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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科舉反面教材全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2

分卷閱讀232

    道猴子和崔太后的故事了。那只猴子非常活潑,一點都不怕人,坐在太極殿前吱吱亂叫,每個宮人臣子路過這里,都忍不住朝猴子瞧上一眼。

    乾寧殿下做事,就是這樣絕。

    崔太后簡直氣得吐血,她現在感覺自己就是太極殿那只任人觀賞的猴子。崔太后把牙咬的咯咯響:“乾寧她簡直……欺人太甚!”

    “太后,我們這可怎么辦?”

    “我怎么知道!這個蠢貨,當時明明說好了這種法子殺人于無形,到最后鐵定誰都察覺不到。可是這才過了多久,全被人猜了個正著!她倒躲起來不見人了,哀家呢,又要替她兜著。”

    “太后息怒。”宮女小心地勸著,“要不,奴將定勇侯夫人請到宮里來?”

    崔太后冷笑:“讓她進來做什么?聽她哭訴,還是聽她說自己無辜?”崔太后頭疼地揉了揉額角,停了一會,說道:“將鄭王請過來。”

    定勇侯府內,吳君茹聽了朝上的事情,也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

    丫鬟不解地問:“夫人,您怎么了?”

    吳君茹卻恍若未覺,自言自語道:“這和我有什么關系呢……我只是出了個主意罷了,真正的布局都是崔太后在做。對啊,我又沒有留下什么痕跡,她們就算懷疑,又能把我怎么樣?”

    “夫人,什么痕跡,您在說什么?”

    吳君茹卻什么都聽不進去,喊道:“去找四郎君過來!”

    蕭景業正在上課,匆匆被喚過來,很是奇怪:“母親,您找我?”

    “景業,你的功課學的怎么樣了?”

    蕭景業本以為有什么急事,沒想到吳君茹劈頭蓋臉在問這些。蕭景業的胳膊被吳君茹掐得生疼,他的表情也冷淡下去:“尚好。母親又想做什么?”

    “你今年十三,過年就十四了,你看你參加明年的春闈怎么樣?若你能成了狀元,母親就能跟著你出口氣,還有你meimei,也能沾光。”

    “參加春闈?”蕭景業覺得簡直荒唐,“我如今才多大,為什么要這么急?再說,我就算報了也考不中,為什么不沉淀幾年再去。”

    “我這是為你好!出名要趁早,你看看那個,不就是十六歲中了進士么!他能做,你為什么不能?你還要做的比他好。現在是八月,正好,來得及,過幾日我就去給你到禮部報名。”

    蕭景業想表達反對,但是吳君茹像是魔怔了一樣,鐵了心讓蕭景業報名春闈。蕭景業看著自己的母親,心中怏怏,他轉過頭,正好和門口的蕭玉雅對上視線。

    ……

    太極殿的那只猴子,可謂鬧得沸沸揚揚,金剛石的粉末也能殺人,這種說法聞所未聞,許多人都對此將信將疑,崔太后也因此而高聲叫屈,咬死了是容珂在誣陷她。攝政長公主和太皇太后咬的正緊,一時間連科舉報名的事都沒什么人關注了。

    科舉舉子的名帖送到禮部,禮部司主事將謄抄的名帖放到蕭景鐸手邊,說道:“郎中,我見明年的春闈上有一個人名喚蕭景業,你們是……”

    蕭景鐸收起一卷書,拎起案邊的絲綢帶,修長的手指騰挪其間,正在給書卷系結。聽到主事的問話,他回道:“正是家弟。”

    主事聽了這話都驚了,他覷了會蕭景鐸的臉色,實在什么都看不出來,才小心翼翼地試探道:“蕭郎中一家真是滿門芝蘭,令弟竟然也科舉了。既然是蕭郎中的弟弟進試,那是否……”

    主事越說聲音越低,蕭景鐸一直等他說完,倒想看看他敢說什么。主事到最后也不敢點明了,蕭景鐸輕輕笑了笑,這才說道:“他科舉和我有什么關系?主事不必考慮這么許多,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好了。”

    “不需要給令弟在貢院安排一個好些的位置嗎?”

    “主事慎言,這是徇私了。”

    主事猛地閉住嘴,還回頭四處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人聽到,這才松了口氣:“蕭郎中真愛開玩笑,現在有耳朵在,這些話可說不得。”

    耳朵自然是指乾寧的爪牙走狗,銀梟衛了。

    蕭景鐸聽了這話只是一笑,再看向主事時眼神已經變得冷淡:“我沒有開玩笑。”

    主事莫名打了個寒戰:“啊?哦,好,屬下明白了。”

    等出了禮部司,主事見了祠部主事,抱怨道:“蕭郎中真是難以捉摸,我今日看到他的弟弟報考科舉,留心問了一句,結果還碰了一鼻子灰。”

    “蕭郎中少年得意,又有軍功又有爵位的,可不是這樣嗎?”祠部主事湊近了,悄悄說,“聽說,他還深得長公主信任,脾氣大一點,完全有底氣。”

    兩位主事對視一眼,都擺擺手示意這人惹不起。禮部是六部之一,雖然在尚書省中算不上什么要害部門,但是禮部掌管祭祀、冊封和貢舉,也是外面人人巴結的清要部門。禮部“部”這個級別的長官是尚書,民間俗稱宰相,副長官是侍郎。部之下是四司,“司”這個級別的長官是郎中,副長官是員外郎。禮部四司中以禮部司為首,而蕭景鐸便是禮部司郎中,可以說在禮部,除了尋常難以一見的尚書、侍郎,就屬蕭景鐸這個禮部郎中最大了。禮部主事有心去投蕭景鐸的好,沒想到,反被訓斥了。

    聽完禮部主事訴苦,祠部主事好奇地問道:“你做了些什么,竟然反被埋汰了?”

    “我見名單上有一個人叫蕭景業,名字這樣像,琢磨著多半都和蕭郎中有什么親緣,這才去問蕭郎中,用不用給他弟弟行個方便。沒想到,反被他喝斥我徇私。”

    “哎呦,你這事干的!”祠部主事忍不住拍大腿,“蕭郎中和他的弟弟不是一母所生,聽說和家里的繼母鬧得還很不愉快,你沒見他都獨立門戶,自己開府了么,你拿他繼母所生的弟弟去問他,這可不是要被埋汰么!”

    “還有這種事情!”禮部主事驚訝了,想通其間的關節又有些著急,“那我豈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個蕭景業該怎么辦?用不用……”

    “不用,當不知道就行了。”

    .

    吳太后吐血不止,還時常腹中劇痛,連飯都吃不好。這幾日吳太后迅速的消瘦下來,容珂打發了太醫署和尚藥局的醫師過去,下令好生給吳太后治。崔太后為了表示自己的無辜,也時常在武德殿杵著。雖然金剛石粉這件事情還沒爭出個結果來,但是私下里,各家主母都防備起這種殺人于無形的東西來。

    乾元二年加了制科,容珂招了二十余位寒門子弟入朝,乾元三年的科舉也提前了許多。正月十五剛過完,春闈就開始了。十天之后,禮部在東墻上放了榜。

    舉子們早早就等在禮部東墻外,等著放榜。蕭景業也混跡在人群中,一個同場的舉子湊過來搭話:“蕭四郎,你說這次中舉的都是些什么人?”

    “這我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