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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出路?”mama說。 “照你這么說,不出國的人全都得餓死,是吧?”程北路冷笑說。 “餓死?你怎么可以有這樣的想法?”爸爸不可思議地看著她,說,“你將來是要出人頭地,有大作為的!不愁吃穿只是最基本的,你以后是要進(jìn)入上層社會的人!你剛剛說什么?餓死?你怎么可以有這樣沒出息的想法!” “是啊,你爸說的一點(diǎn)沒錯。”mama幫腔,又苦口婆心地說,“我知道你跟我們倆相處得不夠融洽,但是我們都是為了你好啊,這一點(diǎn)你總不能否認(rèn)吧?你老是跟我們擰著來,但留學(xué)這件事,關(guān)系到你的未來,你必須聽我們的。” 上了十五年學(xué)的程北路,用自己高超的概括能力分析出來了,mama這段話的中心思想只有兩個字:“必須”! 說實(shí)話,程北路一點(diǎn)都不生氣,畢竟自己已經(jīng)在這個家里生活了二十一年,這點(diǎn)小事不足以讓她生氣。 但她很想笑,從爸爸發(fā)表長篇大論開始,就一直很想笑。 終于,她使勁壓著的嘴角失去了控制,她放聲大笑起來。 爸爸和mama看著她,眼睛里是滿滿的憤怒。 她笑了好久,笑到肚子都疼了。 過了一會兒,她勉強(qiáng)止住笑,說:“我笑完了,你們可以繼續(xù)說了。” mama終于忍不住發(fā)怒了,她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指著程北路,說:“程北路!你別不識好歹!我跟你爸辛辛苦苦工作,不都是為了你嗎!我和你爸同事家的孩子都出國留學(xué)了,你為什么不去,你是缺胳膊還是少腿啊!” 程北路懶洋洋地癱在沙發(fā)上,用鼻孔看著mama,說:“你這話算是說到點(diǎn)子上了,從小到大,你們從來就沒有為我著想過,你們美其名曰的培養(yǎng)我,只不過是為了保住你們自己的面子而已,不是嗎?” mama被程北路的話氣得滿臉通紅,爸爸忍著怒氣,表情嚴(yán)肅地坐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 “反正,出國這事沒商量,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mama大喊道。 程北路扯扯嘴角,冷笑說:“腿長在我身上,我不去,你們還真能綁我去啊?小心我報警!” mama忍無可忍,一個箭步?jīng)_到程北路跟前,一個巴掌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打在程北路臉上。 這倒是正中程北路的下懷,她終于有理由離開家了。 她平靜地站起來,挑釁地對著父母拍拍衣服,然后大搖大擺地摔門離開。 出了家門,剛剛挨了一巴掌的程北路竟然覺得心情不錯,畢竟從地獄重回人間是件令人高興的事情,就算挨了一耳光也是非常值得的。 走到家樓下,程北路抬手看了看表,九點(diǎn)十分。夜晚,天氣微涼,也許是前些天剛下了雨的緣故,天氣冷得讓人覺得心底發(fā)涼。 程北路緊了緊身上寬大的米色風(fēng)衣,把腰帶在腰間系了個結(jié),又低頭看了看風(fēng)衣里面那件不合身的白T恤。 沒錯,那是顧言行的衣服。 又是精疲力竭的一天,程北路覺得自己被抽干了力氣,緩慢地向地鐵站踱著。 夜黑沉沉的,喧囂的城市恐怕也只有在這時才能安靜下來。遠(yuǎn)近的路燈照在街道兩旁的樹上,樹影斑駁,沉淀在這浩渺無際的夜色里。 程北路來到地鐵站口,乘扶梯下到地鐵站廳,站廳里燈火通明,而往來的人并不算多。 程北路刷卡進(jìn)站,走了兩步,突然覺得自己的胳膊被拉住。 她回頭,看到顧言行。 顧言行正笑盈盈地看著她。 程北路愣了半天,突然有了一種恍若隔世之感,她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這樣近距離地看過顧言行的臉了。 程北路回過神來,傻笑說:“顧老師,好久不見啊。” 顧言行笑了,笑得還是那么溫和:“什么叫好久不見啊?明明前兩天剛上過物化課。” “那不一樣。”程北路說。 因?yàn)椋谡n堂上,一百零三名學(xué)生,你是我的唯一,而我只是你的一百零三分之一。 “你要去哪兒?”兩人一齊說。 說完,兩人看著對方,笑了。 “你先說。”顧言行說。 “我還能去哪兒,回學(xué)校唄。”程北路說,“你呢?” “我也去學(xué)校。”顧言行說。 “你去學(xué)校?!”程北路看了看手表,九點(diǎn)四十分,“這么晚了,你去學(xué)校干什么?而且,今天是國家法定假日啊。” 顧言行看著她大驚小怪的樣子,笑著說:“我要去一趟實(shí)驗(yàn)室,培養(yǎng)的細(xì)胞需要經(jīng)常看看才行。” “哎呦,這么認(rèn)真啊,不愧是顧老師。”程北路笑嘻嘻地說。 “既然都去學(xué)校,那就一起……”顧言行沒說完,突然看見程北路左邊臉上一片紅腫。 顧言行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抬起來,幾個清晰的手指印躍然眼前。 顧言行大吃一驚:“誰打你了?” 程北路摸了一把臉,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火辣辣的左半邊臉已經(jīng)腫得老高了。 “嗨,沒事,”程北路走到顧言行身邊,挽住他的手臂,避免他盯著自己的臉,“我最近老是精神恍惚,今天出宿舍的時候,‘吧唧’就撞門上了。” “然后在臉上撞了個手掌印?”顧言行說。 這種謊話,鬼才信呢。 這時,程北路突然覺得喉嚨里一陣腥甜,緊接著,一股溫?zé)岬囊后w從鼻子里流出來。程北路連忙伸手去摸,湊到眼前一看,是血。 這他媽就尷尬了。 程北路趕緊捏住鼻子,仰起頭,對顧言行說:“我口袋里有紙巾,你幫我拿一下。” 顧言行連忙從她的口袋里拿出紙巾,抽出一張遞給她。 程北路擦凈血,又捏了一個紙團(tuán),塞進(jìn)鼻孔了。 “你沒事吧?”顧言行問。 “沒事。”程北路說,又解釋道,“顧言行,你千萬別誤會,我絕對不是看見你才流鼻血的,我不是那種女流氓!我是因?yàn)楸淮蛄恕背瘫甭吠蝗灰庾R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改口,“我是因?yàn)樽查T上才流鼻血的。” “別不承認(rèn)了,到底誰打你?” 程北路不回答。 兩人順著樓梯走下去。 “到底怎么回事?”顧言行憂心忡忡地問。 “車來了!快走!”程北路轉(zhuǎn)移話題說。 程北路拉著顧言行的胳膊跑了幾步,終于在地鐵關(guān)門的前一秒趕上了車。 地鐵里人不多,他們走到地鐵的車尾處,找了個安靜的座位并排坐下來。 “哦,對了!”程北路問,“你怎么會坐地鐵呢?你的車呢?” “昨天車被刮了,正在修呢。” “哦。” “程北路。” “啊?” “你還沒回答我呢。” “什么?”程北路裝傻。 “臉怎么回事?誰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