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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摳著自己的手指頭,臉色灰白,對長庚道:“你去看,去看看有什么名堂,又有什么好辯解的?我倒要聽聽小芳都抓到證據了,你是怎么把黑的說成白的!” 長庚喉頭一澀,瞧了他一眼,默默的走到小芳的尸體旁邊。 白的發干的布搭在小芳的身上,被風吃的有些鼓,長庚蹲在她旁邊,將白布掀開。 破月長腿一邁,也蹲在他跟前,問道:“如何?” 小芳身體早就僵硬,臉色白的如石灰,他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搖搖頭。 再說他是男子,再細致的檢查他也做不了了。 可破月可以,她凝神在尸體上看了會兒,忽的在小芳的脖頸處看到兩個小小的圓孔,芝麻大小,像小痣一樣,若是不注意根本就發現不了。 她探手一摸,那里的血跡早已干涸,黏在那,可既是如此,破月仍是摸到了下方兩個異常的凸起。 她皺眉,站起身子,環顧房舍的四周。 小芳家是典型的農家院落,屋子前是青石鋪成的小路,小路左右種滿了小菜,亦或是小女兒姿態,在院落的籬笆邊種滿了小而艷麗的花。 一切是那么的平常。可破月覺得不對,太不對勁了,從一進來她便覺得自己脖子后的汗毛立了一層,如今站在這里,那種詭異的感覺越來越盛。 她凝眸,繼續環視。 院子內除了人聲,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鳥叫聲沒有,她可以理解,這偌大的院落連一只昆蟲都不清鳴一聲,這怎么也說不過去。 她皺著眉,從懷里掏出用來和任平生通信的符紙。 符紙乃是魔界的法術,對妖魔之氣也有反映,只見她將手里的符紙一揮,院落無風,符紙自己飛到院外的某處,在從紙底竄起火,一下燃了起來。 眾人看的瞠目結舌,破月默了一會兒,走過去對小芳的爹道:“小芳的死和人無關,是邪物作遂。” ☆、打賭 邪物? 眾人大驚,他們在這個小小的村莊里生活了這么久雖然聽說過,可誰也沒見到過。不由對破月所說的話產生懷疑。破月暗暗嘆了口氣,只得看著長庚臉不紅心不跳的開始瞎掰:“實不相瞞,我乃茅山道士任平生的俗家大弟子,因為紅塵瑣事牽絆著,所以法術學成之后便下山了。” 破月長得艷麗,可穿著一身黑衣將她整個人襯的肅穆,加之她站在那不說話光是眼光掃來就讓人無由感到威壓,眾人也便勉強信了。 只有破月暗暗低頭,心里默聲道,對不起任平生又把你拖出來溜了。 而此時,坐在魔王殿的任平生正端著茶杯子批閱奏折,忽的打了好大一個噴嚏,他探眼看向窗外,只見眼光明媚,樹影婆娑,不知凡間此時是不是白日,魔尊又在做些什么。 可一想到魔尊此番下凡乃是和長庚締結三世姻緣,他的那顆心又如同被人掐了一樣疼,過了好久,才讓自己緩過神。 既然此時他不能陪著魔尊,可是替她也是極好的。 ———— 小芳的爹聽到她將責任推到邪物上,眼睛瞪著像銅鈴,干瘦的臉板的像下品棺材板上的溝壑,他哆哆嗦嗦梗著脖子道:“邪物?你別想用這些東西糊弄我!這明顯的證據在我手里捏著,我謝大河就算拼了自己這條命也要替我死去的女兒討個說法。” 村長也問道:“長庚的妻子,你既說是邪物作祟,可有證據。” 破月這輩子聽過許多稱號,有人叫她魔尊,有人叫她司罰上神,還有與她親近點兒的人叫她破月。 可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叫她,長庚的妻子。 長庚是長庚,她是她,她唐唐的魔尊何時作為誰的附屬品出現過。 于是她凝眉,正色道:“叫我破月。” 村長愣了愣,但還是順著她的意思:“破月,那你說說你為何要這般說。” 破月一撩衣袍,蹲在小芳的尸體旁,掀開重新蓋好的白布,翻著她的脖子將那咬痕指給村長看:“這傷口正恰留在小芳的動脈處,看著兩個小洞的距離,當是上下齒一左一右刺入而成,小芳的應該是死于失血過多,這種傷口普通人是不可能弄出來,而我在三界……在茅山上,知道能留下這種傷口的唯有僵尸。” 差點說漏了嘴,還好破月反應的夠快。 索性村長被她話語里所說的僵尸二字所駭住,當下和身后的村民齊齊變了臉色。 連長庚也皺著眉頭看她,眼里充滿了質疑,仿佛在責怪,你這也太能扯了吧。 見他不信,破月長眉一挑,捏著長庚的下巴,對著村長扯開他的嘴:“你看,小芳的傷口明顯是兩個牙印,若說是人為。”她捏著長庚的兩腮,肌rou受力壓迫,長庚的嘴自然張開,露出瑩白的牙齒。 “哪里會有那么尖細的獠牙?” 村長點點頭,也十分認可,再說了長庚是他看著長大的,慈悲的有些迂腐,莫說殺人了,就連殺雞村長也不覺得他能狠的下心腸。 可謝大河認定了死理,小芳同任何人都沒有恩恩怨怨,唯有長庚被她纏的不耐煩,如果不是他還能是誰?別說什么牛鬼蛇神了,他謝大河活了這么多年,看了這么多事,還不知人心比鬼怪更加邪惡,更加令人可怕? 只見他冷哼一聲,拍開身前擋住的村民,一雙淬了毒的眼睛死死盯著長庚,而后又掃了一眼破月:“你說是僵尸殺的,好,我姑且認了,可你怎么能證明這僵尸和長庚沒有一點一絲的關系?畢竟是他拒絕了小芳后便出了事,若說巧合也太離奇了吧!” 村民們這是聽出來了,謝大河站在這胡攪蠻纏呢!本來因著小芳的慘死,對這兩個失獨的夫妻還帶著同情,如今聽了此話大家臉上都上了鄙夷之色。 果不其然,謝大河接下來說道:“要我不追究也行,畢竟人死不能復生,我多說也無益,可如今我女兒死了,妻子也成這個樣子,我的家便是散了,你說說你得怎么賠我?” 村長這是聽明白了,原本以為這二老是為自己的女兒討個說法的,哪成想女兒死了便光想著要如何討銀子花,于是凝了眉語氣不善的偏頭道:“謝大河,你女兒如今還沒安葬,說這些不怕太讓你妻子寒心么?” 謝大河哪里怕他妻子寒心,原來他病的氣如抽絲,家里連鍋都揭不開,若不是婆娘撐著,哪里能夠活下來,既然家里是婆娘說了算,哪里還敢再求生個兒子,只能每日每夜安慰自己等女兒生了孫子貫了自己的姓也算是延傳香火了。可沒想到女兒慘死,妻子又崩潰瘋癲,還不如在此時討一筆錢再娶個婆娘生個大胖小子! 周邊的婦人聽了他的話,都替謝小芳的娘寒心,可男人就是這樣,血rou離去的傷心不過片刻,他們終歸朝前看,往最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