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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等司業訓斥完,蕭澤才道:“罰站便免了,今日男女在一起上課,便改為……” 嬋衣眼巴巴地看著蕭澤,眼里滿是哀求。 我都不生你的氣了,你就行行好,放過我吧…… 蕭澤頓了頓,避開嬋衣的目光道:“改為抄書十遍吧!” 嬋衣的小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她低著頭和盧婉的表情一模一樣。蕭澤看了一眼兩人,嘴角微微一揚。 鐵杵磨成針,這是何意?蕭澤想,一會兒得尋機會問問陸川。 他直覺這不是什么好詞,而且應該是陸川懂得的詞。 他這般想著,收回目光,轉身慢條斯理地往外走去,后面還跟著幾位大儒模樣打扮的人。司業緊追上去,然后回頭吩咐到:“今日去竹引堂,李太傅將在此授課,陛下也會考校眾人功課。” 話雖如此說,但實際上大家都曉得,陛下從未考校過這些女學子們。一來是避嫌,二來是女子功課不必太過嚴苛。故而,她們一直當的是男學子們的陪襯。 司業走后,盧婉可憐兮兮地站了起來,哀戚道:“完了完了嬋衣,十遍的課文,會要我命的……” “噗”一道笑聲響起。 嬋衣和盧婉抬頭,只見一華衣少女站在自己的座位前,旁若無人的笑著。見嬋衣和盧婉看過來,便問到:“宜陽怎么樣,被你這位朋友連累的感覺如何?” 盧婉怒氣沖沖,眼眶都紅了,憋了半天才道:“要你管!” 嬋衣看出來了,盧婉就只會和自己人橫一點。但實際上還是一個小慫包,也就嘴上功夫厲害。 “我管不著,可是我就是看不過去,你巴結討好一個外戚之女。枉你貴為郡主,你的骨氣呢?”謝鸞歌一面收拾書一面似笑非笑道。 盧婉被氣的眼眶紅紅,卻“你”了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華陰郡主剛才離開的早,提前去占座去了,故而此刻未在場。 嬋衣將盧婉拉到身后,說:“我與婉婉感情好,怎么就變成郡主口中的巴結討好呢?況且論巴結討好,我才是該巴結婉婉的那一個。今日你這話是在宮里說的這話,不知在座的公主郡主們是何想法。大家可都是,和我說過話的人。” “伶牙俐齒!”謝鸞歌冷哼一聲,見周圍的郡主公主們眼神不悅,也知曉自己是犯了眾怒。于是拿起書,喚了和自己交好的公主郡主,轉身離開往竹引堂的方向去了。 嬋衣見此,低下頭拿起書,聽盧婉說:“嬋衣今日謝謝你,咱們也走吧……” “嗯。” 華陰郡主占了一排的位置,總共五個。她們四個再加上南鄉公主,剛剛好。 蕭澤和李太傅等人進來時,里面已經人滿為患。 此時,那些學子們已經將見到陛下的興奮,換成了見到美麗的小娘子的興奮。原本崇文館的女學里,都是自己的親妹堂妹表妹,也只有表妹可以流著口水看看。可是這群表妹學的和她們母親一樣,一個個彪悍的不得了,根本不像小娘子。 他們早就聽說了,女學來了一個極其漂亮的小娘子。平日里,便常常有人偷偷去看兩眼。可是這位小娘子不愛出來,他們一直未找到搭訕的機會。 這次,終于有機會了。 于是,一個個爭先恐后的坐到嬋衣身后,緊緊盯著嬋衣。 這時司業巡視了一番,讓嬋衣他們肅靜,然后請蕭澤坐在了第一排。等眾人安靜后,李太傅開始授課。 因為,全都是那些之乎者也的文言文,講著講著嬋衣便開始昏昏欲睡起來。 “現在我找一人回答我的問題,何為山梁雌雉,時哉時哉?”忽然,一道冷漠疏離的聲音響起。 嬋衣不知道為何,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不如,孟二娘子解釋一二?” 嬋衣:“……” =_=不是說,從來不提問女子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蕭澤:鐵杵磨成針何意? 嬋衣:=_=這是報復…… 統一回復一下,我今天開始使用晉江自帶防盜,現在的情況下只用買四章就可以正常看,比例已經十分低了。為了防盜文網,如果大家不愿意,我可以做手動防盜,用防盜章節替換。 ☆、第35章 035 035 嬋衣剛才聽的昏昏欲睡,便撐著下巴發呆,哪里還注意去聽李太傅授課?更別說蕭澤上臺換李太傅,她一點也沒有察覺。 她慢吞吞地站起來,說:“陛……陛下可否再說一遍,小女沒……沒聽清楚。” 蕭澤一手執書,眸如點漆,深邃地看著她,心里隱隱有些愉悅。 早在李太傅授課時,他便發現小娘子目光呆滯,有些心不在焉。蕭澤是不悅的,李太傅是當朝大儒,學識淵博,是父皇在世時親自為自己挑選的帝師,自己一直敬重有加。李太傅來崇文館授課也是他命令的,雖說小娘子們只是陪客,并不用太認真。但是,在他眼底仍舊是玷污了圣賢書。 所以,他才會在考校宗室子弟的功課時,選擇為難了一個小娘子。 然而,當看到她迷迷糊糊站起來,什么也不知道時,心中反而涌起一陣好笑。 “朕是在問你,山梁雌雉,時哉時哉之意。”他重復了一遍。 嬋衣期期艾艾道:“這……” 這……她還真不知道。 “孟小娘子!你這是睡暈了頭,什么也想不起來了?”蕭澤仍舊拿著書,似笑非笑地看著嬋衣。 “噗嗤……”下方的幾位郡主公主,甚至是還有一些宗室子弟忍不住,低著頭偷笑。 嬋衣聽到眾人的笑聲,臉上火燒燒的。 “有何可笑?”蕭澤忽然將手里的書扔到桌上,跪坐在上方,面色淡淡地掃視了一圈,說:“你們笑,可是你們懂了?” 他眉頭深皺,心里有些懊惱剛才對她說的話。他們二人相處習慣了,一時間說話都隨性了許多。竟是忘記,此乃眾目睽睽之下。 聽得他們對嬋衣的嘲笑,他心中甚是不悅。自己可以說這小娘子,但不代表這些人可以笑。 他只好輕咳一聲,放緩聲音說:“不懂也無礙,等私下問問夫子們。坐下吧!” 而在眾人眼里,蕭澤就是實在看不下去嬋衣的所作所為,才出言考校她的。后見她愚笨的模樣,實在是失望透了,故而破罐子破摔,甚至不愿意罰她了。 只是,蕭澤心里想的是,小娘子面子薄,還是私底下再教訓吧! “謝陛下。”嬋衣垂著腦袋,慢慢坐下。 好家伙,居然報復我…… 別以為她沒有看到,他喚自己起來時的笑。 “表哥,鸞歌知曉此句之意。”她剛落座,一道清麗驕傲的聲音響起,嬋衣下意識的看了過去。只見謝鸞歌坐在座位上,驕矜地揚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