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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翊鈞索性將目光移到桌上那兩只身上去,目光從點點身上掠過,落在那是黑紋白肚的小不點身上,笑道:“你難不成連這一只也要養著?” “不行嗎?都已經跑進來了,而且看這樣子,也是被打的很慘,要是放出去,或者是送去專門的地方養著,說不定過幾天就養死了,還是我自己養著放心一點。” 鄭韻扁扁嘴,很快就將昭妃的事情丟到一邊去,也就是剛開始很氣憤,但見朱翊鈞一直都是一副好臉,也不好意思一直鬧別扭了。 趴在桌上逗了逗兩只小不點,鄭韻忍不住道:“這一只我已經取好名字了,叫萌萌。” 朱翊鈞挑眉,看了一眼桌上的那兩只小不點,在鄭韻幽怨的目光下叫人待下去了,然后才拉著鄭韻到塌上坐下。 “這一次的事情,到底昭妃也受傷了,你也就不要計較了,嗯?” “哦……”鄭韻不情不愿的應了一聲。 她就算是想要計較也沒有那個能力啊,昭妃的位份在她之上,其實說起來就算是昭妃先動手的,她也不應該護著這兩只貓,應該是大度的交出去,但她就是舍不得,憑什么? 不過幸好,他沒有讓她把貓交出去。 嫻露回了慈寧宮,將事情說了之后,太后嘆了一口氣:“算了,這件事情既然皇上都有了決定,就算了,昭妃也是,何必去和一個畜生計較?還不是看著淑嬪得寵了,心里不舒坦?” 嫻露低垂著頭,默默的聽著。 太后說完便沒在開口,這段時間精神越來越不好,只有在提到恭妃那邊的時候,精神才會好一點,但那都是因為大皇子,其余的時間基本都是懶洋洋的,像是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而昭妃在宮里等了許久,竟然是什么消息都沒有了,嫻露從鐘粹宮回去之后便再也沒有消息傳來,也沒有說怎么樣,后來才知道是皇上去了鐘粹宮。 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昭妃氣的將手邊的東西砸在地上,剛剛進來的宮人嚇了一跳,戰戰兢兢的站在那里不敢說話。 昭妃看了一眼:“什么事,說!” “太后娘娘宮里來人了。” 昭妃聽見這話,神色一變,立刻收起表情,呵斥宮人將低聲的東西收拾了,才靠在那里,等著太后宮里的人進來。 看見是太后身邊一個稍微親近的人過來,昭妃神色淡淡的道:“太后娘娘可有什么吩咐?” “太后娘娘請小奴給昭妃娘娘您傳一句話,這次的事情就這么算了,糾纏下去對您沒有好處。” 昭妃面色一變,但面前的這個人是太后身邊的,只好生生的忍了下來,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的道:“請太后娘娘放心,我還沒有這個小心眼,雖然是淑嬪宮里的貓傷了我,我卻不能和畜生計較!” 宮人像是沒有聽見昭妃說道畜生是那意味深長的語氣,笑了笑便轉身走了。 等人一走,昭妃再也忍不住:“賤人!” “我就不信,我還治不了她!” …… 宮里突然多了一只小貓,鄭韻倒是沒有多大的感覺,只是看著這兩只身上的傷都好了,也一天一天的圓潤起來,每次抱過來的時候都忍不住戳戳肚子,每當這個時候,點點就會非常大方的把肚子露出來,四只爪子抓著她的手往肚子上按。 另一只就要靦腆沉默一些,多數時候都是坐在一邊萌萌噠的看著她,但是什么也不做,還有時候伸手去逗它的時候,動作大一點就會往后縮。 這么一來,時間便很容易過去,轉眼之間,恭妃的孩子就滿月了,而大皇子的名字也早就已經定了下來,朱常洛。 皇長子的滿月,自然不會平淡無奇。 鄭韻一早上就已經起來去了延禧宮,而前朝卻依舊上朝,等把政事處理完之后,朱翊鈞才過來。 延禧宮里,恭妃已經去皇后那邊回來,正在和人說話,聽見外面傳來的通報聲,起身端著端莊的笑容往外面去,后面佳音抱著孩子,在外面,恭妃正要跪下去被朱翊鈞制止。 “免禮。” “多謝皇上。” 恭妃依舊是福了福身,剛站起來就見皇上的目光已經越過她往里面看過去,面容不變的道:“今日meimei們都過來了,剛剛正在說話呢。” 鄭韻的位置不上不下,她也沒有什么好和身邊的人說的,就沉默的坐在那里。 朱翊鈞進來坐下之后,目光便落在她的身上,恭妃看見這一幕,笑著讓人把孩子抱過來。 “皇上看看小皇子,這會兒剛剛睡醒了。” 朱翊鈞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恭妃懷中的孩子,到底還是血脈相連,抱過來,小孩子的五官長開了一些,看起來可比剛出聲的時候好看了許多,朱翊鈞忍不住露出幾分笑意。 看見這一幕,恭妃心中悄悄的松了一口氣,皇上不喜自己沒有關系,只要喜歡有孩子就好。 下面的人看見這一幕,自然是什么心思都有的,但不管怎么想,恭妃都已經把皇長子生了出來,她們就沒有這個運氣。 朱翊鈞抱了一會兒,見孩子像是要睡覺了,就叫人抱下去了,讓她們該做什么做什么,而他則是直接離開了。 等散了之后,鄭韻才和流云一起慢悠悠的往回走,這一條路走過去其實也不是很遠,小半個時辰就到了。 回了鐘粹宮之后,鄭韻揉了揉脖子:“坐的太久了,有些不大舒服。” “娘娘歇一歇就好了,婢子給娘娘按一按?”流云柔聲道。 “不用,讓我躺一會兒就好了,困。” 昨天晚上倒是睡得好,但早上起得太早了,鄭韻說完就打了一個呵欠,流云只好伺候著鄭韻躺下,放下帳子之后出來,就見兩只貓在屋內跑來跑去的,想了想,一道兒帶出去了,娘娘如今休息呢,若是這兩只跑去鬧可不好。 …… 鄭韻覺得自己好像困在什么地方出不去了,就好像是在一個黑漆漆的小黑屋里面,面前不斷的畫面閃過,像是放電影一般,只是畫面里的那個人是她。 她想不起來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腦袋里一片漿糊,看見面前的那些畫面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都看到了一些什么,只是覺得莫名的恐懼,想要逃,但無處可去。 后背漸漸的沁出冷汗。 正在恐懼無處發泄的時候,突然聽見虛空中又一道佛號聲傳來,聲音洪亮,好似還帶著一股熱度,很快,那股莫名升起來的恐懼也不見蹤影,好像思緒也清楚了一些。 那佛號聲在虛空中回蕩,鄭韻正想跟著過去,突然腳下一停,隨后像是被什么東西拉著,猛地從夢中驚醒過來。 往窗外看了一眼,還是艷陽高照,應該剛剛睡過去沒有一會兒,可在夢里,好像已經在那漆黑的地方呆了很久。 鄭韻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