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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胎這事情是前日發生的,只過了兩日,這周貴人竟是上吊了! 自盡是出于什么緣故,這其中又是好一番說話,簡洺想著,便唏噓了一下。 雖然看到了這樣的場景,但簡洺心中倒是沒多少恐懼,她略略猶豫了會,便腳踏虛空往內走去。 輕輕念了段往生經,她并沒有將人放下來,只是目光銳利的往四周掃去。 要說證據什么的,簡洺下意識覺得這位受害者,或許會留有什么。 果不其然,簡洺在片刻過后,便看到了圓桌上顯眼的一張紙。 白紙黑字,字跡娟秀,絲毫不漏的看下來,簡洺目光微動,這周貴人親筆書寫的陳詞,倒是也可作為一道證據了。 紙上清晰的陳述了德妃令她自己服藥的經過,又說了本以為是稍稍被影響,卻不曾想德妃心狠手辣,竟真生生令她落了胎,且此后永久失去了做母親的可能。這份陳詞充斥著對德妃濃郁的恨意,以及自己的后悔與對靜嬪的歉意。 紙上的墨跡還不曾完全干透,可見時間還不久,簡洺稍稍想了想,便將這東西放回原處,而后根據陳詞中的言辭,走到床邊用內力控制著將枕頭翻了過來,底下赫然是一個拇指大小的瓷瓶。 又將枕頭放回原處,簡洺虛空踏步走至門口,又看了那個可悲的身影一眼,便悄無聲息的關上門,施展輕功小心翼翼的到了德妃的長樂宮。 長樂宮與剛才那個小殿顯然不是一個檔次的,除卻來往更密的巡邏侍衛外,更有幾名暗衛隱在暗中。 簡洺謹慎隱著身形,從幾位暗衛的盲區選擇路線,花費了好一會才到達德妃寢宮。 德妃的寢宮華貴中不失雅致,且有縷縷幽香在空氣中縈繞,簡洺嗅了嗅,便知這是上好的安神香,價值不菲,專供皇家使用,她曾在華凝公主殿中聞到過。 “系統,幫我分辨一下,剛才周貴人那聞到味道的位置。” 靠自己的嗅覺是嗅不出什么,簡洺只稍稍猶豫了下,便就求助系統。 “在那張紫檀荷花紋榻,左上角有暗格。” 系統的聲音很快傳來,簡洺腳步一轉,便走了過去,紫檀荷花紋榻上鋪著一層白狐貍皮,簡洺小心翼翼的用內力控制著掀開狐貍皮,果真看到紫檀面上有道細細的裂縫,她湊過去細細嗅了嗅,隱隱的傳出一縷不久前才嗅到過的香味。 簡洺神色變了變,將狐貍皮恢復原樣,便立馬離開了。 如此簡單的找到了證據,簡洺非但沒有欣喜,反而是心不斷往下沉,昨晚見到越信后那轉瞬即逝的猜測,她覺得并不是沒有可能。 榮王府一派靜寂,書房的燭光卻還是亮著,簡洺站在屋頂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心思漸漸沉淀下來,又從頭到尾的將整件事情都想了個遍,神色不知不覺中越發冷沉。 如果真如自己所猜測,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局,且是針對她的一個局,那么她的有些疑問,或許可以解釋了。 在原地站立了良久,簡洺沒有隱藏自己的氣息,她目光冷凝的盯著書房看了良久,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 “殿下,簡小姐走了。” 越信在書房執筆作畫,紙上的人物栩栩如生,赫然便是穿戴著黑色斗篷與青銅面具的簡洺,聽到下屬的稟告,他沒有動作,只是緩緩放下了筆,神色莫名,“看來是知道了,可真是個聰明人,本王喜歡聰明人。” “將離,將此畫給簡小姐送去。” 墨未干透,越信索性用內力將其烘干了,然后輕輕卷起,遞給面前垂頭不語的暗衛。 “是。” 暗衛離開書房后,越信滿滿踱著步子開了門,走到外面,透著涼意的夜風讓他的頭腦無比清醒,他想著這一次將計就計的事,又思忖著簡洺得知真相后或許會有的情緒,不由皺了皺眉。 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他無可否認,自己對那個明媚又特殊神秘的女子,起了不一樣的心思,且不是一般而普通的心思。只不過,他自來都是謹慎,他無法忽視自己從內心滋生的疑竇,盡管這試探壓根無用,但他卻需要這樣一個過程,看一看自己遭難的時候,對方是否還會依舊。 她主動請纓,似乎很理所當然,這理所當然蘊藏著怎樣的情緒卻是無從得知。 越信的雙拳緩緩握緊,突然間覺得自己蠢透了,其實有什么必要呢! 她就是她,那就足夠了! “天璇,目標好感度增加6點,當前好感度99點。” 簡洺在聽到系統提示音的時候,剛剛收到暗衛送來的那副畫,正在緩緩展開。 越信畫過兩幅她的水墨人物畫,一副是女扮男裝,一副是黑袍青銅,沒有她著女裝的。 畫是被內力烘干的,隱隱還有一絲絲不曾消散、屬于越信的內力,簡洺緩緩的從上到下拂過,不由彎唇笑了笑。 很好,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也確實到了坦白的時候,對方對她有所忌憚,她又何嘗不是目的在身。 ☆、第653章 盛世曦光(23) 毫無意外,事情在第二日便有了反轉,證據擺在眼前,更何況原本就盡在越信掌握之中,靜嬪從冷宮出來,德妃自身夠硬,及時丟卒保帥,雖然吃了掛落,也引得越皇不喜,但到底沒傷筋動骨頭。 簡洺所知的消息,都是華凝公主暗暗命人傳出來的,同時,她也收到了越信著暗衛帶來的消息。 亥時末,福瑞客棧門前的兩只燈籠散著紅彤彤的光亮,簡洺悄無聲息的落地,徑直走了進去 兩扇門微微合著,卻并未關上,簡洺輕輕一推,門應聲而開。 托腮坐在長凳上的掌柜正闔著眼打盹,聽到聲音,雙眼頓時睜開,抬頭看到那猙獰的青銅面具,他神色一凜,連連起身,“您這邊請。” 掌柜躬身行了一禮,便率先往后堂走去。 腳步聲輕和,掌柜將人帶到目的地后,躬身一禮后便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簡洺瞇了瞇眼,推門而入。 屋子里很空曠,除卻一個博物架、靠窗的四方木桌與兩把太師椅外,別無他物。朱紅色的四方木桌上置放著一小壺酒,青花瓷酒盅相對而放,越信約莫是老早便到了,正靠坐著閉目養神。 門開的輕響聲很微弱,可對于陸地神仙級別的高手而言,依舊是清晰可聞。 簡洺緩步走到越信的對面落座,而后自顧自的斟了半盅酒,“王爺有話便說吧!” 開門見山,這是兩人都喜歡的方式,越信目光沉沉的看著她,眼中翻涌著不知名的暗色,他沉默了片刻,開口道:“是我想岔了,不該那樣做。” “事情發生了,再說這樣的話,不覺得遲嗎?”簡洺低低一笑,語氣中有些無奈,她認真的看著越信,輕嘆了聲,“其實,說起來,你我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