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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避免的有些冷淡。使了點巧勁收回手,她微微嘆息道:“教內有事,必須回去一趟,事情處理完便會回來,你無需如此。” “你回去了,殷寂離還會讓你回來?”蘇清塵一直記得殷寂離的心思,他苦笑一聲,語氣低沉:“我清楚他對你的心思,我也知道你自己也清楚他對你的心思,簡洺,我相信你,可我不相信他。四神教如今穩當得很,能發生什么事,你就不能緩緩,到時我陪你一同回去。” 蘇清塵的語氣理所當然中夾雜著急切,他確認了自己對簡洺的心思,便不愿再放手。葉晗秋的事情,他雖在心中那樣認為,可到底是沒有底,他摸不清簡洺對此事的態度,也不敢打開天窗說亮話,他害怕這個人走了便不會再回來。 不同于他的復雜心思,簡洺只略略覺得好笑,她搖搖頭,神色堅定:“這怕是不能,若不十萬火急,我也不會在這時候與你辭行。況且,小清清你可沒多余的時間,如今正是關鍵時候,就這樣吧,到時來找你。” 話音剛落,簡洺便見到蘇清塵的目光沉了沉,她勾唇笑了笑,也不等他回復,就拿著劍離開了此處。在沒人看到的地方,她的眼中毫無方才的笑意,只剩下古井無波的淡漠。 ☆、第388章 誰是臥底(43) 挺得筆直的背影似乎在視線中越走越遠,繼而消失,蘇清塵站在原地良久才回過神。他抿嘴握緊拳,重重閉了閉眼,又深吸一口氣,才坐回自己的位置,繼續開始看公文,心緒卻怎么也平靜不了。 梁州離四神教不算太遠,也不算太近,簡洺走小道一路快馬加鞭,在三日后到達。 “小妹,你可回來了!”一步入四神教的建筑群,便遇上得到消息匆匆迎來的白虎。 簡洺頷了頷首,腳步不停:“出了什么事,教主怎么了?” “教主倒是沒什么,有問題的是那姓景的小娘皮,我也不多說,你自己去看。模樣瞧著慘的很,我瞧著教主當是真對她上了心,要是真有個好歹,教主要是日后后悔了,豈不是糟糕。”白虎絮絮叨叨的說著,帶著簡洺直往地牢走去。 白虎的話,簡洺聽了跟沒聽一個樣,她暗暗翻了個白眼,調侃道:“二哥你竟也會cao心這等子事,可著實讓小妹我大開眼界啊……” 拖得長長的音調,只讓白虎郁悶不已,他手快的在簡洺額頭彈了一指,沒好氣的說道:“貧嘴!” 瞇眼笑了笑,簡洺沒再說什么,地牢的入口已近在眼前,以他們兩的身份,自然不會被阻攔,因此進的輕而易舉。 四神教的地牢環境向來糟糕,至少比朝廷的大牢糟糕數倍。 常年不見天日且密不透風的空間內,透著股陰森森,充斥著霉味、血腥味、腐臭味相交雜的難聞味道,青石板上還遺留著今年累積下來的斑駁黑色血跡。簡洺環顧四周,看了看四周長明不滅的油燈,不由皺了皺眉。這地方,她不是第一次來,卻每一次都沒好心情。 一路走來,兩人并未太過關注兩側死氣沉沉,亦或大聲喊罵的囚犯。 在接近最里面的位置,白虎腳步一緩,幽幽道:“就在前頭那一間。” 聽言,簡洺目光閃了閃,腳步卻不停走到那牢房外。隔著銹跡斑斑的鐵欄,簡洺看清了景蓮如今的狀況,不由瞳孔微微一縮。白虎可真是沒說錯,瞧這樣子,怎一個慘字了得! “進去吧。”白虎拿著鑰匙打開了鎖,自己又退后幾步,回頭走了。 簡洺挑了挑眉,一臉自然的走了進去。 “來看我笑話嗎?!”佝僂的癱在茅草上,景蓮睜著一雙黑漆漆的眼,目光透出怨恨,聲音輕細而虛弱。 簡洺并未答話,只看著她那張布滿血跡與污漬的臉,唇抿成一條直線。 “你就是來看我笑話的,我可真是活該呀,明知是個你挖好的坑,還傻傻的往里跳。殷寂離也是心狠,那些往昔的情誼莫不都是假的不成,用劍生生挑斷我的手筋腳筋。你可知那有多痛,痛到麻木,便只剩下心寒!”景蓮喘著粗氣,她咬牙切齒的說著最后兩個字,眼角淚水橫流:“如果我一心一意信著紀墨……” 景蓮細弱的話說到這里便戛然而止,簡洺眼中閃過一道復雜,景蓮的遭遇她可謂是罪魁禍首。不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要不這么做,怎能得到殷寂離的庇佑。 念頭在腦海中轉了又轉,她輕嘆一口氣,還是忍不住說道:“你說的沒錯,需要我送你出去嗎?” “不必了。”似乎十分驚訝簡洺所言,景蓮定定地看了她良久,才嗤笑著微微搖頭:“你幫我一個忙,將我這消息傳到紀墨耳中,我要看看,他會不會來救我。他要是不來救我,我也不想活下去,徐氏一族安然度日,我沒什么牽掛了!” 話音未落,簡洺便已瞪大了眼,她有點無法理解女主的腦回路。輕咳一聲,她張了張嘴,頗為糾結的說道:“愛情不是唯一,你這樣在我看來很愚蠢。” “我是比不了你的,你才是真正的聰明人,守住自己的心,比什么都強。你走吧,看到你只會讓我的心情更糟糕。”景蓮語氣中的厭惡絲毫不加遮掩,她說完這話便閉上了眼,擺明了不愿再理會。 簡洺默然無語的片刻,才輕嘆道:“你所說之事,我幫你。” 說罷,簡洺轉身便出了這里,女主轉變挺大,看來殷寂離的所作所為對她打擊極重。 白虎在地牢口垂頭喪臉的站著,站在他前頭的是面無表情的殷寂離。 “屬下見過教主。”簡洺心中頓時一凜,她身子僵了僵,便一本正經的行禮。 殷寂離見此勾了勾唇,那雙風流的桃花眼流轉著似醉非醉的神采,他抿嘴看著簡洺,將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冷笑著說道:“你倒是關心她,剛回四神教,便直奔地牢。本座這教主,看來還真成擺設了!” 聽言,簡洺不動聲色的垂著頭,一言不發,倒是白虎縮了縮腦袋,哭喪著臉。 將兩人的反應盡收眼底,殷寂離心中悶了悶,卻又很快煙消云散,他輕咳一聲,才沉聲道:“隨本座去書房。” 見殷寂離已快步離開,簡洺兩人對視一眼,忙跟了上去。 “蘇清塵那里情況如何。”負手站在窗邊,殷寂離目光幽遠,他沒有揪著景蓮的問題,而是談起了正事。 簡洺心中微微一松,忙開口道:“情形并不妙,敗勢已顯,以屬下看來,撐不過今年。不過,在皇都的南寧王,是變數。” “南寧王?確實是個老謀深算的,蘇清塵斗不過他,這次回來,可還要回去?” “屬下準備回去。” “也好,你回去轉告蘇清塵,他所需的糧草本座已備齊。”殷寂離點了點頭,面上并無太多的神情,他話語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