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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 “怎么?頭垂這么低,想舔本座的腳不成?!”惡狠狠帶著惡意的語氣非常明顯,殷寂離向前傾了傾,兩人大眼瞪小眼,鼻尖幾乎相觸碰。 “屬下……”朱雀心里頭念頭轉了又轉,立馬便想否認。 “閉嘴!本座讓你開口了嗎?” 殷寂離眼神一沉,立馬打斷她的話,看著對方怔愣的神色,他突然莞爾一笑,桃花眼微微上挑,如春日百花盛開般迷人耀眼。朱雀不自覺的迷了眼,沉醉了瞬間,又立馬清醒過來,睫毛微微下垂。 冰涼的唇瓣覆了上來,又重重的碾了碾,朱雀瞪大眼看著同樣瞪著她的殷寂離,半點都不敢動。 “本座再問你一遍,真不愿意?” 唇瓣離開,殷寂離緩緩松開抓住她長發的手,悠悠然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含笑問著,眼眸卻一片冰寒。 朱雀當即回過神,恢復剛才恭敬的姿勢,一字一句口齒清晰的回答道:“屬下愿為教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不愿成為桃花源淵底的一具紅粉骷髏。” “叮!男主好感度增加5點,當前好感度為75。” “很好!朱雀果然是朱雀!”殷寂離不怒反笑,他冷冷注視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卻極為信任的女子,心中難忍難耐的厲害。揮袖坐在太師椅,他瞇了瞇眼,風輕云淡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十里坡,白虎在那里。” “二哥?”朱雀下意識的抬起頭,目光閃過疑惑。 “他被困在十里坡,紀墨也在那,滾吧!” “屬下告退。”淡淡的一句話,朱雀瞬間明白所有,她恭敬行了一禮,迅速起身離開。 走出屋子,看著外頭日光正好,桂花飄香,朱雀緩緩展開明媚而溫柔的笑容。 劇情中,這一回朱雀是答應了殷寂離,殷寂離確實對朱雀有情,但并不長久,后來更是發現了女主的美好,便棄之不顧。朱雀是沉淪在黑暗中的一員,而女主則是黑暗中的一束光,兩者相比較,自然是純潔無暇更來得特殊,更易人產生莫大的興趣。 輕輕舒出一口氣,朱雀快步前往馬廄,她不是那個看不清的朱雀,這世上終歸是求而不得更令人珍惜,輕易得到的,誰會寶貴呢? 塵土微揚,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快速奔過城門,往著離中州不遠處的十里坡而去。 朱雀一路快馬加鞭,歷經半個時辰后,便看到十里坡遙遙在望。十里坡其實沒什么特別之處,只不過是種著十里竹林,朱雀在竹林外便下了馬,她神色冷峻的感知著周邊的氣息,卻沒什么發現。眼眸暗了暗,她將馬留在外頭,孤身一人進了竹林。 秋日里的竹林不似先頭時日的青翠欲滴,而是微微泛起了黃色,卻依舊清新自然。秋風拂面,竹葉間的沙沙聲,不斷傳入耳中,朱雀手持長劍,半點都不敢放松。她打量著周邊,突然眼尖的在一株竹子上看到了形狀怪異的符號,瞳孔不由微微一縮。 “嗖!” 瞬間的失神,一道利箭伴隨著急促的風聲襲來,待朱雀發現時,已近在眼前。 ☆、第349章 誰是臥底(4) 身軀以高難度的弧度立馬一個后空翻,利箭險而又險的從身旁擦肩而過,朱雀冷眼看去,待見到幾個熟悉又陌生的赭色身影時,心中驟然一凜。人與衣衫都無特別之處,可腰帶上大同小異的“卍”刺繡,卻直直刺入她的眼。這旁人難以察覺的印記,鮮少有人知曉,她卻是再明白不過,赫然是錦衣衛直屬紀墨江湖隸下執行秘密任務的小隊。 看來殷寂離說的不錯,紀墨應當就在此! 念頭只在心中一轉,朱雀揮劍而上,身姿利落,以她的身手,這幾個人自然不是對手,不到幾息時間她便持著滴血的劍,繼續往深處走去。竹林中一片靜謐,除卻方才那幾個應當是外頭盯梢的,也沒別的人影。 “叮!叮!叮……” 隱約卻又真實的刀劍碰撞聲自不遠處傳來,朱雀腳步微微一頓,隨后毫不猶豫的快速掠身過去。 “以多欺少,紀大指揮使還真是夠無恥!” 看到眼前場景的瞬間,朱雀當即冷笑著嘲諷道,她掠身出劍擋去幾個圍攻白虎的錦衣衛,一貫溫和的眉眼冷沉至極。 紀墨身姿修長,卻生的一張平白無奇的臉,眉眼之間也沒無出色之處,若是放在人群中,怕是轉眼便能忘記。他這會兒穿著一襲青色長衫,站在一株青竹旁,面色泛著不見天日般的蒼白,神色淡淡卻難掩沉肅。看到朱雀出現,他眼波微微動了動,隨后又立馬恢復古井無波,臉上甚至沒什么表情。 “無恥?不,只能說明我運氣比較好。”紀墨挑眉輕笑,他背負著雙手,微微搖頭,認真的神色像是在說既定的事實。 朱雀當即便一樂,不過也確實是這個道理,她握劍的手緊了緊,彎唇淺淺而笑:“人多可沒用!” 說著,暗暗打過眼色的朱雀與白虎,幾乎同時躍身而起,往著薄弱處,一掌擊出,強盛的內力當即令那幾個錦衣衛身受重傷,兩人趁機施展輕功以最快的速度脫離包圍圈。 “大人!”眼見著兩人逃之夭夭,紀墨卻沒什么反應,為首的之人忙來請示。 紀墨瞇了瞇眼,眉梢微微含笑,他擺了擺手,一臉風輕云淡:“就讓他們再蹦跶些日子,不必折騰。” 說話間,他已悠悠然往外走去。 逃跑比想象之中來得簡單,出了竹林兩人大眼瞪小眼,都有點不知所以,按照紀墨那眥睚必報的性子,可不會這么容易放過他們。朱雀看著面容粗獷、身材魁梧的白虎,直言問道:“二哥,今天這事是怎么回事?” “也是湊巧,面對面遇上,誰都沒想到,不過見我一人落單,紀墨自然是起了殺心。”白虎拍拍自己的腦袋,毫不在意的說道:“你倒是來得快!” “快馬加鞭能不快嗎?況且,再來遲些,怕你被戳成渾身血窟窿啊!”朱雀暗暗翻了個白眼,語氣微微帶著調侃。 白虎當即哈哈大笑,拍了拍她的肩,隨后自竹林另一邊牽出一匹馬:“走!” 兩人一前一后策馬而去,后頭塵土飛揚。因著不怎么趕時間,回到中州時,天色也不算早了。 “無事就好!”青龍似乎早早就等著了,一見兩人過來,忙迎了上來,面上難掩喜色。 白虎咧嘴笑笑,向著殷寂離的居所頷了頷首,說道:“我先去見過教主,咱們許久不曾一道喝酒,過后可不準逃!” “那是自然,我這便去準備酒菜。” “二哥快快去吧!” 兩人幾乎同時說道,白虎揮揮手,快步走了過去。 殷寂離并未留白虎太長時間,酒菜剛上來,他便已推門而入。 “去年這個時候釀下的桂花酒,剛從桂花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