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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拍了一下,他才反應過來。羞澀的摸摸腦袋,展開一抹爽朗的笑,大步走過來。 “幾年不見,我們的小嬋衣長大了二兄都認不出來你了。”孟黎在窗下站定,看著窗內一顰一笑皆美麗動人的少女,有些感嘆到。 “自然是要長大的,否則還要繼續被你嘲笑是小矮子?”嬋衣皺皺鼻子,一臉得意。 “呵呵。”孟黎失笑,大手在她頭頂重重拍了一下,說:“再長高,還是沒有我高,小矮子。” 嬋衣連忙躲閃,拯救自己的腦袋,一面不滿的喊到:“壞二兄,才回來就欺負我。” 孟黎笑了兩聲,使勁揉了兩下才順勢放下手,說:“我剛回來,還要先去見過阿娘,一會兒再來和我們小嬋衣說話。” 聽了孟黎的話,嬋衣原本還有些嬉鬧的表情也停滯住,不過很快恢復正常,推推孟黎胳膊說:“走吧,我和二兄你一起去。前日有大夫來為阿娘診病,已經穩住阿娘體內的毒,我和大兄正等著你回來告訴你,阿娘有救了。” 孟黎沒有露出意外之色,想必是剛才在門口處,已經和孟朗談過此事。嬋衣轉身離開窗前,很快門口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她從東屋門口出來,對孟黎和孟朗說:“大兄二兄,我們快走吧!” 孟黎和孟朗點點頭,三人面容都有些肅穆,去了陳氏所居的上房。 陳氏還是如往日一般無二,面容枯槁,眼眶凹陷,面容蠟黃,如果不是輕微的呼吸起伏,幾乎會讓人以為她已經死了。 “阿娘!”剛才還與奚落嬋衣的少年悲痛的呼喚一聲,重重的跪在陳氏床前,嘴里呼著“不孝”。 嬋衣看著又有些難過,不過她這些日子都已經習慣,只是扭過頭去擦擦眼角的淚痕,然后靜靜地看著孟黎痛哭。每次大兄難過,她就會想到那句“子欲養而親不待”,眼眶忍不住涌上一股酸意。 孟朗和嬋衣由著孟黎哭了一會兒,等他漸漸地平復下來,才安撫到:“你不必擔心,阿娘已經有了希望,一定會好起來的。” 孟黎站起來,紅著眼眶道:“去蜀地一事,盡快出發吧!”他看看陳氏這般模樣,簡直不能將他離開前,那個美貌的婦人聯系在一起。 “我怕阿娘等不了,早些去早日找到百里先生。” 孟朗點頭:“我和嬋衣也是此想法,你先休整一日,后日一早便出發。我和嬋衣已經準備好行禮,將你們托付給鏢局,一切都打點的差不多了。” 孟黎回頭看看陳氏,“嗯”了一聲和嬋衣孟朗一起出去。 因為孟黎回來的緣故,孟宅里的幾人受他影響,擔憂陳氏病況,具有些情緒不佳。故而兄妹三人用完膳后,只是簡單的說了一會兒話。嬋衣和孟朗聽了孟黎這幾年的經歷,又將他們在長安的情況講了一番。 “舞陽如此歹毒,此仇不報我難解心頭之恨。”聽完嬋衣的話,孟黎在桌子上重重一拍,騰地起身。 “總是要報的,不過不是現在。”孟朗淡淡道。 孟黎捏著拳頭,恨恨道:“她竟然敢向阿娘毒,派人刺殺小妹,還誣陷大兄你。我只恨當初不在長安,竟然不知曉你們日子過的如此艱難。” 他離開長安時,嬋衣才十歲,一家子都還在西山住著。舞陽沒見著他們,自然也想不起來。還是孟朗在國子監展露鋒芒,才名遠播,才想起來他們一家子。 “聽著驚心動魄,其實也不算什么。嬋衣認識一位貴人,屢次對我們施以援手。所以,你不要擔憂。”孟朗手在自家兄弟肩上拍拍,看著青黃色的火苗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太過沖動,須知過剛易折的道理才是。 孟黎自然也知曉,故而最后扭頭對嬋衣道:“小嬋衣你放心,二兄定然會為你和阿娘報仇的。” 嬋衣看著護短的二兄,點點頭說:“我等著呢!” 兄妹三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然后便各自分開回屋歇著了。不過,嬋衣睡覺前卻發現孟黎去了孟朗房間。她以為是兩兄弟感情好,幾年未見,晚上一起睡覺促進感情順便敘個舊,便也沒有在意。然后關上窗戶,便徑自睡下。 第二日一早起來,孟黎便在院子里打拳,見嬋衣一臉睡意朦朧的開門,便去井邊打了水,隨意洗把臉,便跑過來用濕手在嬋衣臉上摸到:“怎么還迷迷糊糊的,趕緊醒醒,二兄帶你去西市買東西。” 嬋衣被冰涼的水刺激的一激靈,眼睛都睜大許多,她躲開孟黎的手,嫌棄地看著只穿著白色中衣的上身說:“我不去,你自己去吧!我還有事情。” 說著打著哈欠準備進屋,嘴里怪到:“我說怎么一大早誰擾人清夢,原來是你。” 孟黎得意的笑笑,追問:“你有什么事情為何不去?” 嬋衣頭也不回道:“明日華陰jiejie及笄禮,我是去不了了,所以今日先去把禮物送給他,然后道個別。” 今日南鄉和盧婉等人都會在安王府,嬋衣去了剛好和她們一并道別 。 “華陰jiejie?”孟黎還想再問,嬋衣卻已經讓鳴玉關上了門,留他在外面喊著,也不搭理。 “哎!”孟黎扭過頭,看向從上房出來的孟朗,跑過去問:“大兄,嬋衣說的華陰jiejie是誰?” “華陰?”孟朗若有所思,最后看了他一眼道:“安王的長女,華陰郡主。你以后也該了解了解長安的世家子弟們,省得出去什么也不知。”說罷,便去了廚房看陳氏的藥。 孟黎被忽然教訓了一頓,沒頭沒腦的看看四周,一面回屋洗澡換衣服,一面嘀咕到:“真是越來越沒地位了。” 嬋衣用完午膳,便帶著鳴玉和明翠,由著時風駕車去了安王府。 安王妃聽聞嬋衣拜訪,有些意外她沒有和南鄉公主一起出宮,反倒是獨自一人來的,但也沒有說什么,而是讓人快請進來,通知郡主一聲,一會兒直接帶到郡主的屋子里去。 對于長安城的世家貴族們,大部分經常來往皇宮的,都知道孟太后將侄女兒養在宮中,目的為何也不言而喻。但宮中禁衛森嚴,她們還不知道嬋衣已經出宮。 嬋衣等在門房處,來了一個嬤嬤帶著兩個婢女來迎她,笑著寒暄行禮后,便將人帶去了華陰的皓月居。 “嬋衣,你可總算來了!”婢女通傳后,嬋衣還未進屋,盧婉便沖出來拉著嬋衣的手,撅著嘴道:“我好想你的嬋衣。” 嬋衣拉著她的手說:“我也想念你們。” 華陰和南鄉公主隨后走出來,華陰笑著說:“你可總算來了,她念叨了我好久,你再不來我這屋頂都要被掀了。” 嬋衣抿唇一笑,見華陰氣色紅潤,帶著少女的健康,便說:“是我不好,家里有些事情走不開。”說著,又和南鄉公主打了招呼。 有南鄉公主在宮里,華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