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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抬起前爪看了看那個小巧的鈴鐺,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犯了一個錯誤。 只要她帶著這個鈴鐺,南博就一定知道她在哪里,那她的謊言就不言自破。 啊,真是秀逗了。 余年年懊惱地喵了聲,想要把鈴鐺取下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鈴鐺有些蹊蹺,根本取不下來。 ——上當(dāng)了。 ——可惡的南博! 余年年郁悶地打了個滾,整個身體團(tuán)成一個球,把自己蓋在柔軟寬大的毯子下,一個人生悶氣。 喬崢做完運(yùn)動上樓,發(fā)現(xiàn)余年年房間虛掩著門,便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看看。 只見寬大的床上,薄薄的毯子下,有個球一樣的東西團(tuán)在里面,還一起一伏地隨著呼吸的節(jié)奏起伏。 喬崢失笑,走過去把毯子撤掉,露出雪球一樣的小身子。 小白顯然沒有睡著,有些不滿地半瞇著眼看了他一眼。 喬崢想了想,長腿一曲,也上了床,靠在床頭,定定地看著余年年。他想,他有必要想清楚他和這個小貓的相處方式。他這里并不是流浪貓收容站。 “小白,”喬崢覺得自己可能有點(diǎn)發(fā)瘋,但還是認(rèn)真地開了口,“我總覺得你能聽得懂我說的話。如果你能聽得懂,可不可以和我握個手?我有話想和你說。” 余年年嚇了一跳。這個人類想干什么?難道他想起來了? 她警覺地瞪著琥珀色的眼睛對上喬崢的視線,卻意外地被他眼里的清澈和溫柔給撩動了一下。 喬崢是她記憶里第一個與她近距離接觸的人類,也是個很善良的人類。正因?yàn)檫@樣的認(rèn)知,才讓她對他撤掉了防備,可以放心大膽地回來,在他的家里吃睡。 可是,如果真在他面前暴露了身份,可未必是什么好事。 要么,可能會嚇到他。要么,可能有危險。 是的,九尾貓可以輕松地實(shí)現(xiàn)人類看似遙不可及的愿望,所以有人類會利用九尾貓來實(shí)現(xiàn)自己的野心,讓她一定要小心提防,這點(diǎn),南博不止一次的提醒過她。 喬崢看著小白警覺地視線,心下了然。 它果然聽得懂,所以才露出這種表情。 可它似乎還擔(dān)心他知道它聽得懂。 沒關(guān)系,他可以理解。 輕笑了笑,喬崢伸手撫了撫它的頭,正想說些什么,突然發(fā)現(xiàn)它前爪多了一個紅線串成的鈴鐺。 “這是什么?”喬崢好奇地把它抱起來,放在膝蓋上,“是誰給你帶的?是你的主人嗎?” “喵喵喵嗚!” 不是不是的!余年年很想告訴他快幫我取下來,我一點(diǎn)都不要帶這個破東西,可是她貓形的時候除了亂叫也說不出人話來,急得它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張嘴就去咬前爪的鈴鐺,拼命地往下撕扯,可是仍舊徒勞無功。 “你想摘下來嗎?”喬崢看著它著急地樣子,不由笑道。 “喵喵!” 是的!是的! “我來幫你弄。”喬崢說著,動手小心地把鈴鐺取下。 小貓開心地喵嗚了兩聲,在他膝蓋上蹭了蹭,表示感謝。 喬崢看著手里看似挺普通的鈴鐺,很像小寶寶帶在手上的那種,并沒有玄機(jī),不明白小白為什么那么不喜歡,也想不通到底是誰幫它帶上的。 按理說這小家伙行動迅速,對生人很敏感,一般人還真不太好接近。 喬崢把鈴鐺放到床頭柜,才又抱起小貓放在掌心:“雖然我不知道你之前為什么不見了,又是怎么從那么遠(yuǎn)的地方自己找回來的,但是,你既然回來了,應(yīng)該不會再離開了,對嗎?” 余年年遲疑地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這個問題。 她回來找他,當(dāng)然是有目的的。 他是人,她是九尾貓,肯定早晚是要離開的。她不會說謊,所以不知道該怎么說。 喬崢見它沒有反應(yīng),又繼續(xù)接著說:“其實(shí)我知道你和一般的貓不太一樣,因?yàn)槟闾斆髁恕2贿^,我們既然會認(rèn)識,也是有緣分。從現(xiàn)在起,我們就是好朋友了,你如果沒有更好的地方可以去,就留在這里和我作伴,好嗎?” 這個當(dāng)然沒問題。 余年年蹭了蹭他的掌心,小聲的喵了聲。 她看得出喬崢很孤獨(dú),不是那種喜歡熱鬧的人。這個地方又這么安靜,還有小魚干,他又對她很好,很讓她放心。 就算喬崢不是有緣人,她覺得自己也愿意留在這里。 比起火柴盒一樣大小的出租屋,還有南博那不舒服的小院子,她覺得這個地方確實(shí)非常好,靈氣也很旺盛。 只是,如果她化成了人形就不同了。 她肯定會嚇到他的。 所以,她能答應(yīng)他,也只能是在貓形的時候。 “那就好。”喬崢的要求并不高,心情驟然放松,一股倦意席卷而來。他順勢把身子往下一滑,躺在了床上,把小貓放在胸口,又說:“我覺得你也很孤獨(dú),一直都是獨(dú)來獨(dú)往。你沒有家人嗎?沒有兄弟姐妹嗎?” “喵~~”余年年情緒低落地喵了聲。 沒有,不止沒有,她還把過去都忘光了。 她忘記了她的父母,忘記了她是不是有兄弟姐妹,甚至忘記了她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什么。 這些年,她一直一個人待在山上的洞府里修尾巴,煩悶了去捉小鳥和老鼠玩,玩膩了再把它們放走。 她本能地對人類充滿防備,所以連主人都沒有。 貓本來就不是喜歡群居的動物,獨(dú)處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 但現(xiàn)在突然有了溫暖的地方,有個溫柔對她說話的人,還有特意為她準(zhǔn)備的小魚干,這感覺也還不錯。 好像這個人類也沒什么朋友的樣子,所以才會對她這么好吧? 真是可憐的人類。 “看來是沒有啊。”喬崢覺得馬上眼睛就得閉上,索性閉上了眼,撫摸著胸口那團(tuán)雪白毛線球,心里都暖烘烘的,“我也沒有。我家人都死了,也沒什么朋友。我也很孤獨(dú)。” 余年年在他的撫摸下舒服地半瞇著眼,沒有給他回應(yīng)。 如果這次不是她的話,他也早就死了。 作為一只長命的貓,她看慣了人世間的生死離別,知道這一切都是宿命的安排。 也不知道喬崢這個家族是否受到什么詛咒,畢竟世代都死于非命的家庭并不多。不過,這也不是她能管的。唯一慶幸的是,現(xiàn)在喬崢不會輕易死去了。 他擁有了她的一條命,除非有更大的力量干涉,否則他可以活很久很久。 可是,她不知道,讓一個孤獨(dú)的人活很久很久,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上天安排的姻緣和宿命都是相應(yīng)的。 他接下來的漫長一生既然是多出來的,那肯定沒有姻緣可以匹配,注定他將會孤獨(dú)一生。 從這個角度看,她覺得他更可憐了。 余年年有些不忍,想了想,向前走了兩步,伸出rou呼呼的小爪子去碰碰他的臉。 碰了兩下,他沒什么反應(yīng)。 仔細(xì)一看,咦?睡著了? . 第11章 第 11 章 喬崢?biāo)撕艹燎覠o夢的一覺。 睡得非常好,很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