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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子一樣,相約往外走。他們似乎漫無目的地飄蕩,漸漸走到薩滿像前,兩個漢子站在前面,剛好擋住了另一人。 另一個人借著同伴的阻擋,迅速將手伸向神像底部。然而他探手進去一摸,然后就意外地擰起了眉。 他不信邪,屈起指節(jié)在薩滿像四處敲了敲,咚咚咚的聲音在神像內(nèi)反彈了幾次,最后傳入眾人的耳朵。 這人正驚疑不定,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是不是很奇怪,為什么藏在薩滿像里的武器不見了?” 這幾人大驚,霍地扭過頭,就看到一個圍著白狐毛領的小姑娘領著兩個侍女站在不遠處。 小姑娘身上披著紅色的披風,素白的小臉陷在毛絨絨的領子中,可愛的不得了,就連嘴邊的笑意都那樣賞心悅目。她雙眼彎起,宛如新月,再配上紅彤彤的披風,在這樣寒冬臘月中像送財童子般討人喜歡。 可是這幾個人卻提起了心,他們干巴巴地大笑了幾句,喊道:“你是誰家的小娘子,來國子監(jiān)找親戚兄長嗎?你兄長也真是的,居然放心讓你一個小姑娘站在外面。這里危險,快去別處玩吧!” 小姑娘卻笑著搖了搖頭:“連我都認不出來,還妄圖離間諸國,挑起宣朝內(nèi)亂,真是癡人說夢?!?/br> 這回他們徹底撕破了偽裝,露出兇神惡煞的表情來:“你究竟是誰!” 話音還沒落,一只羽箭穿破嚴寒,帶著凜凜破空聲朝這幾人飛來。仿佛信號一般,轉(zhuǎn)瞬間,許多身披黑甲的士兵就從周圍涌了出來,訓練有素地朝他們包抄而來。 幾個漢子一看事情已經(jīng)敗露,只能破罐子破摔地朝屋里大喊:“形勢有變,立刻動手,殺了他們的皇子!” 容珂聽到這句話卻還搖頭感嘆:“我站的這么近,先殺了我豈不是更快?” 蕭景鐸剛跑過來就聽到這句話,他心里既著急又生氣:“郡主,這里危險,你快閃開!” 容珂朝蕭景鐸掃了一眼,淡淡地說:“不是讓你去保護黎清風么,他看起來是真的弱,你回去看顧他為要。” 蕭景鐸自己著急地不得了,而然這位主子卻這樣氣定神閑,他只能再勸:“郡主,刀劍無眼,你還是躲避一二吧!” 容珂身后的侍女已經(jīng)全神警戒,聽到蕭景鐸的話,她們也連聲應和。容珂只能不情不愿地說了句:“好吧。” 眼看這位小祖宗終于肯屈尊躲上一躲,蕭景鐸感動不已,連忙護著容珂往人少處走。 屋外的動靜很快就傳到屋內(nèi),回紇埋伏在屋內(nèi)的人聽到外面的打斗聲時就心知不好,可是他們手里沒有武器,戰(zhàn)斗力大大下跌,只能倉促發(fā)難。諸國來朝,宣朝自然不會毫無防范,鴻臚寺和金吾衛(wèi)對諸國的兵器盤查特別嚴,回紇人無法將武器帶入皇城,自能另想他招。他們聽從巫師的指示,將刀劍等物藏在薩滿神像內(nèi),借賀禮之名送入國子監(jiān),然后找時機殺死幾個其他藩國的王子,挑起宣朝和諸國的戰(zhàn)亂。今日他們偶然得知宣朝皇帝的三皇子也會來國子監(jiān),這簡直是送上門的肥羊,回紇的細作不愿意放棄這個大好時機,于是約定好今日發(fā)難,殺死三皇子和諸國王子,再順手解決了前幾日撞破梁之鴻一案的那個學生,就算大功告成。方才他們派人出去取藏在薩滿神像內(nèi)的武器,沒想到外面的人久去不歸,反而發(fā)出事敗的預警。回紇細作不知道從哪里走漏了風聲,然而現(xiàn)在也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他們只能倉皇應戰(zhàn),抵抗仿佛從天而降的官兵。 回紇人本想乘亂殺死三皇子,可是幾乎是信號響起的那一瞬,三皇子身邊就圍滿了護衛(wèi),這回細作們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從始至終,這就是一個圈套。 然而事到如今已經(jīng)沒有退路,殺三皇子不成,他們只能拉幾個國子監(jiān)的學生陪葬??上辛嘶适疑形涞母#瑖颖O(jiān)的學生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行軍打戰(zhàn)不敢說,但打個群架還是沒問題的,更何況回紇細作手上沒有武器,真打起來還指不定誰吃虧呢。 方才還論道聲朗朗的大堂瞬間陷入亂斗,許多學生擼起袖子就打,一時間杯盞齊飛,哀嚎聲不斷。 白嘉逸就被這種陣仗嚇呆了,他從沒想過平日里文文雅雅的同窗們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白嘉逸默默靠到了墻角,然后一寸一寸往屋外挪。白嘉逸剛出屋就看到一柄雪亮的長刀從他眼睛前劃過,他腿肚子一軟,連忙跑開。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白嘉逸一抬頭就看到蕭景鐸站在拐角處,他像看到救星一般大喊:“蕭景鐸,快來救我!” 蕭景鐸卻漠然地皺了皺眉:“五十步路而已,你自己過來吧?!?/br> 白嘉逸只覺一口老血梗在喉頭,他恨恨地咬了咬牙,連滾帶爬地從官兵和細作的戰(zhàn)場上逃了出來。 “蕭景鐸你這個人怎么這樣,居然見死不救!”白嘉逸見了面第一句話就是破口大罵,他剛說了一半,眼神一轉(zhuǎn)就瞅到一個小姑娘。小姑娘五官精致,整個人裹在紅色的披風里,既喜慶又養(yǎng)眼。 白嘉逸滿肚子怒罵一下子就咽了回去,他看著這個小姑娘,眼睛都亮了:“這是你meimei?她怎么在這里?” 容珂慢慢抬頭,清亮的眼睛定定看著白嘉逸。 蕭景鐸心中恨恨一跳,他連忙給白嘉逸打眼色,可惜白嘉逸一心圍觀萌蘿莉,竟然沒有接收到蕭景鐸的警告。 對方精致的臉埋在毛絨絨的狐貍毛中,越發(fā)顯得像仙童一般,白嘉逸只覺心肝都要被萌化了:“太可愛了,怎么會這么可愛,我上次產(chǎn)生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見到蕭景鐸的時候……” 說著,白嘉逸就想伸手去捏捏對方的小臉,結果手剛伸到一半就被人狠狠握住。白嘉逸手腕被握得吃痛,他驚異地轉(zhuǎn)過頭,就看到蕭景鐸皺眉看著他:“你做什么?” “我還想問你呢,你做什么!”白嘉逸吃痛地大喊。 蕭景鐸看看白嘉逸,再看看氣定神閑面帶笑意的容珂,不由感嘆總有人不想好好活著。他抿著嘴唇,一把將白嘉逸拉開,然后對著容珂解釋道:“他是我的同窗,雖然為人跳脫,但并無惡意……” 就連蕭景鐸都說不下去了。 敢捏容珂的臉,簡單吃了熊心豹子膽。 白嘉逸并不知道自己剛剛在危險邊緣瘋狂試探,他嘴里嘶嘶抽氣,一邊揉手腕一邊埋怨蕭景鐸:“這到底是不是你meimei,你使這么大勁做什么……話說她為什么會在這里,這也太危險了!” 容珂還是笑瞇瞇地沒有說話,見到容珂這種表情,蕭景鐸也沒法解釋容珂的身份,只能狠狠瞪白嘉逸:“別亂說,這位……并不是家妹,她乃是……” 還沒等蕭景鐸說完,另一個人從屋里出來了??吹剿麄儙兹耍觳匠@處走來:“珂珂,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