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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拗不過她,沮喪地嘆了口氣。 兩人都沒再說話,就這樣僵持著。 程北路突然一個轉身,站到身后的花壇上。 顧言行不解,看著她。 她站在花壇上,剛好比顧言行高出一頭的距離。 她低下頭看著顧言行,溫和地笑了笑,伸手捧住了他的臉。 顧言行一愣。 “顧老師,你真的很好。” 顧言行不懂她想說什么,但是隱約覺得不太好,這不就是傳說當中的“好人卡”嗎? “你說你,個子又高,長得又帥,又是個學霸,能賺錢,有責任心,又長情又專一,還上得課堂,下得廚房……顧老師,你這么完美,你mama知道嗎?”程北路說著,只覺得自己的心已碎得七零八落。她好恨自己,為什么自己要得什么該死的抑郁癥,如果自己是個健康的人,她絕不會放他走。 頭頂路燈的暖光剛好照在顧言行的臉上,他的臉真是溫暖得讓人心碎。 程北路頓了頓,說:“顧老師,我現在吻你不算是性sao擾吧?” 說完,程北路低下頭,吻住他的嘴唇。 ☆、第41章 戒掉顧言行 顧言行的身體猛地一縮,呼吸凝固。 程北路閉上眼睛,認真吻他,積壓已久的感情傾瀉而出。 只這一次,最后一次,這一吻過后,絕不再糾纏。 緩緩地,他貼緊她,摟住她的腰,僵直的身體放松下來,只覺得心底一陣陣發熱。 她捧住他的臉,一下一下,灼熱地吻他,感受著溫暖的手在自己的背后摩挲。 如果,時間可以停在這一刻,那該有多好。 不知過了多久,程北路放開他。 她摟住他的脖子。兩個人額頭抵著額頭,聽著對方急促的呼吸聲。 又過了一會兒,程北路扶著他的肩膀站直,看了看他,抬手擦了擦他的嘴,覺得不夠,用手背又擦了擦。 顧言行從剛剛熱烈的吻中回過神來,看著她。 只見程北路縱身,瀟灑地花壇上跳下來,一句話都沒說,大步流星地向宿舍樓走去。 顧言行怔怔地看著她的背影——程北路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程北路!”顧言行喊她,“你這是什么意思?” 程北路頭也不回,說:“這還不明白嗎!Goodbye Kiss的意思嘍!”她一邊走著,一邊揮揮手,“再見了,顧老師。” 顧言行呆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竟不知該說什么,更不知道該怎么做。 程北路把眼淚憋回肚子里,鎮定地敲了敲宿舍樓的大門,幾分鐘后,睡眼惺忪的宿管大媽披著破舊的軍工外套,一臉不滿地走出來。 大媽打開大門,看了看程北路,嫌棄地說:“怎么又是你啊!每次進樓不刷卡的是你,半夜三更回宿舍的還是你……沒規沒矩!” “對不起。”程北路黯然說。 大媽愣了一下,她沒想到,向來脾氣很臭的程北路竟然會主動道歉。 程北路把頭轉向別處,緊抿住的嘴唇抖了抖,一行眼淚倏地流下來。 大媽被這陣勢嚇了一跳:“你怎么了?” 程北路轉過頭,看著大媽,眼淚像開了閘的水龍頭,怎么也停不下來。她一邊流著淚,一邊苦笑著,也不知該說什么。 “你這么了?”大媽又問。 程北路搖搖頭:“沒事。”說完,緩緩向樓上走去,背影落寞無比。 大媽看著她,想:多半是失戀了…… 程北路打開宿舍的門。 宿舍只有她一個人,空空蕩蕩,孤單和心痛被無限放大,她甚至開始想念那兩個嘰嘰喳喳的室友。 她沒有開燈,躡手躡腳地走向陽臺,偷偷向樓下望去。 他沒走,依舊站在路燈下。 他什么都沒有做,只是靜靜地站著,安靜得像座雕塑。 他會在想什么?程北路想。 他大概很難過吧。 他大概被我傷透了心吧。 以后不要再跟我這樣的壞女人交朋友了,程北路在心里默默地對他說。 程北路蹲下來,抱著膝蓋,坐在陽臺的墻角,就那樣靜靜地坐著,感受著他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這種感覺真好。 過了一會兒,她回到宿舍里,打開柜子,想找瓶酒來,卻發現柜子里空空如也。她想起來,她把所有的酒都搬到顧言行家里了。 再回到陽臺的時候,顧言行走了。程北路盯著路燈下空空的位置,神色平靜,心底卻仿佛要滲出血來。 她閉了閉眼睛,無力地蹲下來,摸摸口袋,掏出一盒1毫克中南海。 她抽出一根,又掐滅,最后將整盒煙一股腦地丟進了垃圾桶里。 戒掉顧言行,就從戒掉1毫克中南海開始吧。 期末考試前夕,又到了學生們最忙碌的時候。 程北路呆呆地盯著桌子上學委發下來的一摞復習資料看了一會兒,然后默默地爬回床上睡了。 “北路。”常冉叫她。 “嗯?”程北路把頭探出來。 “你有沒有物化的課件?” “你不是物化課代表嗎?怎么管我要課件?” “課件好像被我刪掉了……” 程北路笑笑,下床找出U盤遞給常冉:“在這里。” 常冉打開U盤,問:“你U盤里為什么有這么多物化的資料啊?還有物化的試題。” “嗯……”程北路語塞,因為那些資料是她在顧言行家時從顧言行的電腦里拷來的。 “這些我都可以拷走嗎?” “嗯,當然。” 后來,常冉好心地把試題打印,分發給班里同學做復習資料。 然而,程北路沒有想到,這件事給顧言行招來了麻煩。 因為那幾套試題其實是顧言行出的期末考試試題。 由于同學們提前做過試題,物化考試全線飄紅,不但沒有人掛科,甚至有半數人超過90分。 這是個很不正常的現象。 學校介入調查,發現了那份與期末考試題目幾乎完全重合的復習資料。 這次漏題件事被判為教學事故,顧言行很有可能會被追究責任。 然而,程北路知道,其實她才是漏題的罪魁禍首。 常冉很自責,因為如果不是她把試題印發下去,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但這的確不能怪她,畢竟她不知道那套試題就是期末考試試題。 過了幾天,事情越鬧越大,學校的論壇炸開了鍋。有人批評顧言行行為不端,有人替他辯解說,如果每個學生都拿到了同樣的試卷,那么考試依然是公平的。 這幾天,程北路度日如年,她很希望顧言行大罵她一通,或痛打她一頓,這樣至少會讓她的心里好受些。但顧言行偏偏一點動靜都沒有,程北路甚至懷疑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