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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和靜郡主不想再想下去了。 所以這些天和靜郡主勞心勞力地伺候吳太后,一方面是真的孝順將自己養(yǎng)大的祖母,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她自己。吳太后不能死,如果吳太后一死,她就徹底完了! 見吳太后情緒不怎么好,崔太后說道:“雖說養(yǎng)病要靜養(yǎng),但是總是悶著也不是道理。母親這些天興致不高,不如我傳人進(jìn)來說說話,也好陪母親解悶?” 吳太后冷哼一聲:“用不著!你的孝心,我可消受不起。” 吳太后因為憫太子一事,這些年對二兒子一脈都沒什么好臉色,無論是容明哲還是夏氏,都不受吳太后待見。原來有東宮那一脈比著,吳太后覺得繼后崔氏還算不錯,可是隨著風(fēng)云變幻,容明哲、容明泰相繼死去,吳太后現(xiàn)在發(fā)自內(nèi)心地覺得崔氏不是個東西。 吃里扒外,暗中傷人,如果說吳太后現(xiàn)在對于容珂是憎恨,那么對于崔太后就是厭惡。 但是崔太后卻絲毫不放在心上,即使吳太后態(tài)度再惡劣,也不能影響她杵在這里,彰顯自己的孝順。崔太后得體地笑著,說道:“婆母這是說什么話,我自然是盼著您好的。” 崔太后這話說完,殿里其他幾個公主王爺都不插嘴。新安大長公主很是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她和吳太后不親,崔太后更是她的繼母,現(xiàn)在這兩人咬起來,新安只覺得痛快。 這時候,一個小宮女進(jìn)來稟報:“太后,定勇侯府老夫人求見。” 定勇侯府在京城只是中流,在眾多權(quán)貴中并不打眼,往常這種求見的信壓根都遞不到吳太后跟前,吳太后身邊的宮女正打算拒絕,沒想到崔太后卻突然說:“正說著沒人來陪婆母說話呢,可巧就來人了。既然他們來得巧,不妨叫進(jìn)來吧。” 宮女很是訝異,但是太后發(fā)話,還輪不著她來質(zhì)疑,宮女行了個禮,就依言出去傳人了。 蕭老夫人等在宮門外,接到傳信后,又走了一段路才走到武德殿。蕭老夫人進(jìn)殿后,頗有些受寵若驚,恐怕她也沒想到自家真的被召見了:“老身拜見太后。” “老夫人請起。”崔太后笑著說道,“我們正說話呢,可巧您就來了。喲,承羲侯也來了。” “臣給太后請安,太后安好。” 聽到這個聲音,和靜忍不住回頭瞧了一眼。 蕭景鐸今日穿著紅色的衣服,他已是五品,得了賜緋,在朝堂上已經(jīng)是數(shù)得上名的人物。再加上他有侯爵在身,而論起年歲不過二十出頭,這個年紀(jì)便已經(jīng)坐到如此位置,任誰都要在心里嘆一句后生可畏。 可惜啊,這等人物終究還是放過了。不過如今江安王已死,和靜郡主自嘲地想,她再想這些還有什么用? 崔太后看著眼前這個人,也有些感嘆:“年輕真好啊。蕭家如今一門兩侯,蕭老夫人真是教子有方。” “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蕭老夫人笑呵呵地說道,“鐸兒是長兄,自然要以身作則,他下頭的弟弟們也還盼著和他一樣呢。” 這話說的,老夫人真是什么時候都不忘提一嘴二房的蕭景虎。崔太后沒有接話,只是敷衍地應(yīng)了一句:“是呢,兒孫出息都是福。”說著,她用眼神睨旁邊的侍女:“還不快給老夫人看座?” 蕭老夫人顫顫巍巍地坐下,吳君茹扶著老夫人坐好后,笑道:“聽聞吳太后身體抱恙,我們并不該打擾太后靜養(yǎng),但是心里實在著急地不行,只能冒昧前來。不知吳太后現(xiàn)在可好些了?” 吳太后精神頭不太好,閉著眼睛不想說話。和靜代為回答:“尚好,定勇侯夫人有心了。” 吳君茹說:“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吳太后可是我們?nèi)恼鋵毮兀∥覀兌寂沃缧┖闷饋怼α耍恤撕钜彩志ㄡt(yī)術(shù),若是太后不嫌,可以讓他來看看。” 這叫什么話,蕭景鐸推道:“侯夫人這話唐突了,我于醫(yī)術(shù)只是淺嘗輒止,如何比得上尚藥局和太醫(yī)署的諸位醫(yī)師?給太后看病是大事,自然要德高望重的醫(yī)師們出馬,怎么能讓我來?” 吳君茹的話確實很不妥,宮里頭的人多么金貴,就連奉御這等御醫(yī)也只敢說模棱兩可的話,開溫和滋補的藥,吳君茹卻讓蕭景鐸來診脈,這豈是一個世家女兼侯夫人能說出來的話?眾人都覺得吳君茹這話唐突,吳君茹自己也笑笑,道:“是我冒昧了。” 崔太后笑著問道:“承羲侯竟然還會醫(yī)術(shù)?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承羲侯帶軍打仗很有一手,就連行醫(yī)亦絲毫不差。” “可不是么。”還沒等蕭景鐸說話,吳君茹就搶先說道,“他少年時曾在清源寺待過三年,和明覺大師學(xué)了醫(yī)術(shù)。” “竟然是明覺大師!”梁王妃聽了半響,驚嘆道,“原來承羲侯竟然是明覺大師的弟子?” 皇室崇佛的人不在少數(shù),梁王妃時常就要請和尚來府中做法事,對明覺大師這等人物自然如雷貫耳。突然提起明覺大師,蕭景鐸也覺得恍惚,距離他在佛寺靜修已經(jīng)有十二年了,就連明覺大師都已圓寂許多年。他嘆了口氣,道:“說不上是弟子,明覺大師于我有大恩。” 說起佛堂上的事情,梁王妃的話也多了些:“承羲侯是嫡長子罷,為何會去佛寺住,還一住就是三年?” 一聽這話吳君茹的臉就僵了,定勇侯府的人表情也是訕訕,蕭景鐸眉眼不動,說道:“是為了母親守孝。” “為母守孝?可是……”梁王妃看了看吳君茹,再看看蕭景鐸,怎么都覺得時間對不上。她倒確實知道這位定勇侯夫人是繼室,但定勇侯的嫡次子也有十三了,蕭景鐸少年時去佛寺給母親守孝,這年份不對啊。 梁王妃并不是長安的閨秀,對這些積年舊賬并不清楚。新安大長公主拍了拍梁王妃的手,道:“這些就說來話長了,祖母還病著,就不提這些事了。” 梁王妃心領(lǐng)神會地轉(zhuǎn)移了話題:“是我疏忽了。對了,聽說承羲侯如今還未婚配,這是為何?” 梁王妃對蕭景鐸很是好奇,以蕭景鐸的官職和樣貌,怎么也不可能現(xiàn)在都未娶妻。梁王妃生怕這其中又有什么她不清楚的隱情,若是沒什么大問題,她倒是想替自家未出閣的meimei們謀劃謀劃。 又是這個問題,蕭景鐸時常被問婚事,被問得多了,他都能背一套模板出來了:“國孝未過,況且我官職也才起步,不想耽誤其他人家的娘子。” “你這若是剛剛起步,那其他人還要不要做官了!”梁王妃笑道,“國孝官守百日,民守一月,如今一年已過,已經(jīng)是極忠心的了。你……” 梁王妃說道一半,吳太后突然捂住胸口,劇烈地咳嗽起來。和靜郡主被嚇了一跳,連忙去扶吳太后,眾人被嚇住了,全部都圍在吳太后身邊。 吳太后好容易才平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