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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可?”蕭箏不悅道:“明珠表妹一向得母后喜愛,陪在您身邊女兒也放心。” “舞陽心疼你明珠表姐跟什么似的,怎么舍得舍與母后?況且她還要上女學,也沒有時間。”這話說的,一看就是推脫之詞。當朝太后若是開口,區區女學又怎么比得上? “母后……” “好了箏兒,你又是和駙馬一起來的?”孟太后打斷蕭箏的話。蕭箏的駙馬是都尉,任職的地方門下省在大明宮東側,蕭箏經常早上入宮,晚上和駙馬一起回公主府。 “母后,您聽我說……” “箏兒!不要胡攪蠻纏,你外祖母和幾位表妹都在,你是要讓她們看笑話嗎?”孟太后呵斥到,“至于誰進宮陪我,我看你嬋衣表妹便不錯。她性子沉穩,很合我意。你明珠表妹有事,不要再說了。” 蕭箏氣惱的跺跺腳,瞪了嬋衣一眼,便去看孟明珠,只見她臉色蒼白,嘴唇都咬破了也沒有察覺。蕭箏喊到:“明珠表妹……” 孟明珠回神:“我無事,公主殿下。” 孟太后只做沒有看見,招招手喚嬋衣上前問:“嬋衣,你告訴姑母,你可愿意入宮陪姑母?” 嬋衣抿抿唇,小聲道:“能陪在太后身旁,小女三生有幸。” 孟太后拍拍她的手,呵呵笑起來:“嬋衣可真是乖巧,好!好!好!” 孟老夫人難得沉默,沒有為她疼愛的孫女說話。 “今日你先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后日一早我讓平姑姑出宮去接你。” 嬋衣發現她應下的那么輕松后,便淺笑著說:“多謝太后娘娘。” ☆、27.027 中午孟太后留嬋衣她們在宮里用了午膳,又賜下一大堆首飾布料,這才讓平姑姑送嬋衣幾人離宮。 臨走前,孟太后拉著嬋衣的手,再三叮囑讓她后日一早便進宮。 從宣徽殿出來,孟老夫人讓孟明珠上前扶住她,握住她的手拍了一下嘆息道:“你們終歸有情分在的,事情還早著呢!且看著吧!” 這話,既像是安慰孟明珠,又像是在對嬋衣說。不過因尚在宮中的原因,孟老夫人這話說的含糊不清,只有知情人才懂得她們在說什么。 你們終歸有情分在的,這里的“你們”是指孟明珠和陛下? 當今陛下喚懷王一聲皇叔,而孟明珠又是懷王的外孫女,實際上孟明珠該喚皇上一句表叔。但是孟明珠是孟姓,從孟太后這邊的關系,又喚陛下一聲表哥。嬋衣搖搖頭,這關系亂的,也不怕將來孩子有問題。 然而,古代只有同姓不成婚,卻沒有表親不成婚。理論上孟明珠與陛下只是表親,所以在眾人看來仍舊能結親。像前朝還有外甥女給親舅舅做妾室的,這么一來他們的關系在嬋衣看來,也勉強能接受了。 孟明珠低著頭說:“萬般隨緣吧!明珠沒有那個命。”這話說的哀婉凄切,令旁觀者嬋衣都忍不住憐惜了。孟老夫人更是摸摸她的頭,沉默著往宮門口走去。 許是因為孟明珠似哭非哭的模樣讓人憐惜極了,孟老夫人將所有的怒火都轉移到嬋衣身上,但卻因孟太后等我一席話,生生忍了下來。如此到顯得她刻薄的面容,更加的陰冷。 兩人到下馬橋后,一言不發的上車,不等嬋衣她們坐上車,便讓馬夫駕車先行一步。兩個庶妹瞧瞧嬋衣,說:“二jiejie,我們也走吧!” 嬋衣點點頭,爬上馬車,沒有心思去管那祖孫二人。 今日在宮中遇刺,她受到驚嚇神經一直緊繃著,現如今才得到片刻的放松,一時疲乏極了,便靠在車廂壁上閉目養神。兩個庶妹見此,安靜的坐在那里沒有說話。 回到孟府,孟老夫人和孟明珠早就到家了。嬋衣回自己的院子,讓紅裳把自己從西山帶來的行李重新收拾起來,準備后日進宮帶著。然后便帶著她和大白虎貍花貓,又出了趟府去康樂坊的宅子。 孟老夫人厭惡自己,舞陽郡主也是同樣,她們管不住嬋衣,也懶得管。故而嬋衣是大搖大擺,從孟府大門走的。 “你去哪里?”今日不巧,遇到外出回來的孟扶風。 嬋衣無意和他糾纏,故而說:“我去康樂坊見見大兄,好幾日未見了,有些想念他。” 孟扶風聞言面色稍微舒展,看了她手中的幕離一眼,說:“去吧!順便給你大兄說一聲,回府中住著,那邊的宅子就他一個人,怎么能行?還有讓下人給你備馬車,你一個小娘子出門還是不安全。” 尤其是,她那讓人難以忽略的容貌。孟扶風雖說不喜嬋衣,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好好和他說話的時候,他對她還是有一腔父愛的。 嬋衣點頭:“我知道了,您快回去吧!” 孟扶風點點頭,神色緩和的進了府。 嬋衣得了他的話,沒有拒絕,坐上馬車去了孟宅。孟朗今日一下學就回來了,嬋衣去的時候,剛好和他在巷子尾遇上。她讓馬夫先回孟府,帶了紅裳進屋。 “嬋衣,大兄回來還未來得及用膳,你去廚房做點晚膳端來,我和大公子用。”嬋衣和孟朗說了一會兒話,忽然抬起頭吩咐紅裳到。 “是。”紅裳屈身行禮,轉身下去了。 嬋衣見她走遠了,便讓時風在門口守著,然后對孟朗說:“大兄,時風上次給你帶回來的信你看了嗎?” 孟朗點點頭,說:“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大兄說一聲?你和阿娘受委屈了!我已經準備等過幾日放旬假了,便回西山親自將阿娘接來長安,和大兄住在一起。至于嬋衣你,我去找孟扶風和他說。”孟朗并不知道,嬋衣要進宮一事。 “孟府的人,為何非要嬋衣你回去?卻不見來找我?”他疑惑到。 嬋衣說:“那是孟太后的意思。” “孟太后?嬋衣你說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孟朗知道那位姑姑,他年幼時和陳氏進宮,曾見過孟太后。只不過,如今已經是一片模糊了。 “孟太后要我入宮陪她,為的是……當今陛下。” 孟朗猛地站起來,怒道:“他們竟打著這樣的主意!為了孟家的榮華富貴,竟讓你入宮?當真是寡廉鮮恥!嬋衣,大兄去找孟扶風!”說罷,他轉身就走。 嬋衣拉住他的手,說:“來不及了。” “你……你說什么?” 嬋衣搖搖頭道:“今日我隨孟老夫人進宮,孟太后點名要讓我進宮陪她,了。我……應下了。” “嬋衣,你當真是糊涂!你怎么能應下?”孟朗在屋里面來回踱步,最后恨恨在桌子上錘到:“嬋衣,大兄寧可不參見科舉,不要什么前途,也不愿意你犧牲!大兄……大兄對不起你!” 說到最后,他眼眶含淚,神情無比悔恨。 嬋衣嚇了一跳,忙站起來說:“大兄你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