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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您診病的大夫。” 少年垂下雙眸,這才慢慢收回手道:“這般小,你從哪里找來的,真是胡鬧?!鄙倌甑穆曇羲坪跻呀涍^了變音期,并不粗噶,反而有些低沉好聽,可依舊難以忽略其中冷意。 嬋衣輕輕動了一下被抓疼的手腕,沒有說話。 少年的眼神太過銳利,竟讓她不敢與之對視。 趙清聞言說:“這位小娘子,知曉公子身上的怪病?!?/br> 意思是并非胡亂找來診治的人。可原本嬋衣就是他們胡亂抓來的人,所以趙清也有些心虛。 所以趙清說完,便扭頭對嬋衣道:“既然小娘子知道這病是什么,那么還請告訴我等,并且為我家公子醫治?!?/br> “是。”嬋衣看了一眼少年,垂眸應下。 “先扶我起來!”少年撐著身子,慢慢坐起。 趙清和那位福大人連忙扶住,并找了個草垛子讓他靠住。而少年也不嫌棄,歪在上面示意嬋衣說話。 縱使是一副狼狽的模樣,身處陋室,少年看起來也從容不迫,氣質高潔。嬋衣看著地下的稻草,輕聲道:“這并非是病,而是毒?!?/br> 少年眉目一動,“繼續說?!?/br> 嬋衣雖然低著頭卻發現他在看著自己,那灼熱的目光令她如坐針氈。她發現,少年眼眸清冷疏離,似乎能看透人的心思,令人無處遁形。 不知為何,自從這少年醒來以后,空氣都冷了幾分。 “這毒叫做銅線毒,無色無味,難以被人發現?!?/br> “中毒之初,并不會感覺異樣。直到數日后才會在中毒者脖子上長出一塊銅錢模樣的瘡,尋常人不會將這東西與毒聯系上。直到隨著中毒的時間越久,銅錢上面就會長出許多黑色的絲線,一直向心臟的部位而去,直到長滿整個胸膛,匯聚在心臟處,中毒之人便會七竅流血,心臟驟停而亡?!?/br> “嘶……”陰柔男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嬋衣又看了一眼少年,見他面上更是冷了幾分,這才說:“眼下公子的毒,已經接近心臟處,怕是再過兩日……” “這黑絲便會到達心肺處,然后七竅流血,心跳驟停而亡?”少年嗓音清冷。 嬋衣低下頭小聲道:“……是?!?/br> 少年看著她頭上的發旋,還有緊貼在頭上的濕發,半晌之后問:“可有解毒之法?” 嬋衣聞言抬頭看他,遲疑道:“有是有,不過……” “說。” “不過,小女也想不起解毒之法了。這銅線毒是小女于一次偶然翻閱古籍時看到的,眼眼下時間久遠,早已記不清具體法子了。”嬋衣如實說到。 陰柔男人連忙問:“小娘子,那那本古籍現在在何處?” 嬋衣說:“還在小女家中。” “那……公子,不如讓趙大人派人跟小娘子去一趟她家中,將那古籍取來!”陰柔男人對少年道。 少年冷淡著臉,半響之后頷首。 嬋衣早就知曉他們不會與自己商量,所以并未在意,而是忽然對上少年的雙眼,忍住想要逃避的沖動說到:“小女既然能解公子身上的毒,那公子可否答應小女一個要求?” 少年眸色疏離,聲音更是低沉:“你若能解,我自然應允。” “多謝公子?!眿纫履伺R時起意,這位少年身份不俗,若是借他之手救出她大兄,那么她便不必上孟府求人。 舞陽郡主厭惡他們母女,逼的他們十二年來一直住在莊子上,此番去孟府向渣爹求救,救出大兄的可能性本就小。若非求助無門,嬋衣是不會去的。 少年神色未動,她也不覺尷尬。 嬋衣抿抿唇,把自己的小藥箱放到一旁說:“公子若是一會兒不舒服,就服一顆解毒丸,能暫且抑制一番,藥就在這里面,上面寫的有字?!?/br> 陰柔男人連忙替少年應下:“小娘子放心,我記下了?!?/br> 出了破廟,嬋衣才舒了一口氣。剛才那少年,氣勢實在是太可怕了。 回莊子的路上,還是趙清騎馬駝她,不過這次她的待遇顯然要比來時好很多,獲得一個披風擋雨。只是,回去的時候雨基本上快要停歇了,到嬋衣家中的時候,雨就全部停下來了。 剛出門,嬋衣就遇上了紅裳和時風二人,原來是兩人擔心嬋衣,一路追到這里。嬋衣先安撫了他們,道自己無事,囑咐他們在那里等著她,就跟趙清回到了莊子上。 回到莊子,陳氏還未醒來,嬋衣也沒打擾她,換了一身干衣服,便拿了古籍出來,又由著趙清騎馬將她帶回那間破廟了。 “小娘子,您沒事吧!”時風和紅裳涌上來,圍住嬋衣道。 “我無事,你們先等著,我先進去給他們主子治病。”嬋衣說完,就跟著趙清進屋去了。 留下面面相覷的兩個人,過了半響,紅裳問時風:“小娘子那醫術,若是把人治壞了可如何是好?他們不知道小娘子的醫術,你我還不知道?” …… 嬋衣一進去,少年就睜開了眼睛。 “公子身子如何,剛才有沒有服藥?”嬋衣一進來,下意識的就壓低了聲音。 她自己沒有發現,她是有多么小心翼翼。 “服了兩粒,就在小娘子回來之前,服了一回?!备3商嫔倌昊卮?。 嬋衣點點頭,走過去在少年身邊坐下,盤著腿拿出那本古籍,很快翻到銅線毒那頁,認真看了起來。 她抱著那本書,看了一眼少年,見他沒有排斥自己后,才一字一句讀起來:“每隔三日,銀針刺xue一次,在十指放一次血,加上藥浴。然后日日服用祛毒的解藥,一個月后便可解毒。”讀完后,她將書攤到腿上,抬頭看少年。 “把書拿來?!鄙倌昕戳怂谎郏鋈坏?。 嬋衣不明其意,還是將書遞了過去。只見少年隨意翻閱了一下,劍眉挑了一下,就又還給了她說:“此書珍貴,記載了許多疑難雜癥與解毒之法,莫要讓他人知曉,否則會被人惦記。” “哦,小女知道了。”嬋衣接過書,吶吶的點頭,不明白他為什么忽然對自己如此和顏悅色,甚至還出言提醒自己。 少年對她疑惑的眼神視而不見,說:“開始罷?!?/br> 嬋衣嗯了一聲,抱過自己的小醫箱,一面取出一排泛著寒光的銀針,一面說:“小女把方子給公子的屬下,去剛才那位大夫那里抓點藥。等藥熬好之前,小女先給您扎一次針,在指尖放血。” “福成說,你只治過你家的小貍和大白?那是什么?”少年本似高嶺之花般冷漠,卻說出那般幼稚的名字,竟然有些說不出的滑稽。 福成?想來就是那位陰柔男人。 嬋衣面色一滯,想不到用來推脫的話,被他知曉了。 她只好解釋到:“小女于醫術只是略通,但對針灸之術倒是感興趣。加上這針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