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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主動上前送公公出門,“今日有勞公公,公公慢走。” 蕭景鐸和公公說說笑笑地出去了,吳君茹卻癱在地上,許久都回不過神,丫鬟小心地湊上去,輕輕喚道:“夫人,地上涼,該起來了。” 吳君茹雙手撐地,似是想起身,卻突然手中一軟,一頭栽了下去。 大堂中丫鬟的尖叫此起彼伏:“夫人,夫人!快來人,夫人暈倒了!” 第33章 拉攏 宣旨的公公離去后, 吳君茹就病倒了。也不知她是真病還是假病, 反正接下來半個月, 她以養病為由, 閉門謝客,謝絕所有來探望的人。 也可能是來看熱鬧的人。 與吳君茹的福安院相反,清澤院卻突然熱鬧起來。定勇侯府的人仿佛才想起府中還有這個院子一般, 串門的、示好的、投奔的人各式各樣, 絡繹不絕。 畢竟吳君茹被皇后寫懿旨罵, 但是蕭景鐸卻被朝廷嘉獎, 賞下一堆財物來,前來宣旨的公公都對蕭景鐸和顏悅色, 甚至隱隱透露蕭景鐸有大造化。在內宅討生活的人鼻子最靈敏不過,此時這些人怎么會看不懂風向, 大郎君眼看就要得勢, 他們當然一股腦地朝蕭景鐸撲來。 趨炎附勢是人之常情, 蕭景鐸理解他們的作法,但并不想搭理, 于是命秋菊將人全部拒了,就不再理會。 定勇侯府的熱鬧還沒有散去, 蕭景鐸又接到了一項封賞, 一位侍臣向國子監舉薦, 推薦蕭景鐸入國子學, 國子監祭酒允了。 那可是國子監, 最高級別的中央官學, 北鄰皇宮,周圍全是鴻臚寺、太常寺這等官署,可以說進入國子監,相當于半只腳踏入了官場,乃是全天下讀書人最向往的地方。除此之外,國子監的待遇也相當優越,官學的學生在學期間一律享受公費,包括衣服、膳食等都由朝廷支付,只能說國子監是官家當之無愧的親兒子,怪不得敢用“國子”為名。 不過呢,凡事都得掰開了看,國子監美名在外、待遇豐厚,相應入學門檻就很高。國子監一年只招三百人,這還是這幾年朝廷鼓勵讀書,擴招生源的結果。所以,國子監中大多數都是高官子弟,實打實的貴族學校。 如果論起蕭景鐸的身份,他是定勇侯的嫡長子,自然有資格進國子監求學,但官場什么都講究人情往來,國子監也亦然,招生名額本就不多,所以即使是符合條件的子弟,沒有人舉薦也很難進去。 蕭景鐸之前還在愁去哪里讀書,以備考科舉,沒想到瞌睡來了就有人遞上枕頭,還沒等蕭景鐸想出方法來,國子監就主動向他展開門戶,這簡直是喜出望外。 向國子監舉薦他的人不必想,必是太子的人。他替太子解決了瘟疫和“鬼兵”傳聞的事,還犧牲名聲以換吳君茹倒霉,東宮投桃報李,便替蕭景鐸解決了讀書的難題。 尋一個安心讀書的地方對蕭景鐸來說困難重重,可是對太子來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蕭景鐸嘆氣,他虧欠太子的恩情越來越多,他和東宮的羈絆,也越來越深了。 前幾次蕭景鐸解決了瘟疫后就抽身而退,沒有參與接下來的事情,但看東宮大手筆的回報就知,太子殿下一定獲利良多。引得舉國慌張的怪病居然是當朝高官的夫人搞出來的,其中甚至還有宰相的家眷,這件事一旦散播開,這幾位都不必做官了,回家約束夫人好了。為了世家和宰相的顏面,鬼手印的真正原因自然要牢牢瞞著,而這場鬧劇中的苦主太子,也只能繼續委屈下去。太子很大度地表示這件事就這樣算了,他不會公之于眾,但宰相和各位高官表面上嘿嘿笑完,一轉身就得替自家夫人善后,畢竟好心辦錯事也叫錯事,更別說把柄還被苦主太子拿住了。 吳君茹被嚴厲喝斥,想必就是皇后的退步,為了世家顏面,皇后不可能說宮中訓斥吳君茹是因為她給災民下毒,只能換一個不大不小的罪名,蕭景鐸就是這個由頭,畢竟吳君茹偏心、苛待前人子女僅是她自己婦德有虧,但是世家女在粥里下毒,那就是牽扯崔吳兩家的丑事了。 經此一事,吳君茹的名聲算是徹底完了,她這個出嫁女也基本上被吳家放棄。可是如今孝道當行,子不言父母之過,子女就算有天大的道理也不能告父母,所以這對蕭景鐸的名聲也是巨大的打擊。蕭景鐸自己不在意,東宮卻不能坐視不理,所以東宮已經盡量將蕭景鐸摘清,染有天花的杯子是太醫署的醫正來做客時偶然發現的,吳君茹苛待蕭景鐸一事也是其他人上報的,蕭景鐸從頭到尾什么都沒有做,依然一心一意孝順繼母。這樣的說法雖然可笑,但多少都能為蕭景鐸挽回些聲譽。 多虧了吳君茹,吳家的聲譽也大受打擊,連帶著崔家都討不著好,被東宮好一通奚落。崔家的家主忍痛割了塊肥rou給太子,他心里憋氣卻又無處可說,只能沖著吳家發火。 吳家家主也很委屈,他會遷怒與誰,自然不言而喻。 但這些和蕭景鐸無關,他并不關心朝堂上太子如何和世家博弈,而不關心舉報繼母的惡名會不會伴隨他終身,他全部的心神,都在即將啟程的國子監之行上。 蕭景鐸要去國子監讀書的消息不脛而走,定勇侯府再次掀起探訪清澤院的熱潮,這回就算蕭景鐸冷淡以對,都無法拍滅這些人的熱情了。 府中形成了劇烈的反差,就連老夫人都蠢蠢欲動,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長孫的價值,想拉攏過來利用一二了。 蕭景鐸去老夫人那里晨昏定省的時候,老夫人也說出了自己的算盤:“鐸兒,之前一直忙,沒來及的給你安排人手,現在你可算回來了,清澤院的丫鬟,也該規矩起來了。” 蕭景鐸朝老夫人身后看了一眼,果然看到雪蘭笑吟吟地站著,他心中冷哼,果然是雪蘭的主意,又想借機往他身邊安插人手。 蕭景鐸想也不想地回絕:“不必,我已經習慣了,就這樣清清靜靜的也好。” “這哪能成,別說你是嫡長孫,就是玉芳玉麗幾個姑娘每人都有兩個貼身丫鬟,四個二等丫鬟,身邊還跟著一個管事嬤嬤。你在清源寺住了三年,好不容易回來了祖母我又忙的脫不開身,竟然沒來得及給你配置人手。你是堂堂嫡長孫,身邊只有秋菊一個人,這成什么樣子?” 也虧老夫人好意思說,這五年蕭景鐸身邊一直缺人,一時忘了說得通,可是忘五年算什么道理?蕭景鐸懶得和老夫人理論這些,他本來不打算加人,可是一來秋菊一個人確實忙不過,二來他身邊也不能沒有人手,于是蕭景鐸略微沉吟了一下,就同意了。 “好。” 老夫人喜出望外,連忙揮手,將安排好的丫鬟帶上來。 “按規矩,你該有兩個一等侍女,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