覺得不可,那就依你吧。” 孫玉到底拼不過在后宅沉浮幾十年的袁夫人,掙扎良久,泫然欲泣道:“玉兒依舅母就是。” 袁夫人轉了臉色,一臉慈愛地與她確認細節。 袁復回到府邸就聽聞母親喚自己過去,心中不喜,還是皺著眉頭前去。 卻見他母親一反常態笑臉相迎,袁復淡淡道:“母親有話請直說,不必如此。” 袁夫人攥緊手心,“母親知道這些年對不住你,前段時日又發瘋逼迫你,你記恨母親也是理所當然的。” “母親多慮了,兒子并沒有記恨母親。”只是沒有感情。 “你三弟對你一直都很恭敬,你可以不管母親,往后步步高升可不能不管你三弟。” 袁復低頭自嘲,在期待什么?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她的寶貝幼子? 起身道:“兒子會孝順母親,也會扶持兄弟,母親無需擔憂。兒子還未用膳,就不陪母親了。” 袁夫人端著茶道:“你喝了這杯茶,母親就信你。” 袁復不想再糾纏下去,接過便一口飲盡,只是才走到門口,就雙眼暈眩,倒地時只見他母親一臉笑意。 為什么? “為什么?”袁尚書也在問。 袁夫人捂住紅腫的臉頰道:“不為什么,我就是恨他,我就是看不得他好,我就是要毀了他的前程!” 袁尚書怒火中燒,拎起凳子就要往袁夫人身上砸去。 袁容連忙制止,跪下哭道:“父親要砸就砸兒子吧!母親所做所為都是為了兒子。先是逼迫二哥把公主讓給我,二哥不應又怕他懷恨在心往后報復,便只能毀了他。” 袁尚書不可思議地看著妻子,就為了這么個可笑的理由? 別人求都求不來的隆恩,他家卻要親手毀了,他瘋癲癡笑,“你如意了,你舒服了,你高枕無憂了,可咱們家就得被天下恥笑了!” 袁容出門見二哥負手而立廊下,那背挺得直直的,似乎千斤都壓不垮。鼻子一酸,“二哥……” 袁復攥緊拳頭,復又松開,轉身看著這個嫉妒多年的親弟,忽然覺得一切都很可笑,止不住大笑起來。 袁容跪地:“我不敢奢求二哥原諒,我會陪母親去莊子上長住,二哥保重。” 袁尚書一臉鐵青走出來,“可還能挽救?” 袁復頹然搖頭,“我會娶表妹為妻,至于公主,我會放出風聲,就說公主看不上我,我心灰意冷之下移情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