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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趕緊跑回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翹首苦盼的約翰。 看著兒子得了消息之后高興得手舞足蹈的模樣,約瑟芬夫人終于松了一口氣。 等約瑟芬先生求來了賜婚的圣旨,婚事大定,大家更是高興極了。 只是,對于如數奉上泉州航線一事,約瑟芬夫人多少有些心疼,那些都是丈夫辛苦拼搏得來的,是他生平的志向所在,就這樣為了一張圣旨就全部呈上,未免有些可惜。 “你知道什么。”約瑟芬先生仔細教妻,“大齊的皇帝是個圣明的君主,可也是重權的君主,他幾次三番地整頓海防軍務,又怎么會放心將泉州海上的領地和珍寶一直都放在我們手上。與其等他找借口來收回,倒不如咱們自己主動奉上,既能消除他的疑慮,也能給孩子們的婚禮增加幾分體面。” 約瑟芬夫人恍然大悟。 “等暖暖過了門,你可不許因為這件事而對她有什么不滿。”約瑟芬先生怕妻子想不明白,特地交付一句,“本來就是咱們一家人高攀,約翰又極其看重暖暖,你可不能因為這些雜事影響兩個孩子的恩愛美滿!” 約瑟芬夫人嬌嗔道:“是你的兒子和媳婦,就不是我的了?真是的!說的就像是我不心疼他們兩個似的!” 約瑟芬先生哈哈大笑,少年夫妻老來伴,這些年來沒有妻子的默默支持,他或許也做不到這一步。正是因為懂得這個道理,所以他才生怕做長輩的自以為是為了孩子們,處處插手,結果卻影響了孩子們的生活。 事實正像是約瑟芬先生預料的那樣,除了當年賜下的圣旨,三年之后,等到暖暖滿十八歲出嫁時,皇宮里賞賜了許多的綾羅綢緞、金銀珠寶等物,有給寧安伯府添妝的,也有給約瑟芬一家道賀的,風光排場極了。 整個京城都被太熙帝的慷慨恩寵驚呆了,再也沒有人敢當眾議論這樁親事的“不合常理”,只剩下了慢慢的羨慕。 可只有兩家當事人明白,太熙帝用一張賜婚的圣旨換來的不僅有數倍于這些賞賜的寶物,更有泉州海域源源不斷的生財之路。 不過,錢財都是身外物,人活一世,如果為錢所奴役,死守著眼前的既得利益,而舍不得拿它們換取更想要的生活,還有什么意思呢! 所以對于這件事,兩家人都看得很開。 合八字,擇吉日。 六月初十,宜嫁娶。 這一天,天還未曾大亮,滿京城的人都已經早早地起來,想要來看一看大齊建國以來,不,應該說是自古以來的第一樁由皇帝降旨賜婚的洋人和伯府貴女的婚禮到底是何模樣,到處都是一片熱鬧喜慶。 當初兩家人擔心的那些議論和嘲諷都沒有出現,只有滿滿的羨慕憧憬,無盡的熱鬧歡慶。 暖暖這時才緊張起來,她抓著彭瑾的手,絮絮叨叨地說著話,可結果說的都是什么,她自己都不清楚。 彭瑾見暖暖緊張得厲害,便吩咐一會兒再上妝,將暖暖攬在懷里,強忍著心酸不舍,柔聲地一遍又一遍地和她說著讓她緊張忐忑的婚禮細節。 看著暖暖不時地點頭,又不時地搖頭的忐忑模樣,彭瑾輕輕地撫摸暖暖柔順黑亮的頭發,揚起嘴角,安撫道:“記不住也沒有關系,到時候喜娘怎么說,你怎么做就行了。也不用擔心出差錯,我的暖暖,怎么坐都是個有福氣的!” 語氣里滿是吾家有女已長成的驕傲。 暖暖點點頭,突然將想到往后嫁到別人家里,再也不能像現在一樣窩在彭瑾的懷里撒嬌了,心里一酸,眼睛便蒙上了一層水霧,聲音也染上一層潮意:“娘親~~” 彭瑾不忍再看,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會掉下眼淚來,將暖暖攬在懷里,悄悄地眨去了眼中的淚水,這才別開臉,吩咐給暖暖上妝,免得誤了吉時。 暖暖成親,嫁的又給一個喜歡她、愛護她的人,還有愛護她的公婆姊妹,她作為母親應該高興才對! 彭瑾深吸一口氣,止住滿腹的酸楚不舍,將屋子里的一切都交給全福太太,起身出去忙碌了。 屋子里丫鬟婆子喜娘來回穿梭,很快陷入了一片忙碌。 等到約翰來迎親時,一切才算是收拾妥當。 暖暖聽著外頭一次次的催妝,站起身來,對著劉識和彭瑾深深下拜。 此一別,女兒就是別家婦。 劉識和彭瑾緊抿下唇,微微別開臉去,眼圈都是紅紅的。 ps:新書已經通過審核,尚顯瘦弱,需要親親們的愛護,點擊、推薦票、收藏什么的,統統沖我砸過來吧!愛你們!(づ ̄3 ̄)づ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4) 喧天的鑼鼓和爆竹聲震徹京城上空,紅紅喜慶的紙屑幾乎鋪滿了整條王府街巷。 劉識和彭瑾向為人低調,但是前有甚至賜婚,后有皇家添妝,他們就是想低調都不成,婚禮辦得越隆重喜慶,就越能表現出皇恩浩蕩,以及他們的感激。 身大紅喜服、頭戴禮帽的約翰,緊張地那個在喜娘的攙扶下越走越近的女子,手心里冒出了層細細的汗。 雖然親事定下了三個年頭了,但是他每每想起來還都激動得像是剛剛得到允婚般,更別提眼前的放在心里默默喜歡了許多年的姑娘,正聲鳳冠霞帔地款款而來,從今后只為他人綻放自己的嬌媚了。 眼見著那朵紅云越來越近,約翰定了定神,深吸口氣,快步迎了上去。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從今后,他和暖暖就要攜手世,共享這世間的繁華美景,共擔這世間的風雨險途。 紅袖添香,逗弄孩子…… 呃,他似乎想錯了。 成親才剛三月,約翰看著前面那個縱馬疾馳,路向東南方向奔去的女子,又回頭看看已經逐漸消失在他們身后的京城巍峨的城樓,時還有些回不味兒來,他們明明是打算去郊外騎馬閑游的,怎么這會兒卻路直奔天津港而去。 “喂,快點,再慢你可就要趕不上我了!”暖暖說話的同時,并沒有放慢度,臉上放肆的笑容讓深秋的陽光都燦爛了幾分,照亮了整個郊野。 約翰只覺得自己被暖暖的笑容晃了下,然后什么計劃啊籌謀啊,全部都丟到腦后去了,等他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縱馬跟上了暖暖,面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