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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逐雨依言咬了一口,確實甘甜可口。就在這時,武禎一聲驚呼,身子搖搖晃晃,似乎那邊有誰抓著她要把她拉下去。見狀,梅逐雨往前傾身,下意識想站起來去扶,但武禎已經摔了下去,正在那一邊圍墻下大罵。 “好你個王阿蠻!裙子都險些給你扯掉了,你給我等著,站在那別跑!” 有大笑聲和腳步聲傳來,一人道:“誒,不可如此,說好了今日咱們自己玩,怎么的你就半點離不得郎君,爬墻也要去說話,這可不行!” “是是是,禎姐要是再爬墻頭,大家就再給她拽下來!” 武禎罵了兩句,之后果然就沒有再爬墻了。梅逐雨緩緩坐回原地,把那兩個武禎扔過來的桃吃了。 墻那邊始終很熱鬧,午睡的幾個小童醒了之后就更吵了,幾歲大的孩童正是不聽話的時候,似乎是幾個小童吵了起來,哭聲此起彼伏,還有娘子們的呵斥聲,但并沒有什么用,一個男童始終在扯著嗓子哭嚎著,越嚎越大聲,幾欲震破人的耳膜。 不過一會兒之后,梅逐雨瞧見墻頭上人影一閃,武禎抱著個兀自掙扎不休的男童跳過了墻。 武禎奔到梅逐雨身前,將暫停哭泣,觀察著情況的男童往梅逐雨身前一放,“這小子欺負兩個小meimei,很不聽話,又吵鬧煩人,郎君你看著他。”說完就跑,完全沒有給郎君找了個麻煩的自覺。 少了這個麻煩精小童,墻那邊重新歡聲笑語起來。而發(fā)現自己被娘親小姨她們拋棄了的男童,一愣之后就地翻滾起來,一邊滾一邊大哭撒賴,打定主意要鬧個翻天覆地。 梅逐雨冷眼看他,忽然放下了手中書卷。對于熊孩子,除了上回的武禎小姑娘,他還從未遇見過不能解決的。 墻那邊眾娘子們口中說笑,耳朵卻都豎著聽梅逐雨那邊的動靜。聽到那邊男童大哭聲,一個娘子皺起眉,她正是那男童的親娘,她迎著周圍同情的目光翻了個白眼,嫌棄的低聲道:“真是太調皮了,氣死我,都想把他送人去。” 口中說著把調皮孩子送人,眼里卻帶著擔憂,輕聲問武禎:“不然我還是把他抱回來,不然吵著你家梅郎君了。” 武禎悠然的架著腿,抿了一口酒搖搖頭,“沒事,等著吧,我家的郎君最會教孩子,放心。” 就在這當口,那邊哭聲戛然而止,之后再也沒有響起。眾娘子面面相覷,有一個問:“怎么了,那小子每次哭起來能掀掉屋頂,要哭上許久才肯罷休,怎么突然就不哭了,不是被你家郎君給打暈了吧?” 又等了好一會兒,始終沒有動靜。墻頭上慢慢冒出好幾顆腦袋,偷偷往另一邊看過去,這一看,眾娘子瞠目結舌,只見那頑劣小童坐在梅逐雨身前,趴在小幾上,抓著一支筆在寫字,肩膀一聳一聳的抽泣著。那張玉白的小臉皺著,黑葡萄似得大眼水汪汪,看著非常可憐可愛,而梅逐雨絲毫沒有手軟的意思,冷聲淡道:“坐直。” 小童打了個哭嗝,努力板起了身子。 眾娘子紛紛扭頭看向武禎,齊齊露出羨慕的表情,“原來二娘你不是說笑啊,梅郎君真的會教孩子,他到底怎么做的?” 武禎笑吟吟:“可能是郎君刑部任職,板著臉太嚇人了。” 一直到眾娘子盡興而歸,那小童才被梅逐雨放過,受了天大委屈似得往自己娘親那邊撲過去,抱緊娘親大腿又想哇哇大哭,但隨即想起什么,往后一看,對上梅逐雨看過來的目光,渾似看到了閻王,馬上不敢哭了,老老實實貼在親娘身側。 這家伙如此乖巧模樣,看的他娘親暗暗稱奇,心中暗爽,盤算著什么時候他再不聽話,就把他送過來待一天。 第60章 第六十章 入夜之前, 人全都走光了,梅家宅子里又恢復了往日寧靜。院中果皮碎屑都已經被仆從清理干凈,重新擺上了小幾長榻和瓜果鮮花。 小幾上一爐香碧煙裊裊, 散發(fā)出清淺的香味, 夜燭照花, 閃爍流螢。 武禎臥在榻上,手執(zhí)一把小團扇輕晃著, 遇上閃著微光的小蟲, 便用扇子去驅趕玩鬧。梅逐雨就坐在她身后, 拿著一條布巾替她擦拭濕漉漉的長發(fā)。 女子在七夕夜用蘭湯沐發(fā), 這是風俗, 不過從前武禎極少遵守,往年與眾娘子們玩鬧過后,她也是耐不住寂寞到處跑的,不過今年, 梅逐雨都已經將蘭湯準備好了,她也就欣然領受,讓郎君幫忙沐發(fā)。 這蘭湯加了桃枝熬煮, 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武禎不喜歡,于是又清洗了好幾遍才罷休。等到月亮出來了,她還要按照習俗拜月, 這才算是囫圇過完了七夕。 等月亮出來的間隙, 武禎與梅逐雨坐在榻上閑聊, 說起白日那個小童,武禎問道:“你怎么嚇得他?” 梅逐雨道:“召鬼術,噤聲咒術。” 還真是半點不手軟,武禎好奇,“那你以前管教小師侄也是如此?” 梅逐雨搖頭,“不,在觀中用召鬼術召不出鬼,尋常鬼怪也嚇不到他們。所以,不聽話,打便是。” ‘打便是’,這輕飄飄三個字,足見梅小師叔之心狠手辣。武禎想起自己幼時,突生心虛,咳嗽一聲說起其他事。 白日娘子們在一起時,有人問武禎,是如何與梅郎君相識相知,感情如此之好。武禎回答不出,仔細想想,她也不清楚是如何變成如今這樣的,回想一遍,只能說似乎是水到渠成,她都沒多想。 不過,武禎著實好奇,郎君為什么這樣喜歡自己。她并非傻子,怎么會看不出梅逐雨對自己的心意,還有回憶當初,父親說兩人的婚事是梅逐雨先開口求的,這就令人費解了。 武禎猜,郎君可能之前見過自己,但一直沒有問起,今日她這份好奇又冒出來,于是轉頭挨到郎君身邊,拽著他的衣帶問道:“郎君,聽說我們的婚事是你先提起,那你之前認識我?” 梅逐雨沒想到她會突然說起這事,有些不自在的模樣,低聲道:“是。” 是,然后呢,沒有了?武禎干脆趴在他肩上,越發(fā)來了興致,連聲追問:“是什么,你說說看。” 梅逐雨卻閉口不談,武禎沒法,只好換個問法,“郎君是一年多前來的長安吧,是哪一日到的長安?” 梅逐雨這回答了,“花朝節(jié)。” 武禎一愣,回想了一番忽然合掌笑道:“我知曉了!”她側頭去看梅逐雨,頗有些挪揄問道:“你是不是一到長安就看到我了,第一次見我,就看上我了?”武禎還記得,去年的花朝節(jié),她好像是大出了一場風頭的。 梅逐雨不答,他入長安城那一日,確是恰逢花朝節(jié),也遇到了武禎,但那其實不是他第一次見武禎,到長安之前,他是見過她的。 梅逐雨自下山,路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