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孫銘看看周圍,便湊過去把那日的事情說了,然后撞撞福成問:“到底是不是?” 福成笑起來:“我怎么知道?”陛下和孟二娘子,他就兩人初遇的時候見過,后來陛下便沒帶他出去過了,每次都是趙清大人或者暗衛(wèi)跟著,根本不要自己跟。 況且,那孟二娘子他也還記得,生的是挺好看的,但是那般小,陛下難不成真如自己當初猜測的,喜歡幼童? 孫銘白了他一眼:“反正,我覺得陛下和孟小娘子有戲!”就憑著那日火急火燎的,扔了先帝賜給陛下的龍紋玉佩,他就覺得有可能。 而且,前幾日陛下從宣徽殿回來后,第二日他帶人進去伺候陛下洗漱,陛下專門斥退那些太監(jiān)們,讓自己去把床上的被褥,還有陛下的褻衣偷偷燒了,不許聲張。 哎呦喂,我的陛下哦!這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您怎么還藏藏掖掖的。那日還一直為難唯一知情的自己,他可真是冤死了!孫銘心想。 那些個龍子鳳孫,就這樣被陛下給燒了,真是作孽啊! ☆、第29章 029 029 在宮里待了幾日后,嬋衣也算是大致摸清了孟太后的脾氣,倒不是個急性的。她雖然宣自己進宮,但是倒沒有真的急不可耐的將她和皇帝往一起湊。至少,她迄今為止都沒見到那位皇帝陛下的影子。 而且一般情況下,她都極好說話,像個平常人家的夫人。不過,嬋衣也沒有敢就此掉以輕心,當了好幾年寵妃的人,可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 四月初,天氣已經(jīng)熱起來,眼見著就快要進入夏天了。嬋衣?lián)Q上輕薄的夏衫,在窗前看書。窗外的桃林桃花全部盛開了,風(fēng)輕輕拂過,帶落枝頭的花瓣,偶爾有幾瓣桃花落到嬋衣的樹上,一陣桃花香氣夾雜著書香,撲鼻而來。 嬋衣輕輕撫開花瓣,繼續(xù)沉浸在書中。連花瓣落到發(fā)梢和衣領(lǐng)上也沒有注意到。她在這里一坐便是整整一上午,花瓣也就漸漸鋪滿了她的裙擺。 淡綠色的裙衫上,花瓣顯眼的很。 孟太后站在門口,看著滿腹心思都落在書中的嬋衣,嘴角揚起笑意。她沒有看錯人,這小娘子還未完全張開便美的驚人,也不知道日后會是什么光景。 陛下那里,是時候了。 孟太后想著,便含笑道:“嬋衣,在看什么呢?我說你今日怎么不見人影,原來是躲在房中看書。” 嬋衣聞聲抬頭,見是孟太后,連忙起身行禮道:“嬋衣不知太后娘娘駕到,有失遠迎,還望娘娘贖罪。” 隨著她起身,花瓣翩然落地。 孟太后走過去,拉住她的手說:“無礙,是我不讓人打擾你的。你在看什么書?” 嬋衣抿唇一笑,臉蛋有些發(fā)紅:“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書,是些游記,上不得臺面。” “女孩子家,還是讀點正經(jīng)書明白道理的好。我聽你祖母說,你似乎未正式上過女學(xué),只是靠你母親教導(dǎo)?” 嬋衣點點頭:“嬋衣和母親住在西山,平日里很少有人,母親無事便專心教我讀書。” “清婉才華過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有她教導(dǎo)你,想必你也不差。”孟太后點點頭,一副極為了解陳氏的語氣。 “嬋衣就學(xué)了個皮毛,拿不出手。” 孟太后說:“那也沒關(guān)系,你這年紀正是上女學(xué)的時候。長安世家貴族大小官員,家里明白點道理的,都會將女兒送去女學(xué)。你現(xiàn)在進了宮,那女學(xué)自然是去不了。可宮中還有崇文館,是宗室孩子讀書的地方。你可愿意,和他們一起讀書?” “這……”嬋衣遲疑。 “那里的夫子學(xué)問自然是頂好的,陛下如今還未加冠,偶爾也會去聽夫子講講課,你們雖然上課不在一處,但是也可以旁聽一二。”時下男女大防并沒有那么嚴重,年輕的小娘子和公子們,偶爾坐在一起是無事的。更別說長安還流行打馬球,女子著男裝出門,不用戴幕離,可以和男子一樣騎馬。更有膽大的女子不愿意嫁人,出家做了姑子然后在道觀里養(yǎng)面首。 嬋衣心想,終于來了。 她進宮已經(jīng)半月,孟太后卻從未提起皇帝,待她如親厚的長輩一般和藹,甚至更甚。但是她從來沒有放松警惕心,果然今天她終于提起來了。 “那里都是宗室,嬋衣去怕是……不合適吧!” 孟太后道:“哎!怎么不合適,你是我娘家侄女,那些丫頭小子們不敢欺負你,誰若是欺負你了,只管去告訴你皇帝表哥,讓他幫你出氣!” “那崇文館在宣政殿前面,你皇帝表哥平日里就在宣政殿處理政事,誰欺負你,你便去找他!咱們孟家的女兒,可不能活的憋屈。”孟太后這番話透露出的信息,讓嬋衣大駭。 崇文館居然離宣政殿那么近!宣政殿前面不是什么門下省,中書省的地方嗎?為什么崇文館一個讀書的地方,也在那里! 周圍都是認真工作的大臣們,他們崇文館一群蘿卜頭夾在里面,難道不會有壓力嗎? 嬋衣不知道,原本崇文館并不在這里,而是在皇宮最西側(cè)的小兒坊。后來因為那些宗室子弟還有皇子公主們太難管,常常逃課打架,昭帝一氣之下就將崇文館挪到他眼皮子底下,再由百官監(jiān)督,任那些小兔崽子們,也不敢逃課打架了。 “嬋衣……陪著太后娘娘就好。”嬋衣推脫。 她一點也不想去上學(xué)啊!她都多少年沒上過學(xué)了,還是在百官和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她要是呆上兩日,準能把自己嚇出病來。 “胡鬧!”孟太后臉一板,說:“哀家又不要你時時刻刻陪哀家!你晚上回來陪哀家用膳就好,哀家又不是那等不慈的長輩。讀書是正經(jīng)事,你必須得去。” 嬋衣知道自己不能再拒絕了,只好苦笑著應(yīng)下來。她這副極為不愿的模樣,倒是令孟太后發(fā)笑:“你父親和你母親都是有名的才子才女,擱你這里倒好,把讀書當做洪水猛獸。” 嬋衣去崇文館讀書的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蕭澤知道她讀書的事情,是孟太后親自來宣政殿說的。蕭澤因為不耐煩女人,所以平日里就住在宣政殿,連他的寢宮紫宸殿也不回去。孟太后此舉,他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 無非是,近水樓臺。 好在,那個小娘子是真的對自己絕了心思,否則應(yīng)付起來,又是一場麻煩。雖說孟太后的意圖不單純,但是小娘子多讀一點圣賢書也好。不過既然如此,他也是時候像小娘子坦白身份了。否則哪日遇上了,不好解釋。 恰好第二日是旬假,嬋衣便緩了一日,第三日去的崇文館。 這日一大早,嬋衣起來洗漱用膳完后,手里拿著幾本書,身后跟著鳴玉,手里提著兩個小袋子,一個里面放有嬋衣的筆墨紙硯,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