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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結(jié)仇。蕭景鐸和蕭英的關(guān)系,朝堂中人都能感覺到,他打壓生父的事情,高層心里也都有數(shù)。只不過一個是戰(zhàn)功赫赫、前途無量的軍中名將,一個是年紀(jì)漸大、多年沒有建樹的老臣,舍誰取誰,宰相們心里門清。高層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其他人還沒蕭景鐸官位高,礙于蕭景鐸的權(quán)勢,更不會點(diǎn)明。 夏二夫人做夢都沒想到這等爭破頭的好事居然掉到了自家頭上,她喜不自勝,更兼之女兒喜歡,這就是喜上加喜。一個少年成名、戰(zhàn)名遠(yuǎn)播,還長得非常好看的男子,那個少女不思慕? 見二房人樂得嘴都合不攏,長房夫人笑容便有些凝滯。沒想到夏太后話鋒一轉(zhuǎn),突然問起其他人:“我最近總是易乏,想找?guī)讉€十三四的姑娘進(jìn)來陪我說說話,不知道家里有沒有合適的?” 夏大夫人吃了一驚,趕緊將自己的女兒推出去:“九娘今年十三,如果太后不嫌她聒噪,不妨讓她來進(jìn)宮侍奉太后吧。” 其他幾房也喚了幾個姑娘出來,夏太后將她們叫到眼前,一個一個問了,指著其中兩個說:“我看六娘和九娘不錯,就她們倆吧。” 太后特意留了十三歲的兩個姑娘,皇帝今年,正好十四歲啊! 夏家大夫人想通這一點(diǎn),幾乎都燙的坐不住了。莫非,她們夏家要再出一個皇后了?也是,后宮如今唯有太后說的算,皇后之位,舍夏家其誰?太后挑兒媳,還能不向著自己的娘家不成? 夏家人這一次進(jìn)宮,各有各的歡喜,可以說賓主盡歡。臨走時,夏太后將夏四娘、夏九娘喚到眼前,說:“都是好姑娘,以后要常入宮來陪我。四娘比你們大些,出閣的事情要張羅著了,等過幾日,我在宮中設(shè)宴,讓四娘過來看一看。” 夏四娘被太后指給了承羲侯,讓她看一看,還能使看什么?夏四娘雙頰已經(jīng)紅了,其他娘子揶揄地看著她,喜笑顏開地對太后行禮:“謝太后。” 九月,御花園金菊開的極好,夏太后讓眾人進(jìn)來賞菊,蕭景鐸也受邀在列。 他本來打算去花園走個過場,外面還有一堆事等著他呢,他哪有時間賞花。 到了臨湖殿,蕭景鐸給皇帝、夏太后行禮。 “圣人,太后。” “免禮。”容瑯很是隨和地把蕭景鐸叫起來,隨口問了些問題,大多是朝堂上的事。 蕭景鐸一一答了,他說話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周圍的年輕娘子們都在看他。 此時風(fēng)氣開放,皇后不避外臣,后宮女眷也不必避外男,更別說這里還有太后坐著,小娘子們借著太后的名義,可以光明正大看郎君。雖然皇帝也在,但是皇帝才十四,個子還在抽高,怎么能比得上眉目冷然、舉手投足都是殺伐之氣的承羲侯。 皇帝問完了話,蕭景鐸本以為這就能抽身,沒想到卻被太后留下了。 夏太后指著蕭景鐸,對其他人說:“這位就是承羲侯了。” 夏家的女眷們其實(shí)認(rèn)識蕭景鐸,長安還有誰不認(rèn)識他,然而近距離地看卻還是第一次。女眷們經(jīng)太后一指,順勢都轉(zhuǎn)過視線,仔細(xì)地看蕭景鐸。她們越看越覺得此人身姿修長挺拔,眉眼清冷精致,實(shí)在是個可遇不可求的良人。 夏二夫人這下越發(fā)滿意了,看著蕭景鐸的目光充滿了笑意。少女們難得有機(jī)會能這樣近這樣明目張膽地打量蕭景鐸,都羞紅了臉,用團(tuán)扇遮住半張臉,含羞帶怯地偷瞄蕭景鐸。夏太后開口道:“四娘,你出來。” 夏四娘雙頰飛紅,慢慢從姐妹中站出來。 夏太后對蕭景鐸說:“這是夏府的四娘。這個姑娘從小文靜聽話,越長大越溫婉,是個可人的。” 夏太后一開口,蕭景鐸就能猜到太后要說什么,這種類似的話他實(shí)在聽過太多次了。蕭景鐸接話道:“貴府四小姐知書達(dá)理,日后必得佳婿,我先行恭賀夏夫人了。” 嗯?這是什么情況?夏二夫人有些懵,蕭景鐸恭賀四娘必得佳婿,這雖然是夸贊,但是四娘是要指給他的呀,蕭景鐸怎么能這樣說? 夏太后見蕭景鐸推了回來,眼神淡了淡,說:“承羲侯也覺得四娘知禮,這就好。承羲侯尚未婚配,四娘也溫柔婉約,你們倆性子一剛一柔,恰是佳話,承羲侯覺得呢?” 蕭景鐸眼神倏然變冷,而容瑯卻意外地挑了挑眉,母親竟然打算給蕭景鐸賜婚?容瑯直起身,打算靜看事態(tài)發(fā)展。 蕭景鐸心中轉(zhuǎn)過冷意,他這些年一直在等容珂,眼看皇帝越來越大,夏太后卻要給他賜婚其他女子。夏太后莫非覺得,他是這樣好拿捏的人?他若不愿意,蕭英和蕭老夫人都不能強(qiáng)求他,更別說和他無親無故的夏太后。 至少現(xiàn)在還無親無故。 蕭景鐸語氣毫無波動,說道:“蕭某如今無心成親,謝太后關(guān)心。” 夏二夫人愕然,夏四娘都驚訝地抬起頭。 他這是拒婚了?他竟然敢拒絕太后? 雖然賜婚的意思夏太后只和自家人說了,正式的賜婚旨意還沒有擬。但是太后是什么人,她的話都是懿旨啊!別說夏家人,就是夏太后自己也沒有料到還有人敢拒絕她賜下的婚事。 果然,夏太后的笑容收斂起來:“你敢推辭賜婚?” “便是圣人賜婚,也要顧及臣子的想法。如今邊患未定,我朝邊境時不時受犯,我如何能不顧家國大事,而是將心思放在兒女情長上?我無心在這種關(guān)頭成親,也不愿耽誤了其他人家的姑娘,還請?zhí)笫栈爻擅!?/br> 夏太后沉下臉,不說話,容瑯反倒笑著出來解圍:“承羲侯說的是,朕還指望著承羲侯守衛(wèi)邊疆、保家衛(wèi)國呢,既然他都不急,那我們就不管他了。” 守衛(wèi)邊疆這就是鬼話了,北邊的突厥、薛延陀,西北的吐谷渾都被打崩了,沒個三四十年恢復(fù)不過元?dú)猓瑥?qiáng)大如突厥都被連窩端起,其他小國,還哪敢挑釁? 之前容珂來和夏太后說過她和蕭景鐸的事,自那之后,夏太后就一直警惕著蕭景鐸,現(xiàn)在蕭景鐸敢當(dāng)著她娘家人的面拒婚,夏太后心里十分惱怒。當(dāng)太后當(dāng)久了,如今闔宮都順著她,夏太后已經(jīng)聽不得別人的拒絕了。 夏太后此時完全沒有想到病逝的吳太后,以及幽禁深宮、郁郁度日的崔太后。如果她們倆還在,哪能有夏太后說話的份。 夏太后本想喝斥蕭景鐸無禮,可是如今皇帝出來解圍,她就不好說什么了。皇帝都說了要仰仗蕭景鐸守衛(wèi)邊疆,夏太后不好違逆兒子的話,于是說:“既然皇帝都這樣說了,那此事就先擱著吧。不是我說,承羲侯,你已到了成家的年齡,都說先成家再立業(yè),你現(xiàn)在已然立了業(yè),該考慮成家的事了。” 蕭景鐸心里想著,他確實(shí)在考慮啊,但是表面上他的神色依然平靜無波,一點(diǎn)都看不出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