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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戰隊第一次登上世界級FPS競技舞臺。” 一大堆專業名詞繞得朵母頭疼。她擰緊眉,頗為不耐地擺了下手,“別人怎么選擇走什么路是別人家事,我不管。但是朵棉你不一樣,你是我女兒,我不能讓你走歪路。” “mama,這不是不務正業也不是歪路。”朵棉忽然感到一種莫大的無力感和無奈感。母親的不理解和排斥其實在情理之中,這就是國內電子競技的大環境。 在大部分人心中,電競=游戲,電競選手=不務正業只知道打游戲的人。 沒有人在乎他們付出了多少努力,也沒有人在乎他們為國家為夢想作出了多少犧牲,人們只會將他們視作異類,好不忌憚地回以十二萬分惡意。 正因如此,在夢想和現實的博弈中,無數人會選擇妥協和放棄。 但,朵棉不想放棄。 這條路黑暗崎嶇,又怎么樣呢?她的太陽光明而璀璨。 她起身蹲在了朵母身前,伸手,輕輕握住母親的,認真道:“mama,這是我發自內心喜歡的事業,非常有意義。在國外,電競的接受度和認可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電競選手和運動員們一樣,很受人尊敬。” 朵母看著她,唇緊抿,沒有說話。 朵棉鼻子酸得厲害,話音出口帶上了一絲哭腔:“mama,你和爸爸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可以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但我在乎你們。我希望得到你們的理解和支持,可以嗎?” 朵母有些心軟了,“……你也說了,電競的接受度和認可度高是在國外。國內很不一樣。” “每項事業都需要先驅和開拓者,不為夢想拼一次命,怎么能算是完整的青春。”朵棉眼底涌出淚光,“而且我也不算是先驅了,真正的先驅已經把最難的年代挺過去了,今后這條路,只會越來越好走。” 聽完這番話,朵母斂目,似乎在慎重思考什么。 朵棉握緊母親的手,安靜等待。 良久,朵母才抬眼,重新看向她。問道:“你真想去打職業?” 朵棉點頭,“是。” “真的只是因為你喜歡電競?” 不全是。 她繼續點頭,“是。” “覺得自己能行?” 他說過她能。 于是朵棉還是點頭,“能。” “為什么覺得自己能?”朵母定定地看著她。 “我有一定天賦。”朵棉回答,“就在不久前,一個知名戰隊已經向我發出了邀請。他們想招我入隊。” “……”朵母微微怔了下,片刻,緩慢地點了下頭,嘆氣,“好吧。你態度這么堅決,我想攔應該也攔不住。” 朵棉一下瞪大了眼睛,驚喜道:“mama,你同意了?” “別給我高興得太早。”朵母語氣冷冷的,“我有條件。” 內心有狂烈的喜悅在翻涌,她想哭又想笑,激動得兩只手都在發顫,動動唇,用力點頭,半天才擠出一句完整的話:“你放心,我一定會在高考結束之后再加入戰隊,一定全力以赴考出好成績。” “不止這樣。” “……”朵棉微皺眉。 朵母沉聲說,“一,認真完成學業,考完高考;二,你的高考分數必須達到B大一流專業的錄取線,至于要不要讀大數據,你可以自己決定。這兩個條件同時滿足的前提下,我允許你休學一年去那個什么戰隊,如果你闖出了名堂,你就接著干你喜歡的事,如果你闖不出來,你就給我回學校好好念書,從今以后打消一切不切實際的念頭,聽我的話,按我說的做。” B大一流專業的錄取線…… 朵棉咬了咬唇,在心里掂量著完成這一目標的難度。 朵母看著她,“不是說得為夢想拼一次命青春才完整么。怎么,為了你的‘夢想’,連這個要求都怕?” “……好。”朵棉笑起來,“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做到。” 聊完,夜已經深了。 朵棉離開主臥回到自己的房間,內心的喜悅和激動幾乎要從心口噴薄而出。看著女兒發自內心的笑容,朵父挑了挑眉,走到朵母身邊。 “跟閨女聊了什么?看她高興的。” 朵母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說,“你女兒說,她高考之后要去當什么電競職業選手。” “……”朵父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不是,你同意了?” “不同意能怎么樣。”朵母看他一眼,淡淡的,“她態度那么堅決,管得住人也管不住心。小孩子嘛,只有摔過痛過吃過虧,才會相信父母是對的。” 朵父沉吟數秒鐘,點頭,“沒錯兒。” * mama同意了,她真的可以去打職業了? 回到房間,朵棉腦子里不斷地重復著這個問題。像是一個千辛萬苦想要一顆限量版糖果的孩子,在終于得到那顆糖果以后,狂喜到難以置信。 她躺在床上愣愣地瞪著天花板發呆。 呆了幾分鐘,想起什么,猛地做起來拿出手機,打開通訊錄在里面翻找。 纖細雪白的指還在微微發抖。 摁出撥號鍵。 嘟了幾聲,通了。朵棉激動的情緒難以平復。 “喂。”那人應了句。 不知為什么,在聽見他聲音的一剎那,她熱淚盈眶,想說話又怕被他聽出哭腔,只好憋著,不出聲。 電話那頭的靳川等了會兒,以為她出什么事了,嗓音驟沉,“朵棉?” “……嗯。”她居然一下子哭了出來,抽抽搭搭,哽咽著說:“我媽同意我加入戰隊打職業了,就高考以后。” “那得恭喜啊。”靳川淡淡地笑了下,“好事兒,你哭什么。” “……激動。” “有什么可激動的。” “……”我可以打職業,就意味著我能跟你做同一件事,走在同一條路上,擁有共同的信仰。 意味著我們將為同樣的目標拼搏,奮斗。 意味著我和你的距離,在越來越近。 意味著,我即將正式進入你的世界。 “別哭了,乖。”不知是錯覺還是真實,他這句話的語氣,聽著異常溫柔, “……嗯。”朵棉抬手抹了抹臉,吸吸鼻子,“沒其他的事兒,我就是想跟你分享一下這個消息。” “有好消息了第一個告訴我。”靳川轉眼就又是那副懶洋洋的腔調,“挺好一習慣,繼續保持。” “……”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一個告訴你,這么自信自戀的嗎? 雖然也確實是第一個。 朵棉臉微紅,支吾了下,“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再見。” “蘋果。”突的,他叫了她一聲。 “……”朵棉耳朵還貼在聽筒上,輕輕地應道,“嗯?” 夜色下,周圍寂靜,連聽筒里輕微的電流聲都清晰可聞。她好像聽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