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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更別說半年才能回家一次,老夫人可不放心自己的寶貝孫兒去那種地方,相比之下,翊衛(wèi)倒還算好的了。 一時間沒人敢提蕭景虎,生怕乾寧反悔,真把蕭景虎扔到兵營里。老夫人訕笑著說道:“按道理鐸兒遠不到分家的時候,可是封了侯是大好事,確實也沒有道理再留在本家。老身一直遺憾,平日里最是疼愛這個孫兒,以后不能日日看到他了,還真是不舍得。而且他還沒有娶妻,這么大的一個宅子沒人cao持,這叫什么事啊……” 容珂喝了口茶:“若您不舍得,不如搬過來住兩天?您是長輩,不能怠慢,若您來了,我再讓掖庭撥十個宮女過來,專程伺候您。等你回定勇侯府,也可以一起帶著。” 老夫人悚然一驚,這豈不是帶了十個祖宗在身邊?而且還是不能發(fā)落不能趕走的那種。老夫人臉都僵硬了:“謝公主好意,不必這樣麻煩了,定勇侯府里還有一堆事,老身抽不開身,沒法來這里幫鐸兒,再說我雖是長輩,一直插手鐸兒的事也不好。” 容珂笑了一下,沒頭沒尾地說了句:“對。” 這么還應了下來?老夫人心中驚疑,隨即安慰自己想多了,又絮絮叨叨地說:“說起來這些年我們早就想給鐸兒說親,但他一直不肯,要不然,哪用我這個老婆子來cao心他的后宅。” “他不肯?”容珂莫名其妙問了一句,“這是為什么?” “我們也不知道。”這句話是真的,老夫人還真不知道。她拉著面前的公主訴苦:“公主啊,你是不知道,這些年我為他的婚事cao碎了心,找了好幾個姑娘,但他死活都不同意。他和他表妹青梅竹馬,按道理親上加親,這是多好的事,但他莫名其妙推了,之后更是外放四年,回來沒多久就出去打仗,竟然耽擱到現(xiàn)在!” “青梅竹馬啊,還真是不容易。”容珂莫名笑了下,點頭應道。 “可不是么!說起來公主您還沒見過他表妹吧,人長得可喜氣了,一看就是旺家好生養(yǎng)的命!” 容珂知道蕭老夫人說的是程慧真,她其實知道這個人,甚至還在對方身邊安插了東宮探子,可是說起來,她還真沒見過蕭景鐸的這位表妹長什么樣子。 旺家好生養(yǎng)是什么模樣? 而老夫人說起自己的外孫女,那簡直是滔滔不絕,她看程慧真怎么看怎么好,自然也就這樣和容珂說了出來:“……他表妹從小聰慧,針線做的尤其好,既柔順又乖巧,我記得他們小的時候,慧真時常往鐸兒屋里跑,兩人一待就是一下午,直到天黑了,鐸兒才會遣人送慧真回去。當年鐸兒剛剛沒了母親,我記得慧真還跑去和大郎哭,不要把鐸兒送到寺院……” 巧了,容珂也知道這回事,甚至當年她還摻和過一手。但她沒有料到,定勇侯府內(nèi)部的版本是這樣的。 “這樣看來,他們表兄妹還真是感情深厚。” “對啊,都說兩小無猜,老身活了這么年,不知看過多少對夫妻,長大后說媒認識的總不如從小玩到大的,尤其像是他們這種青梅竹馬,從小在一處長大,最是知根知底,脾性也相合,成了夫妻后才能過的長久!就是奇怪,鐸兒明明和慧真玩得很好,他外放前我提起親事,他卻一反常態(tài),怎么都不肯應下,也不知為什么……” 還能是為什么,還不是因為她說了,不允許他和她表妹定下親事。緊接著,容珂就往程慧真身邊安插了探子。 容珂端起茶盞笑了,她本來就長得明艷,一笑更是滿堂生輝,容珂笑吟吟地問:“那現(xiàn)在,蕭景鐸他怎么說?” 不知為何,對面人明明笑著,老夫人卻覺得心底有些瘆得慌。“等國孝期過了,我和鐸兒說一聲,他一走就是這么些年,可憐慧真癡心不改,一直在家里守著。雖說慧真是我的外孫女,但畢竟姓程不姓蕭,也不好白白耽誤人家姑娘家青春,想必鐸兒也能明白。” 容珂這回笑了笑,沒有再說話了。程慧真知道未來,雖然她知道的都是一些閨閣風月之事,但畢竟是個異端,不能潦草對待。容珂本來還愁該怎么處置程慧真,她使計讓程慧真待字閨中,但不可能讓程慧真一直拖著不嫁人,如果蕭景鐸有意,讓程慧真嫁給蕭景鐸,倒也算一個兩全之法。 好歹,蕭景鐸算是自己人,不會讓重生一事泄露到外面。 老夫人和容珂好好說這話,突然發(fā)現(xiàn)這位公主周身的氣勢變得尖利起來,老夫人有些害怕,低低喚了一聲:“乾寧殿下?” 容珂立馬反應過來,回頭抿嘴一笑:“我沒事,剛剛只是想事情入神了。既然蕭老夫人有心撮合蕭景鐸和他表妹,那這也算好事一樁。只是蕭景鐸如今封侯,多少也是二品侯爵,而程娘子卻只是白身,恐怕說起親來有些難。” 老夫人嘆氣:“正是這樣呢,老身也在愁啊。” “不如讓她進宮做一段時間的女官吧,有了女官這層身份,日后說親總要容易些。” 容珂因為是女子攝政,好些天子近臣,比如補闕、拾遺等隨時伴駕的男性官員就不大方便了,所以她借此推行了女官,從各宰相和三品官員府中挑幾個伶俐的女子,入宮伴隨容珂左右,平日里替她整理書卷、出謀劃策等。歷來天子近臣不可用官品大小來衡量,容珂提出這一點后,有些守舊的臣子怒罵,而一些機靈的人家二話不說送了女兒進來,就算不能實際接觸到政務,混個美名也好。 容珂說這是提拔程慧真的身份,確實不假。老夫人也聽說近些天有些女官在御前行走,但這些人都是宰相的女兒孫女,什么時候能輪到定勇侯府?更別說程慧真還不是正經(jīng)的侯府小姐,只是個寄住的表小姐罷了。 老夫人喜出望外,千恩萬謝。容珂坐了這么久,突然覺得心煩意躁,便起身說道:“時候不早了,本殿先行回府,就不陪幾位說話了。” 老夫人等也趕快站起身,道:“恭送乾寧殿下!” 蕭景鐸打發(fā)走客人后,立刻就往后面走,容珂現(xiàn)在還待在后面,不知道她等煩了沒有……然而他剛進大門,迎面看到容珂帶著一眾侍女往外走。蕭景鐸腳步頓了一下,容珂怎么了,為什么看起來心情不大好? “殿下,你怎么現(xiàn)在就要走?”蕭景鐸兩步走到容珂面前,問道。 “不然呢?”容珂面無表情地反問,“承羲侯尚未有夫人,我一直待著也不妥當。等日后再來拜訪罷。” 這是哪兒跟哪兒,蕭景鐸簡直一臉詫異:“殿下,你怎么了?” “用你管?”容珂幾乎是咬著牙說完了這句話,隨即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公主府的侍女矮身給蕭景鐸行了一禮,頭也不敢抬,匆匆就去追容珂。 蕭景鐸站在原地,斜陽打在他的身上,將他的側(cè)影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