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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禎的第一次見面,正是在這里。不過那時候只有他看見了武禎,武禎卻沒發現他。他追著一只惡妖無意間闖入,半身浴血風塵仆仆,而武禎就在這山溪邊清洗身體,可能是因為打獵在身上濺上了血。 武禎沒聽到郎君吭聲,奇怪的扭頭去看,卻見他完全沒有欣賞此地美妙風景的意思,反倒一副神飛天外的飄忽模樣。 耳下還是紅的。 這是怎么了?武禎左右看看,沒發現什么奇怪的事,山澗空寂鳥鳴,涼風徐徐,一切都很正常。 “郎君。” 梅逐雨低頭看水面,沒看她。 武禎湊過去歪著腦袋看他表情,“你在想什么?”她的笑容漸漸變得不懷好意,“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梅逐雨卻無論如何都不肯說,武禎撓他的腰,勢要從他嘴里挖出這個小秘密,可惜梅逐雨并不怕,一手就攏住了她兩只手,武禎怎么都掙脫不開。 行,力氣大就是厲害。 兩人在這里坐了一下午,武禎也鬧了一下午,然而始終不知道梅逐雨為何在初初見到這處山溪的時候,會是那樣一副神情。 眾人會合之后,發現自家禎姐和姐夫什么獵物都沒帶回來,武禎還直言不諱說自己夫妻兩看風景去了,惹得眾人一片噓聲。 “沒事,咱們這次收獲不少,肯定能勝過李適章!” 然而,李適章始終沒有出現,倒是跟著他的那些貴族少年們陸續出現了,但李適章失蹤了。 李適章這一失蹤,就失蹤了七八天,直到武禎等人離開西山,回長安去的時候,他才被人從山中找到。 被找到的李適章已經兩頰凹陷胡子拉碴的陷入了昏迷,醒來后就被嚇破了膽,抱著腦袋直喊有鬼,休養了好幾天后才好了一些,但也宛如驚弓之鳥,聽到稍大的聲響就嚇得抱頭鼠竄,不僅他是如此,跟著他的幾個健仆,同樣被嚇得不輕,可被問起失蹤那幾天經歷了些什么,卻都面帶恐懼閉口不言。 也有人懷疑李適章是被武禎給派人收拾了,可武禎一副無辜模樣,更有眾多貴族少年少女們作證,她根本沒有機會去折磨李適章,于是此事只能不了了之,焦山王李適章很快被護送回了封地休養去了,這回也不知道要修養多少年才能有勇氣再來長安。 這一年的秋獵過后,梅逐雨在武禎那些熟人圈中突然開始聲名鵲起,關于‘梅道長’的傳說在這個小圈子里流傳起來。從第一個跟武禎認識好些年的郎君厚顏帶著禮物上門,請梅逐雨去看一看家中鬧鬼的宅子之后,梅逐雨隔三差五就被人請去。 有時候是些搗亂的小精怪,被梅逐雨隨手收拾了帶回家給武禎玩,有時候是偷偷潛入長安作亂的小妖,同樣帶回去交給武禎,讓她送到妖市管理。不過更多時候都是虛驚一場,根本沒什么問題,只是人疑心生暗鬼罷了。只有一回,是查出家中仆人為了訛詐財物裝神弄鬼,也被梅逐雨直接給拷回了牢中審問。除了道士,他可還是刑部的。 秋日倏忽而過,當滿城秋葉紛紛落下,寒風從更北之地席卷而來,冬日便到了。 到了冬日后,武禎的肚子越發大了起來,她也不愛到處湊熱鬧了,連最愛聽的歌最愛看的舞也不感興趣了,每日最愛的就是團成一團睡覺,而且是非得團在郎君懷里睡。 變成貓后,貍花貓重了不少,肚子也能摸出鼓鼓的。梅逐雨早上起身去上值,給夫人把輕軟的被子和雪白的皮毛裹好,放下簾帳,撥好熏爐,讓她能好好睡,可等他在刑部工作了一個時辰后,還是能雷打不動的看到一只懶洋洋的貍花貓跳進窗戶,熟門熟路的窩進他懷里。 家里那么舒適的環境不睡,非得到這里來,梅逐雨很是無奈,和她說了好幾次,然而武禎嘴里笑嘻嘻的什么都說好,轉頭就忘,每天故我,把裝傻裝聽不懂發揮到極致。梅逐雨也不能拿她怎么辦,就只好隨了她,準備了厚厚的皮毛墊子在刑部官署,等貍花貓跑來了,就給她當被子裹著。 于是刑部其他的官員就總是能看見這樣的場景——梅郎中坐在案前提筆工作,懷里窩著只睡覺的懶貓,滿室靜謐,讓人莫名有種‘這日子過得真是悠閑’的感嘆。 第95章 第九十五章 冬日漸近, 院中花木凋零,夏日蔥籠的綠意都消失之后, 院中只有一叢青竹依舊是墨綠, 顯得有些蕭條。 武禎是個詩酒風流的講究人, 當然不能忍這樣的院子,于是梅逐雨回家時,就發現院中多了些梅花山茶之類, 冬日能開花的花樹。想起從前武禎信誓旦旦說這院子很好,完全不需要再添改什么, 又想起后來她有意無意默默移栽過來的數種花木, 梅逐雨站在窗前看著含苞的梅花, 搖頭失笑, 什么都沒說。 武禎腆著肚子慢悠悠的轉悠過來,見他在看梅花,便湊過來道:“等花開了, 給你剪幾枝插瓶。” 說完她似乎想起什么, 一拍掌恍然道:“是了,我想起來了,先前我不是說過等今年梅花開的時候去梅園玩上一天嗎, 梅花很快就開了。” “那里冬日梅花開的時候會去請常州一位擅做梅花宴的大廚,滋味甚美,還有那個碧梅酒啊……”說到這里, 武禎砸吧了一下嘴, 愁苦又遺憾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從被告知喝酒對肚子里的孩子有害之后, 她就暫時戒酒了,然而此事做起來實在痛苦,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嘗過酒味了,感覺至少有十年。她遺憾的想著今年是喝不上頭一遭新啟出來的梅酒了,忍不住拍了拍梅逐雨的胳膊道:“郎君,到時候我不能喝,你可得替我多喝些。” 梅逐雨搖頭,“不,我也不喝。”否則,到時候武禎聞到酒味又不能喝,只能眼睜睜看著,肯定會更加的難受。 梅花還未開,武禎有一日讓人端回來兩盆綠色的花,這花根球如蒜,綠葉豐厚,長著白花黃蕊,最稀奇的還是這花異常香,放一盆在室內,便滿室幽香陣陣。 “香吧?這叫‘水仙’,我好些時候沒出門,今日難得有興致出去逛逛,在西市那邊遇上個波斯來的商人,從他手里買來的,據說是舶來之物,我從前還真的沒見過這花呢。”武禎興致勃勃的介紹,一邊端著一盆放到梅逐雨的書桌上。 梅逐雨看她挺著個越來越大的肚子走得步履生風,心就提得高高的,手中的動作都不由停住了,凝神屏息注視她放下了那盆花,這才輕吁了口氣。武禎似乎察覺到他的心思,忽然原地蹦跳了兩下,看得梅逐雨額頭青筋跟著一跳。 武禎靠在桌上笑話他,“擔心什么,我好得很,又不會真把孩子跳出來。”儼然忘記了最初懷孕那段時間是誰時常擔心會把孩子給跳出來。 打又不舍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