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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宮女的屋子里找到的?!?/br> 侍衛呈上來一個用紙包著的藥包,崔太后讓宮女接過,當著眾人的面打開:“這是什么?” 尚藥局的一個醫女上前,拈起一些藥渣,放在鼻尖聞了聞:“似乎是馬錢子?!?/br> “馬錢子是什么?”梁王妃問了出來。 醫女的神色有些遲疑,她小心地掃了崔太后一眼,道:“是一味藥材,只不過,種子有大毒,歷來生長在南疆,中原并不常見,王妃不認識也是正常。” “南疆?”崔太后重復了一遍,這回包括其他人也都看向蕭景鐸,“承羲侯,我記得你便在南詔那個地方當過縣官罷?” 蕭景鐸應下:“是?!?/br> 眾人嘩然:“南疆的東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弄到的?!?/br> 這時候另一隊侍衛回來了,抱拳說道:“稟太后,稟圣人,我們從樹下挖出了這些藥渣?!?/br> 醫女連忙湊過去,看了之后說道:“藥渣里也有馬錢子。中馬錢子之毒后痛若斷腸,這確實是吳太后的癥狀。” 殿內的人都深吸一口涼氣:“怎么會……竟然有人敢做這種事情!” “承羲侯?!贝尢罂聪蚴捑拌I,道,“這里的人只有你去過南詔。朝中在劍南外放過,如今恰好在京城,同時還有機會接觸到后宮的,也只有你?!?/br> 蕭景鐸沒有說話,蕭老夫人聽到這里腿都軟了:“不可能,鐸兒怎么會做這種事情……” “他不會做,可是有人會做。但是能帶回這種藥的,唯有他。”崔太后冷冷說道,“煎藥的宮女是誰,把她給我拉過來!” 侍衛應聲出去,吳君茹扶著老夫人,看著蕭景鐸,痛心疾首地說:“你為何要做這種事?你怎么敢!” “承羲侯一個外男,就算手里有南詔的奇毒,恐怕不敢,也不能下到吳太后的藥爐里?!贝尢舐曇敉?,目光也很是嚴厲,“乾寧,你在后宮手眼通天,手里還有銀梟衛這只暗殺隊伍,這種事情,除了你還有誰能做到?你氣病了母親不說,現在都敢親自下毒了嗎?” 崔太后氣呼呼地說完,一個宮女被扔了進來:“太后,熬藥便是她在負責?!?/br> 宮女被推倒在地,一停下來就連忙爬起來磕頭:“太皇太后饒命,太皇太后饒命……” 崔太后砰地一聲拍了下憑幾,罵道:“好你個膽大包天的奴婢!你為何在母親的藥爐里下毒,還不快如實招來!” “奴,奴沒有啊……” 梁王妃說:“和她一個奴婢廢話什么,直接拉下去打一頓就好,還怕她不說實話?” “不,求各位貴人高抬貴手,繞我一命?!闭f著,宮女用膝蓋朝容珂爬來,“長公主,您不能扔下我不管,您要救我??!” 大殿里一片抽氣聲,大家立刻抬頭來看容珂。 容珂還沒什么表示,蕭景鐸卻上前一步,攔住了對方想要抱容珂衣服的動作。 “站住。” 蕭景鐸的聲音冷淡,眼神更是冰冷,宮女被激得渾身一顫,抬頭去看容珂:“長公主……” 這一切順利的出奇,崔太后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站起來說道:“乾寧,現在你還有什么好說的?這個宮女當眾指認,看來,確實是你給母親下毒?!?/br> 容珂忍不住嘆了口氣:“莫非在你們眼里,我容珂要讓一個人死,會用這樣愚蠢的法子?既然你們這樣看不起我,看不起銀梟衛,我只好真的將他們喚出來了?!?/br> 容珂抬高聲音,道:“把東西拿上來吧。” 殿門外立刻走進好幾個黑衣銀面的人,侍衛伸手想攔,對方“刷”的一聲將刀半抽出鞘,侍衛立即被嚇得倒退一步。 殿內還坐著太后、皇帝和諸多親王公主,他們卻敢當眾拔刀,可見有多么目中無人。這群人沒有理會殿中之人,而是徑直走到容珂面前:“殿下?!?/br> “把東西拿出來?!?/br> 一個銀梟衛上前來,雙手呈上一個折疊的整整齊齊的紙包,打開之后,里是一堆微微泛黃色的粉末。 和靜郡主也從內殿出來了,站在一旁不知看了多久??吹竭@一幕,她忍不住問道: “這是什么?” 容珂拈起幾粒細粉,放在指尖上看了一會,抬頭去望崔太后:“這是什么,太后,你說呢?” 崔太后的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嚴肅:“這我怎么知道?你別想轉移視線,毒物馬錢子就放在這里,你還想抵賴?” “太后竟然說不知道。這可是我派人從給太后辦事的內侍手中替換下來的,你花了大功夫將這些粉末摻和到曾祖母藥中,你真的不認識嗎?”容珂將手中的粉末吹散,側頭吩咐道,“給圣人和各位叔叔、姑母拿過去,讓他們也看看?!?/br> 容瑯想要拿過來細看,被夏太后攔住了,他只好遠遠看了一眼:“這究竟是什么粉末?” 梁王讓人拿過來仔細看了看,還拈了一小點在鼻尖輕嗅:“我怎么覺得,這像是什么石頭磨碎了,并不是藥粉?” “對啊?!贝尢笳f道,“天下毒都是出自藥材,石粉還能有毒不成?” 容珂斂起袖子不說話,蕭景鐸很自覺地站了出來:“天下毒雖然多出于草木,但是也不盡然。這是金剛石磨成的粉末,抱樸子有載,扶南出金剛,生水底石上,如鐘乳狀,體似紫石英,可以刻玉。金中之精者,世所言之金剛石是也。金剛石多用于刻玉,在尋常首飾店就可以尋到。金剛石極硬,同時極脆,在水中不溶,但是極為粘油,擊碎后混入藥、膳中,可以粘連在胃臟中,積年不化。這種石粉一時半會看不出什么效果來,但是時間長了,它會慢慢磨損胃臟,最后甚至將胃臟磨出血洞?!?/br> 和靜倒吸一口氣:“那會怎么樣?” “隨著時日加深,會逐漸吐血,而且極為疼痛?!?/br> 容珂接話:“崔太后,你的宮里為什么會有這種東西?” “這種石頭看著晶亮,買回來做首飾,圖個新鮮罷了?!贝尢筠哿宿坌渥?,淡笑著問道,“怎么,你們竟然還真信這種荒謬的說法了?不過是石頭罷了,怎么會讓人吐血,明明馬錢子這種劇毒才是罪魁禍首?!?/br> 蕭景鐸沉默了好久,然后說道:“馬錢子是劇毒不假,只是,諸位醫女好歹是尚藥局出來的,莫非連馬錢子中毒后的癥狀都認不出來嗎?” 這話醫女很是不服,她站出來說道:“這是里記載的,中毒者痛若斷腸,承羲侯莫要信口開河?!?/br> “馬錢子,又名番木鱉,味苦,大毒。據載,鳥中其毒,則麻木搐急而斃;狗中其毒,則苦痛斷腸而斃。若誤服之,令人四肢拘攣。”蕭景鐸說完后,很是不客氣地對醫女說道,“你背錯了癥狀?!?/br> 苦痛斷腸,那是狗中毒才會這樣,這個醫女學的一知半解,竟然把狗的癥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