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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驗嗎?” “不用了。”還沒等秋菊松口氣, 就聽到蕭景鐸又說, “下次可以換個條件好些的地方, 這次太倉促了。” 其他人沉默了。 蕭景鐸抬頭瞅了眼天色, 說道:“趕緊把這里收拾一下,方才動靜這么大,還折騰出這么多煙霧,一會引來人就麻煩了。” 蕭景鐸等人掩蓋好痕跡, 又裝作踏青的樣子回城。馬車駛入官府, 一個衙役看到后殷勤地走來牽馬:“蕭縣丞, 你回來了?” “嗯。”蕭景鐸正要詢問這一日縣衙的情況, 突然聽到西南方傳來一聲巨大的爆裂聲。 他立刻回頭, 只能看到西南方隱隱有煙霧飄起。蕭景鐸問:“剛才怎么了?” “那是仙師在修煉仙法,化煉丹藥, 縣丞你待久了就習慣了。” “煉丹?”蕭景鐸又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什么都沒說。 “蕭縣丞, 主簿和縣尉商議好過幾日給陳縣令做法事,你要不要去看看?” 蕭景鐸暗暗道了句愚昧,奈何現在他手中沒有證據,只能由著太離教欺騙世人。他正要一口回絕,話到口中,卻又突然改了主意。 “現在主簿和縣尉等人都在商談法事的事情?” “對,他們都聚在原來陳縣令的院子里,現在正準備布置法事場地呢。” “這樣啊。”蕭景鐸點了點頭,然后側過臉對蕭林說,“你送秋菊她們先回去,我去找主簿等人。” “是。”蕭林應下。 陳縣令的院子里果然非常熱鬧,除了主簿、縣尉這兩個官,其他許多小吏也擠在這里。見到蕭景鐸進來,他們紛紛走上來問好。 “蕭縣丞,你回來了!” 蕭景鐸一一點頭,然后走到主簿身邊,默不作聲地看著主簿忙碌。 “過幾日就要在這里做法事?” “對的。”主簿回頭見是蕭景鐸,熱情地給蕭景鐸介紹,“仙師說,在身亡之地施法效果更好,陳縣令也能早早脫離苦海,投胎轉世。” 若是看到齊陵光明正大地來縣衙作福作威,恐怕才是陳縣令真正的苦海吧。蕭景鐸在外面站了一站,就道:“你們先忙,我去屋子里送縣令最后一程。” 陳縣令的屋子和幾日前并無不同,東屋依舊清靜幽雅,西屋的擺設也沒怎么變動,唯有床榻上的被褥換了新的。蕭景鐸在西屋轉了一圈,就去書房了。 東屋靠墻處擺了一個高大的書架,上面堆滿了書卷。因為許久無人翻動,已經積了許多灰塵。 蕭景鐸隨手拿起一卷書,緊接著就被蕩起來的塵埃嗆得咳嗽了兩聲。他揮手散開塵土,等呼吸順暢了,這才緩緩拉開書卷。 這是一卷詩集,想來是陳縣令閑暇時謄抄的,蕭景鐸大致瀏覽了一遍,就又卷起來放回原處。 這回他挑了卷灰少的書卷,才剛拉開一半,就有什么東西掉下來了。 蕭景鐸蹲下身,將掉在地上的白紙展開,他雖然面色平靜,但是看完之后卻悄悄將紙條收了起來。 將第二卷書恢復原位后,蕭景鐸沒有再待下去,而是立刻出門告辭。主簿不明白為什么蕭景鐸剛來就又要走,招呼道:“好,這里交給我們就行,蕭縣丞你先回去吧!” 馬上就到散衙的時候,縣衙里人來人往,非常紛雜。蕭景鐸出了陳縣令的院子就往東走,一路疾行,似乎想快些回去。但是此時正是散衙的時候,路上來往的衙吏非常多,偏偏每個人都要跑過來和蕭景鐸問好,所以蕭景鐸只能一次次停下,和路上人寒暄。 等蕭景鐸終于擺脫了其他人,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時,已經頗過了一段時間。蕭景鐸似乎長長松了口氣,立刻快步往院子里走。 他跨過門檻,隨意地走了兩步就轉入到一個外面看不到的角度上,這時他臉上的神色一下子變冷變淡,停住身朝后面望了一眼。 院外的人親眼看到蕭景鐸進去,又等了一會后,確定沒有變故,就悄悄地離開了。 當日入夜,縣衙后街,兩個披著黑斗篷的人附耳私語:“他今日又去陳縣令的屋子了,好像還拿到了什么東西。” 另一個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仙師一直沒有找到陳縣令暗藏的證據,莫非……” “今日我在陳縣令的屋子里拿到了一些東西。”同一時間,蕭景鐸也對蕭林說,“現在,我要你替我做些事情。” 天亮之后,蕭景鐸照常處理公務,翻看歷年的卷宗,看起來和尋常無異。然而等散衙后,蕭景鐸卻避開眾人,偷偷去找馮屠戶。 這回蕭景鐸沒有去馮屠戶家里,而是直接去市集攤子上找人。馮屠戶正在給人割豬rou,一瞇眼卻看到蕭景鐸站在街對面,他心里了然,笑呵呵地招呼眾人:“我家里還有要事,今天的買賣就先做到這里,若是鄉親們哪位需要豬rou,麻煩明日再來,明天幾位的零頭都免了!” 圍著要買rou的人自然不樂意,堵在攤前抱怨,可是馮屠戶執意收攤,而且還放話明日抹零頭,這些人即使不悅也只能忍了。 馮屠戶從攤子上脫身,背著他那碩大的包裹就朝蕭景鐸跑來:“蕭縣丞,你怎么來這里了?你若是有什么吩咐,直接派個人來傳話就行,怎么還親自過來了呢!” 馮屠戶快人快語,喋喋不休,蕭景鐸卻神色淡淡,一句話都沒有說。等走到僻靜處后,蕭景鐸突然壓低了聲音,對馮屠戶說:“你可還記得,我們上次商量的事情?” 馮屠戶被這話嚇了一跳,他立刻收起嘮家常的架勢,也小心翼翼地回問:“蕭縣丞,你是說那些人渣畜生?” 這話說的,蕭景鐸雖然嫌棄,但是沒有否認,而是輕輕點了點頭:“對。我拿到陳縣令藏起來的證據了。” 馮屠戶愣了好半響,這才反應過來一般,狂喜地說道:“蕭縣丞,你是說,你手里有證據了?” 蕭景鐸“嗯”了一聲,馮屠戶卻樂得和什么似的,手和腳都管不住了:“這簡直太好了,真是蒼天有眼啊!” 晉江縣和長安一樣,商鋪市集都集中在一個坊里,雖然規模遠遠不能和長安比,但是道路上也有不少人。馮屠戶激動地手舞足蹈,一不小心就打到了過路人,路人立刻怒目而視,馮屠戶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太得意忘形了,連忙合起手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是我不對,這位大兄弟勿怪。” 馮屠戶這樣大塊頭的人,即使伏低做小也非常占地方,路人并不想惹這種煞神,隨意說了一兩句,就快步走開了。 道歉之后,馮屠戶發現坊市里的其他人也奇怪地盯著他,馮屠戶大感尷尬,不住地道不是:“剛才什么也沒有發生,是我想東西太入迷,鄉親們不要見怪,不要見怪哈哈哈……” 馮屠戶做這些事時,蕭景鐸就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