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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他曾經的員工,也是這么認為的。” “那為何不愿留下?還要辭職?” 我突然有些憤怒,大概是坐的久了,話談開了,也就無所謂了:“一個人辭職的原因可以是多方面的,我也很遺憾不能在他手下為他效力。” 阮堅強笑道:“孟小姐的這個原因藏得很深,連淳之都不知道。” 我驚訝,他們就此問題談過了? 猛然醒悟,阮堅強玩的是離間計。 阮淳之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阮青一臉尷尬,慶文慶武只低著頭吃飯。 這餐飯沒吃好,我的胃里翻江倒海。 慶文慶武吃過飯跟我說了兩句話又上樓去了。 這大概也是阮堅強之前要求的。看來要談些孩子不能聽的話題了,那么,只能是與阮青的事有關了。 果不其然,阮堅強說:“貴晶還在廣州嗎?” 阮青道:“明天能回來了。” 阮堅強轉向我:“孟小姐,聽聞前陣子你還在公司的時候,貴晶找過你。” 我忍著胃痛點了點頭。事情到如今地步,我還能怎樣?見招拆招是唯一能做的。 “抱歉驚擾孟小姐,她也是聽到了風聲謠言。大概傳的太真,才會急火攻心。” 他在考驗我的忍耐力?我嘴角掛著淡淡的笑,聽他說。 見我不出聲,他繼續說道:“有些事傳的多了久了比真的還要真。如果當事人能從一開始就小心維護保持距離,也不會生謠言了。” 我能忍耐,阮淳之卻已經忍到極限。這件事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阮青連忙出聲:“是我當時……” 見阮堅強轉頭去看他,我握住阮淳之的手飛速在他耳畔說了一聲:“要忍住,來跟我競爭耐力。” 阮堅強微一側目,我已經松了手。 “孟小姐。”阮堅強皮笑rou不笑“你覺得呢?” 我胃里折騰的難受,覺得惡心,很想吐。 這個男人怎會是我年少時代愛過的人?真是錯的離譜。 腦海轟隆隆的響。有些耳鳴。 我的臉色一定蒼白的難看。 我感到悲涼,他不該是這樣的。 是否因為他老了,很多東西再也掌控不住了,雖然他固執的瞪大眼睛震懾我,我卻能看到那雙眼睛背后的落寞與虛無。 他最繁華的那段時光也許不是奉獻給銀幕的時光,而是叱咤商場大刀闊斧開拓企業的那段時光,我沒看到那時的他,他一定也很懷念。 當一個人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時候,是最悲涼的。 屬于他的時代已經落幕,不管他是否承認。 我緩緩開口:“阮先生,您拍過電影,有的時候,謠言之所以生而為謠言,它只是為謠言而生。不知道當年的您有沒有經歷過流言蜚語,也許您也知道,制止流言蜚語的最好辦法只能是沉默,越辯解反擊越快。或許您不相信我,但也要相信自己的兒子吧。偏愛他,您不惜讓親自栽培從小培養的二兒子去輔助他,這么濃重的愛不該連個信任都換不回。” 他沉默了,沉默中卻又帶著一絲驚異。 也許他想不到,時隔多年,一個當年并不起眼就已經過氣的影星,還會有人在這里記得他。 屬于他的時代已經落幕。 只有我還記得。 我捂著越來越痛的胃,掙扎著說:“抱歉,身體有些不舒服,我能先回去嗎?阮先生如果還有問題沒問完,可以約我下次再來。” 阮堅強的話中帶了些關切:“哪里不舒服?這里有藥。” 我搖頭:“不必了。” 阮淳之一把扶住我:“我送你。” ☆、48.如同一場夢 他發動車子要帶我去醫院。 我抓著他的肩膀:“不要了……送我回家,吃些藥就好了。” “來之前你還沒事。” “大概情緒緊張……胃病最怕這個……” 我的額頭滲出汗水。 他輕輕的聲音像在自言自語:“原來你真的認識他,我以前就覺得……” 我咬了咬嘴唇,心里下了個決心:“我不僅認識他,他還是我年少時的偶像。” 阮淳之愣住。 “只是年少的時候……沒有暗戀的人,太過乖巧了,怎么敢在現實中喜歡誰……只能……” 胃部一陣鉆心的疼。 我彎了腰蜷縮不能再動。 他的聲音在身側帶著恍然大悟的語氣深深感慨:“原來,你第一次見到我之所以那么驚訝,是因為他。” 或者他還會想說,原來我愛上他,也是因為他。 多疑善妒的阮淳之,肯定會這么想。 但此刻,他沒說出口。 我在樓下下了車,他在掙扎中矛盾。 我為他解圍:“我上去了,現在好多了,吃過藥應該就沒事了。” 他的聲音嘶啞:“曾經還以為是我哥哥,原來是因為我父親。” 我的心里滿是酸楚。 他第一次叫阮青哥哥,只是為了闡述這句話里的關系。 沒有再看我,他啟動車子絕塵而去。 我捂著肚子上了樓,進了門,從抽屜里翻出胃藥。 礦泉水喝光了。藥含在嘴里咽不下去,我從水管內接了一捧自來水。 阮淳之說的對,我的居家生活一塌糊涂。 除了他,大概沒有第二人能接納如此邋遢的女人。可現在,連他也不在了。 我趴在床上,異常口渴,只能求助紅舟。 “爾辛?” “請你來我家住一晚,你愿意嗎?” “現在?我在小陳家。” “……好吧。” “爾辛你怎么了?語氣異常,出事了嗎?” “沒有。你好好玩。” 掛了電話,胃還在疼。 半小時后,房門響動,紅舟開門進來。 “你怎么了?” 她扶起我,摸著我的額頭,幫我擦汗。 “胃疼。” “我帶你去醫院。” “我吃藥了。” “這個樣子吃藥能管什么用啊?不想活了?” “紅舟,我想喝水。” 她扔下我去找水,才發現家里一滴水不剩。 燒水需要時間,她和我都等不及。 機智的紅舟拍了鄰居的大門,找人要了兩杯熱水。 喝過熱水,她拉著我起來:“走,我帶你去醫院。” 她很聰明,知道不需要找阮淳之。因為如果他能陪我的話,此刻一早就在我身邊了。 有些事就是這樣,想陪伴你的人無需你多言,會主動上門來,就像紅舟。 她帶我掛了急診,打了吊瓶。 她從附近買了個保溫壺,在醫院打熱水給我喝。 她握著我的手,緊緊不松。 “爾辛,到底發生何事?” “我今晚見到了阮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