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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的情緒就完全沒了。假想中的“見家長標準你問我答”場景沒有發(fā)生,外婆為人淳樸,幾乎沒怎么問朵棉的家庭情況,只簡單叮囑她,天氣冷了,要多穿衣服不要著涼。 吃完飯,外婆站起來收拾碗筷,朵棉見了,連忙搶著干。外婆不肯,連連讓她去客廳里看電視。 一來二去僵持不下。 最后,靳川趁這空擋,把碗收進廚房洗了。 朵棉有些驚訝地看著廚房里那道身影。靳川人本就高大,洗碗池的高度又偏矮,這副系著圍裙彎腰洗碗的樣子,怎么看都有點好笑。 她小聲問外婆,“他會做家務呀?” “會。洗衣做飯劈柴燒火,都會。”外婆慈祥的臉上浮起一絲復雜的神色,“他小時候過得……不太容易。” 聞言,朵棉心里驀的一緊,笑笑說:“現(xiàn)在都好了。” 外婆也點頭,“嗯。都好了。” 兩人正說著話,門鈴忽然響了——叮咚,叮咚。 朵棉有點驚訝地看向外婆,問:“都這么晚了,今天有客人要來么?” “不知道。”外婆搖搖頭,也很狐疑,“我去瞅瞅,沒準是樓上的陳媽來借東西。”邊說邊緩慢走過去開門。 “誰呀?”外婆握住門把,皺眉問了句。 門外沒人答話。 外婆皺眉,小心翼翼把門打開了一點,透過縫隙往外頭張望——走廊上的燈光不算明亮,昏沉沉的光線中,兩個身形魁梧的壯漢杵在門外,身穿黑西裝,面無表情。 外婆起先一愣,然后錯愕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外婆?”朵棉也跟著走過來,“是誰呀……”等看見門外那陣仗,話音戛然而止。也愣了。 短短兩秒,她回過神后皺眉,條件反射要把門關上。然而一使力,另一股反作用力卻從門的另一側傳來,力大無比。 “別急著關門。” 突的,一個低潤醇厚的嗓音響起,字里行間都透出一股長居上位者的貴氣。那中年男人說:“我并沒有惡意。” 外婆咬牙切齒,不說話,年邁的身軀憤怒到發(fā)抖。 朵棉隱約猜到什么,咽了口唾沫,強自鎮(zhèn)定地說:“請問你找誰?” 對方答:“靳川。” 聽完這話,朵棉心瞬間涼了半截。果然,最擔心的終于還是來了。她抿了抿唇,眸色一寸寸沉下去,冷冷地說:“對不起,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說完就又要關門。 “誰。”背后傳來冷冷淡淡一個字。 “……”朵棉動作驟然一僵,回過頭。靳川已經從廚房出來了。他隨手摘了手套丟到一邊,面無表情,朝大門方向走過來。 她閉上眼睛,咬咬唇,松開門把,扶著外婆一道側身讓開。 靳川走到了門口。 一室俱靜,空氣都似有數(shù)秒鐘的凝固。 片刻,一陣腳步聲從不遠處靠近。朵棉抬眸,看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上前來。年紀在四十幾歲,保養(yǎng)得當?shù)木壒剩菑埬樕系陌櫦y不多,氣度雍容,樣貌英俊,五官和靳川甚至有五分相似。 朵棉眸光微微一閃,腦子里浮現(xiàn)出一個名字:張青山。 靳川的臉色如舊冷淡。張青山的出現(xiàn),甚至沒有令他的表情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但朵棉卻能很明顯地察覺到,他心情差到極點。 往日他心情不好,充其量就是像下午那樣,造成壓抑的低氣壓。 但此時,方圓十里皆冰凍三尺,寸草不生。 她隱約預感到今晚有什么事要發(fā)生。 不知過了多久。 張青山先開口,打破了這攤死寂。他看著靳川,說:“你還是不肯去看你奶奶?”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靳川聽完這話后,竟一扯唇,笑了。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帶著最標志性的嘲弄和譏諷,風輕云淡地問:“死了沒?” 話音落地,張青山的面色頓時黑如鍋底。 “看來沒有。”靳川挑挑眉,語氣里甚至有一絲遺憾的味道。 “……”張青山深吸一口氣吐出來,竭力克制怒火,片刻才道:“我再說一次,你奶奶情況不好,她想見你。跟我去醫(yī)院。” 靳川冷嗤,眸色如冰,反手就要關門。 “聽說你和你隊里那些隊友,關系都還不錯。”張青山冷不丁道。 靳川動作頓住,瞇了下眼睛。 “不認生父,不盡孝道,這些事如果我讓那些媒體全都報道出去,你覺得自己還能混么?”張青山笑,上前兩步,“我知道那個記者嚇不住你,也知道你不會為了保住自己的前途對我服軟。那你想過你那些隊友么?不怕連累他們?” “……”朵棉擰眉。 “聽說在我們國家,能當上一名‘職業(yè)電競選手’很不容易,犧牲很多,付出也很多。”張青山繼續(xù),“我不妨告訴你,以張家的財力和影響力,那些孩子既沒背景又沒后臺,我要毀掉他們,可太容易了。” 靳川垂著眸,沒有說話。 朵棉用力咬牙,兩手握拳,需要用盡全力才能忍住罵人的沖動——為達目的用上這種手段,一個人怎么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她顫聲,“你太卑鄙了,你竟然威脅我們?” 張青山:“我是一個商人,我沒有威脅誰,只是在談一筆生意。” “畜生!你這個畜生!”外婆氣得老淚縱橫,破口大罵道:“你們張家把我們靳家害得不夠么?小蘭死了快十一年了,你心里沒有一丁點的愧疚么!你這個畜生,良心被狗吃了!” 聽見“靳小蘭”這個名字,張青山的眸光有一瞬閃動,但旋即便冷漠如初。他說:“老太太,正是因為我和我母親對你女兒心懷愧疚,才會找上門認靳川這個兒子。如果靳川能認祖歸宗,認我這個父親,他就能名正言順地繼承張家所有財產。這是多少人求之不來的事。小蘭如果在天有靈,也會希望……” 話音未落,狠狠一記重拳毫無防備砸在他臉上。 張青山始料未及,被打得倒退三步,被兩個保鏢左右扶住。鼻子有什么流出來,張青山拿手摸了下,全是血。 “……”他不可置信地抬頭,眸色既驚且怒。 靳川兩眼充血如同一頭發(fā)怒的雄獅,盯著他,沉聲切齒,一個字就是一句話:“你他媽也配提她名字?” 張青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人到中年,大半輩子都順風順水,哪里被人打過。他錯愕瞠目,目眥欲裂。。 一旁的朵棉被靳川這副樣子給嚇住了。好幾秒反應過來,怕出事,趕緊兩手并用將他攔住,顫聲道:“你冷靜點,靳川,不要沖動。” 靳川額角青筋暴起,胸膛急劇起伏,拳緊握,沒有說話。 朵棉鼻子酸得厲害,死死抱住他。 良久。 靳川閉了眼睛,再開口時,語氣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