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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被救,破月訕訕的捂著自己的屁股,略略推開長庚的手:“我不礙事,真的沒事。” 長庚瞪她一眼,手捏的更緊。 破月掙不脫只能隨他去了。 看不出這個小啞巴,大男子主義還蠻嚴重的嘛。 長庚又看了眼小芳,單手比劃道:“小芳帶你娘回家,以后別再來打擾我們了。” 小芳心酸的嘴發苦,欲要落淚,卻看見長庚扯著破月進了屋,關了門,白空空落得淚讓她娘尋了由頭有教訓她。 在娘不斷的咒罵中,她腳一跺,揩著眼淚道:“我就是喜歡他,娘年輕的時候還不是不嫌棄爹是個病秧子嫁了過來,怎么現在卻又來阻止我!” 小芳的娘聽了更氣,擰了她耳朵轉了半圈,疼的她嗷嗷直叫:“就是老娘受過這樣的苦,才攔著你不讓火坑你跳,趕明我尋了好人家你年底就給我嫁過去,省得整日給我盡添事兒!” ———— 進了門,長庚將破月拉在屋子里,將她往椅子上一推,翻箱倒柜的去找傷藥。 破月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有這么脆弱的一天,往日她單挑天界有名的戰神,腰不酸腿不痛,連著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如今對付一個中年婦人,居然摔了個轱轆? 哈?她破月什么時候這么沒用了? 破月越想越和自己軸起來了,恰好任平生傳來紙鶴同她報道魔界事宜,見她神色郁結,忙問:“尊上,您是怎么了?塵世是不是遇見什么不好的事?” 她略略思索,問道:“任平生我是不是老了?我如今怎么連個鄉野婦人都打不過呢?” 不知是不是錯覺,任平生覺得魔尊下了塵世整個人變得不那么高高在上,反生了一種親切感來,想到是那人將她改變,他眼神黯了黯,但還是回道:“尊上有所不知,三界中不論是神仙還是我們魔界中人下到塵世,渾身的法力都被鎖了,免得到時候擾亂塵世的秩序,毀了天道。” 可她堂堂魔尊也不能這么弱啊,她正要和任平生爭論,忽的聽見身后跫音響起,嚇得她連忙掐掉紙鶴的聯系,心虛的將紙鶴塞回袖子里。 長庚手里拿著白色的小藥瓶,略有些急迫的將藥瓶遞給破月。 破月接過,看著他。 長庚抿抿下唇,耳朵尖發燙,雙手比劃:“你受傷了,抹藥。” 哦,她剛剛摔了一跤,得,是有些疼。 于是她撇撇嘴,嘟噥道:“凡人就是弱小。” 長庚離她近,聽得皺著眉,一雙水泱泱的眼睛盯著她。 破月哈的笑開,“你看我做什么?想要給我上藥?” 這話像猛虎一樣朝長庚撲去,他幼時讀過一些圣賢書,只知女子溫溫婉婉,說話行事細聲細語,忽然受到破月的調戲,猛地一下朝后退了幾步,凝著她,一甩自己的袖子急急退了出去,還手忙腳亂的闔上房門。 破月看的樂呵的要死。 從前他在天庭上調戲她可開心了吧,如今下了凡她要好好的討回來! 她手里躺著小藥瓶,上下顛了顛,終是褪了褲子將藥抹好了。 長庚坐在門外的石階上,臉垂的低低的,燙的厲害。 院子里幾碎小小的青石板踩著通向門外,左邊種著些常見的草藥,右邊種著綠油油的瓜果,日頭立在天穹中央,曬得石頭發著白,他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 小路蜿蜒,他順著走入田洼中,兜著自己的衣服摘了好些東西。 等破月開了門,院外空蕩蕩的,只有小粉蝶輕一下淺一下的扇動翅膀。 空中隱隱約約傳來柴火的煙塵味,她鼻尖皺皺,朝屋子的后方一看,長庚正挽著袖子從缸里舀了要洗菜。 長庚長得文瘦,胳膊也白,沾了水的皮膚在細小的陽光里散著七彩的光輝,因為長得高,他習慣性的有些駝,因為總是沉默不出聲倒給人生出一種溫和的老好人的感覺來。 如此一來,倒是沒有一點兒男人氣概。 比天上的長庚更沒有男人氣概。 破月心想,她靠在門板上看著他。 室內光線暗了一度,長庚的脊背略略僵硬,洗菜的手也不那么自然,索性破月將一顆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倒沒有看到這么多。等長庚將菜洗凈了,她湊過去突兀的問:“長庚,你這有沒有韭菜?” 長庚不解,卻點頭。 破月說:“那中午就燒個韭菜雞蛋吧。”那東西壯陽。 長庚將菜按在菜板上,比劃:“你喜歡吃?” 破月正準備搖頭,又怕做的太明顯傷了他作為男人的尊嚴:“那是。” 長庚在掛刀的墻上看了會兒,取下一柄半指寬的刀,還沒踏出步子,就被破月將刀奪了過去:“你忙你的,我自己去弄。” 長庚跟在他身后,丟了菜,朝她比劃:“你認得么?” 沒看到過豬跑可吃過豬rou不是,破月看到過幾次,不就是那種筷子寬細長的綠色植物么? 可一走到菜畦她就愣神了。 其中有一排種的都是她描述的東西,可有的扁,有的略圓,細細瞧了感覺不同,她掐了一根,聞了下味兒,感覺不一樣,又感覺都一樣。 她站著仔細的凝視了這一片綠地,難道長庚也知道自己男人氣不足,生生種了一排的韭菜? 她越想越覺得又可能,索性揪著眼前的東西胡亂擱了一通,塞在籃子里完了事。 屋內長庚已燒好了一個菜,見破月提了籃子回來忙的去接。 破月將刀擱在籃子里遞給他,好笑道:“長庚,你種了那么多的韭菜做什么?” 那么多?不多啊,長庚嫌韭菜吃了味大,只種了一些許,哪里多了? 他疑惑的結果籃子,卻看見籃子里綠油油的除了幾根韭菜全是大蔥。 他眼睛一跳,比劃道:“你割大蔥做什么?” 大蔥?不都是韭菜么? 長庚將大蔥擱在破月的手心里,比劃道:“截面圓的是蔥,癟的是韭菜。” “還有這種說法?可它們不都張一個樣么?” 長庚搖頭:“蔥是調料,韭菜是菜。” 不都一個樣么? 破月頭疼的捂著腦袋,將它們全都推向長庚:“我反正不認識,你看著做吧,管他是韭菜炒蛋,還是大蔥炒蛋。” 長庚聽后,好笑的抿唇,眼睛笑的彎的像月牙。 破月發現長庚好像很喜歡抿唇,開心的時候會抿,傷心的時候會抿,覺得委屈的時候也會抿,可她不得不說這個小動作怪可愛的。 她看的眼睛不眨,長庚臉一紅,將臉掉了過去。 破月在心里憋笑,他在九重天上邊逼得她退一步,退萬步,慌得手不是手,腳不是腳,如今到了這塵世,倒是他步步維艱了。 長庚背過身,慌亂的拿起刀,卻不想胳膊一磕,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