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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個很高的穿校服的男人。他躺在石椅上,一條長腿很隨意地屈起著,兩手交叉枕在腦后,臉上還扣著本翻開的高三數(shù)學(xué)書。 似乎好像大概可能是在……睡覺? 朵棉皺眉,思考幾秒之后還是決定做件好事,于是上前,輕輕拍了下那人的手臂,喊道:“同學(xué),同學(xué)你是高三的吧?今天學(xué)校組織秋游,八點鐘集合,馬上就要八點了。” 對方的呼吸沉穩(wěn)而均勻,壓根沒聽見。 “……”她無語,見半天叫不醒這人,干脆把他蓋在臉上的書一把給抽開,大聲:“同學(xué)你……” “!!!” 看見那人臉的瞬間,朵棉震驚了,啪嗒一聲,拿在手上的書重新掉了回去。不偏不倚,剛好砸回睡覺的人那張年輕英俊的臉上。 靳川就是這么直接被砸醒的。 “cao。” 他暴躁地低咒出聲,擰緊眉,一下拿開臉上的書坐了起來——側(cè)目,瞥見一個落荒而逃的背影。 跟見了鬼似的。 一雙小短腿邁得還挺快,百米沖刺,很快就竄教學(xué)樓里頭去了。 幾秒后, “……”靳川閉眼捏了捏眉心,把書隨手一扔,躺回石椅,繼續(xù)睡他的覺。 這邊,朵棉最終以超乎尋常的速度沖進了教室。 張曉雯瞅瞅她的表情,狐疑,伸手去摸她的額頭:“怎么了這是?你大清早撞鬼了?” 朵棉一臉驚魂未定地喃喃:“太可怕了……” “什么啊。” “我剛才看見,靳川在小長廊睡覺。”她深吸一口氣吐出來,轉(zhuǎn)頭看好友,“你說這是不是很可怕?” “……可怕在哪請問您嘞?”張曉雯一臉WTF。 “自從我認識他以來,你不覺得,這種‘偶遇’的次數(shù)太多了點嗎?孽緣孽緣。”朵棉無力地撐住額頭,整個人淡淡憂傷,“我怎么有一種被噩夢纏身的感覺。” “沒有吧。”好友理解無能,無語道:“大家都是同班同學(xué),偶爾在學(xué)校里碰上那太正常了,是你自己過于在意。” 朵棉半信半疑,“真的嗎?” “當(dāng)然了。我這么跟你說吧,當(dāng)你發(fā)現(xiàn)自己在某段時間里和某個人,很有緣分,那其實只說明一件事。”張曉雯往嘴上抹了點唇膏。 “說明什么?”朵棉拿起水杯喝水。 “說明——”張曉雯朝她拋了個媚眼,壞笑:“那個人對你來說,很特別。不然你不會過多關(guān)注他。” “……咳。” 她一口水嗆進氣管。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靳川長得那么帥,你一時色迷心竅不是什么大問題。”張曉雯拍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喔。 不是大問題就好…… 不過,她什么時候?qū)λ孕母[了啊喂? 朵棉抽了抽嘴角,正要對張曉雯那通不知道又是從哪部言情里看來的歪理進行反駁,門口處,班主任進來了。 鬧哄哄的教室安靜了點。 “高三了,難得出去放個風(fēng),知道你們都興奮。不過我可要再次強調(diào),玩兒歸玩兒,安全第一。”周開蒂臉色掛著絲微笑,說完拿起講桌上的點名冊,道:“出發(fā)之前我們還是先點名,白曉輝……” “到。” “陳杰。” “到。” …… 朵棉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后桌座位。課桌和大部分高三生的課桌一樣堆著東西,筆,試卷練習(xí)冊,還有語文英語物理化學(xué)書……連主科書都不帶回去? 那個人,回家之后都不用學(xué)習(xí)的? 而且他為什么還沒來……難道還沒醒?睡得那么死嗎,拿書砸他臉都砸不醒?她腦子里亂七八糟地思索著,咬了咬唇,收回目光。 這時班主任已經(jīng)點到了“靳川”這個名字,“靳川?靳川?” 教室里沒人應(yīng)聲。 周開蒂狐疑,抬眼看向第三組最后一排的座位。空著的。她瞬間皺眉,聲音嚴厲地沉下去:“有沒有人知道靳川同學(xué)去哪兒了?” 原本還喧嚷的教室驟然鴉雀無聲。大家面面相覷,都是一個比一個茫然的樣子。 “這么不遵守規(guī)矩。” 周開蒂氣得笑出一聲,突的,拍桌怒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是,你們是尖子生,優(yōu)等生,你們可以比別人有優(yōu)越感,但是成績優(yōu)秀,不代表你就可以為所欲為。”說著深吸一口氣平復(fù)平復(fù)心情,拿出手機,在通訊錄里翻找。 “這下靳川可慘了。”張曉雯搖搖頭,壓低了聲音跟朵棉嘀咕,“周老師準(zhǔn)備給他家長打電話了。” “……”朵棉聞言皺起眉毛,沒有說話。 班主任調(diào)出一個號碼,準(zhǔn)備往外撥。 就在這時,朵棉猛地舉起了右手。旁邊的同桌張曉雯見狀,一臉震驚地看向她。 講臺上的班主任皺眉,“朵棉,你舉手干什么?” 全班的目光都齊刷刷聚過來。 “我……”朵棉掌心后背全是汗,從椅子上站起身,咽了口唾沫,然后才有點磕巴地說:“我剛才看見靳川了。他在小長廊那邊,臉色很蒼白,好像身體不舒服,我想,他可能是生病了……” 周開蒂聽完一下緊張起來,“生病了?你怎么不早說?” “我剛才走神去了。”朵棉穩(wěn)住快突破極限的心跳,很鎮(zhèn)定地睜眼說瞎話。 突的, “報告。”教室外頭傳來一道慵懶低沉的聲音。 大家的目光又都齊刷刷轉(zhuǎn)過去。 朵棉轉(zhuǎn)眼一瞧,只見那位害她睜眼瞎話的元兇已經(jīng)現(xiàn)身了。他站在教室門口,拎著書包,臉色淡淡的,整個人看上去……儼然一副剛睡醒的樣子。 周開蒂愣了下,關(guān)切地問:“靳川,朵棉說剛才你身體不舒服,好點沒有?” “……”朵棉一噎,在心里暗暗禱告。 阿彌陀佛。兄臺,能幫的她都幫了,此飛升大劫能不能平安渡過,可就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整個教室很安靜,所有人都看著靳川。 片刻,大家便瞧見,他往教室里的某個方位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扯唇,淡淡地說道,“去了趟醫(yī)務(wù)室,好多了。” 呼…… 好險。 不知為什么,聽他接完這句話,朵棉有一種心落回肚子里的感覺。 * 早上的插曲很快翻了過去。 八點半,高三大軍組成的車隊便浩浩蕩蕩地往秋游目的地出發(fā)。車上,朵棉跟張曉雯、陸易坐在一起,大家吃著零食聊八卦,覺得沒多久就到了。 各班班主任定了集合時間,便放學(xué)生們自由活動。 鏡湖公園的自然風(fēng)光,超級美。 不過走來走去逛一圈兒,美則美矣,就是累。朵棉拿手機拍了幾張湖景的照片,用微信發(fā)給了朵母,并說:秋游目的地。 朵母很快回復(fù):還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