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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你與我叔叔會更合適。” 我手一抖,心中一顫,這一次是明顯的心虛了,幸好慶武年紀(jì)還小,觀察力沒那么強(qiáng),沒有察覺。 阮淳之?我們相配嗎? 或許。我們對愛情都很隨意且不拘小節(jié),假若沒發(fā)生那件事我們會是般配的一對。 “叔叔對我們很好,但是那種好,我可以看出來并不是真心的……”慶武垂下頭。 “怎么回事?” “這個故事有些長,我們換個地方談。” “好。” ☆、18.家族內(nèi)幕 我跟慶武來到附近一家露天咖啡廳,要了兩杯冰咖,各人點一支煙,這一次我沒有阻止他,他情緒不好,需要煙。 “你是個好女人。”見我沒有阻止他抽煙慶武贊揚我。 “謝謝。但愿將來你也是個好男人。” “只要不像我爸爸那樣沒出息。” “慶武……” “我爸爸阮青之所以叫阮青……”他說道“那是因為他與叔叔是同父異母的兩兄弟!” 真有內(nèi)幕。 “我爸爸是我爺爺與一個妓.女所生的私生子。” “慶武!”我大聲制止他“雖然你未成年卻也不小了,應(yīng)該知道講話需要負(fù)責(zé)任,不可胡說!” “我沒胡說,這是叔叔告訴我的。”慶武仍不緊不慢“我們本不是阮家的人,我的奶奶,那個妓.女……據(jù)說當(dāng)時爺爺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后來那女人就懷了孕,但爺爺有事業(yè)要闖,那女人與孩子只能是拖油瓶,他便甩了他們,獨自離開。若干年后他事業(yè)穩(wěn)定了,也有了新的家庭,有了正式的事業(yè),老年的他慢慢退隱做起了生意,妻子去世,誰料兒子又不爭氣,老大不小也不成家,他終于想起與那ji女所生的孩子,便差人去打聽,將他接回了家。” 我呆住了,沒想到阮堅強(qiáng)還有這樣一段歷史,真是令人瞠目結(jié)舌。原來紅舟說得對,千萬不要過分崇拜一個人,他也是人,是人便會有不可知的陰暗面,一旦了解便會特別失望。 “叔叔當(dāng)然不開心。”慶武繼續(xù)說“本以為老頭子死了遺產(chǎn)歸他無人爭奪,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他恨我們,但他最恨的還不是遺產(chǎn)減半這件事……”慶武頓了頓,喝了口咖啡。我發(fā)現(xiàn)他是個說故事的能手,我已完全被他吸引了。 “身為‘獨子’的他要完全繼承父親的偉業(yè),因此從小到大他完全無自主選擇權(quán),一切聽從家中安排,父親為他安排了一切,從小到大,事無巨細(xì)。如同一個傀儡,也許唯一一件留有自主權(quán)的事便是捍衛(wèi)了自己婚姻的自由性。但與我父親相比,他太悲哀了。我的父親——他的哥哥,雖然生活并不奢華卻有著最自我的一面,他有他愛的藝術(shù),他為他的選擇承擔(dān),阮淳之嫉妒他的自由……” 我完全明白了。 “因為是失散多年的兒子,阮堅強(qiáng)自然疼愛的不得了。”慶武已完全用名字代替“叔叔”“爺爺”的稱謂,“他恨不得把一切都給他,加之阮青又得一兒一女,阮堅強(qiáng)更是寵愛有加,這樣一來阮淳之失寵,多年來的一切眼看就要拱手讓給一個外人……” “所以他害怕那種失去的感覺……”我接下去說“他想要把握住一切。他與阮青爭奪一切,包括你們,對你們好實際上是他的嫉妒心在作祟。” “孟阿姨一向聰明過人。” 所以他要我。他以為阮青愛我或者我愛阮青,他不能讓我接近阮青,我心中升起的是一股憐惜之情而并非厭惡。可憐的阮淳之。 “我并不恨叔叔。”慶武道“換做是我歇斯底里都有可能,哪有他那股定力。你不知道,自從爸爸回來后,爺爺總是當(dāng)著爸爸的面罵叔叔,‘你可以教你哥哥做生意,代替你。’‘如若你哥哥早幾年學(xué)習(xí)從商,成就肯定是你的百萬倍。’” 呵,那么偏心。 “他老了,任性如同孩子。” “我替叔叔不甘,不過還好我爸不爭氣,天生不是做生意的料兒。有時我自私的恨過他,要是 他再有點兒出息,我們或許會有家獨立的公司,將來由我繼承,我也不需再辛苦念書了。” 我笑道:“你才多大,有什么辛苦?” “孟阿姨,天下哪還有不辛苦的事?就是開間露天咖啡廳也要擔(dān)心會有人逃單,或是天公不作美好幾天不能開張。” 這倒也是。 “別怪我自私,阿姨,誰規(guī)定只能由父母怪孩子不爭氣?” “你是他生的,你就不能怪他。” “我情愿他沒生過我。” “慶武,多大了還如同小孩子一般耍脾氣?要真那么志氣現(xiàn)在不要活了,你覺得委屈嗎?一閉眼什么委屈都沒有了。” 他不語。 “又不甘心死,又怨天尤人,記住,出身的事怪不得父母,對他們你只有盡不完的孝道。” “你多不公平!憑什么叫我忍讓?” “咦,這便是人,不然你不要做人好了。” “孟阿姨……”慶武會心的點了點頭“你知道我為什么那么喜歡你嗎?因為你沒有大人的架子,把我當(dāng)做同輩朋友,有什么說什么,我最恨別人長我?guī)讱q就一副長輩嘴臉的說教。” “我也恨,要知道年齡與閱歷無關(guān);還有甚者在單位也如此,比如你新到某公司,因為你是新人連那些多待一兩年比你小的年輕人都能教訓(xùn)你。我又不是沒頭腦,你又不是經(jīng)理,何用你來多嘴多舌?” 我倆大笑起來。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 是阮青。 “爾辛,你與慶武在一起嗎?” “是。” “來,來,我們一起吃飯。” 我掛了電話,對慶武道:“你爸也有優(yōu)點,他好脾氣,這要是我的另一位朋友……哦,你知道的,曉天的爸爸,他找不到孩子會火冒三丈的。” “哦?那我心理平衡些了。” “看吧,老天還算公平。” 其實老天也挺不容易的,那么多人幸福哪能分配的那么均衡,有時多一點少一點權(quán)當(dāng)失誤,大家也要抱著寬容的態(tài)度去體諒,做天也是件苦差事。 自娛自樂要緊。 我?guī)е鴳c武歡天喜地去找阮青吃飯,一見到我們笑得那么燦爛,阮青也不自覺笑了,問道:“怎么那樣開心?有喜事嗎?說出來我聽聽。” “我與慶武發(fā)覺,我們身心健康,吃穿不愁,家人安康,真是幸福。” “哈哈,那絕對正確。” 我們到小餐館吃炒菜,環(huán)境吵雜但又自得一份自在,阮青不知為何嘆了口氣。 “怎么?”我不解。 “下周又要上刑了。” “什么?” “爸爸接到爺爺通知,在叔叔出差的這三個月里,接替他的位置。” 又來了,這阮堅強(qiáng)沒新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