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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青春期孩子守則里將一個詞放在至關重要的位置——疏導。 當然,這都是后話。 經過彭瑾和蕭女史這兩道關卡的嚴格遴選,在祭灶之前,寧安伯府的女學堂總共收授了六名學員,除了大師姐暖暖,還有一眾師妹——汪沅芷,彭瑜和周淑儀的女兒彭穎,林允和王佳的女兒林淑瑤、林淑芬,張驪的小姑子芳菲。 彭瑾雖然不愛金銀財物,但是還是想著能讓跟自家關系較近的女孩兒,都能有機會聆聽蕭女史的教導。幸運的是這些孩子都很爭氣,順利通過了蕭女史的考校,和暖暖一起,正式成為蕭女史的收下的第一批開山弟子。 當然,也有人對于入選的人員頗有微詞,認為彭瑾連和夫家有舊怨的林允的女兒都照顧進來了兩個,卻絲毫不顧著劉家的那幾個侄女,也不管武威侯府劉惠所生的嫡親外甥女,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彭瑾聽說這些謠言后感覺很是冤枉,她是和劉府有舊怨,也和劉惠有嫌隙,但是作為長輩,還是一個做了母親的人,她怎么會因為上一輩的恩怨就牽連到無辜的孩子,“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道理她還是懂得一些的。 所以凡是送來拜帖的,除非是明知極不合適的人,彭瑾都會送到蕭女史面前,麻煩她考校一番。 奈何不論是劉惠的嫡幼女,還是劉府的劉欣怡等女孩子,要么是資質不足,要么是為人舉止不得蕭女史喜歡,被蕭女史毫不客氣地刷了下去。 蕭女史雖然給了彭瑾遴選學生第一道關卡的權力,但還是很有自己的底線和原則的,但凡是資質不佳或是人品不行,甚至是不得她眼緣的女孩子,她都不會收授為徒。 蕭女史想得很簡單,她這輩子已經過了一大半,快活的日子也不過就剩下了那么些,所以她不愿意浪費有限的光陰在不值得一教的女孩子身上,更不愿意委屈自己和沒有緣分的人相處。 人生在世,快意自適最重要! 這是蕭女史在宮中艱難求生了大半輩子,用血淚得出來的至理名言。 云霧聽著外面的那些謠言,難免怏怏不樂,忍不住替彭瑾抱屈道:“自家的事情,別人怎么會那么清楚。這謠言,只怕就是他們自己不甘自家女兒落選,故意散布出來的。” 劉府的那些人,還有外嫁武威侯府的劉惠,有哪一個能夠真心悔過,設身處地地替自家夫人想一想的! 彭瑾看了氣鼓鼓的云霧一眼,反過來勸慰她道:“嘴長在別人的身上,又不是咱們能夠做得了主的。咱們問心無愧就好,你理會他們這些小心思做什么。別管它!” 傍晚劉識忙完回府,想著彭瑾為了他而勉強自己放寬準線,讓劉欣怡她們都到蕭女史面前試一試,結果落選之后,自己的兄嫂親妹不但不反省自己對自家孩子的教育,反而因此而責難彭瑾辦事不盡心,難免因此又覺得有愧彭瑾,少不得好好地“補償安慰”她一番。 年下本就忙碌,又被劉識折騰得狠了,第二天彭瑾如預料地一樣起遲了。 好在家里的丫鬟婆子早就習慣了彭瑾三五不時地起晚一次,倒也沒有人覺得驚訝,各自該做什么就做什么,有條不紊。 到了臘月二十,蕭女史便放了暖暖的假,二她自己也趁著年前的閑暇,日日去街上閑逛,看看這暌違了三十余年的京中風景。 彭瑾想著蕭女史年幼獲罪入宮,一待就是三十幾年,對于京城陌生的緊,便貼心地安排了口齒伶俐的丫鬟婆子伺候,替蕭女史講解京中各處景致。 蕭女史自是十分感謝。 等翻過年,鬧完了元宵,年便漸漸地走遠了。 棲霞書院因多是十歲左右的蒙童,所以開院復學的日子便比別的書院晚了一些,一直到“二月二,龍抬頭”才開學。 因為一家人是早就約好了的,等到棲霞書院開學時要一起去送劉湛和劉澈入學,于是便趕在二月初一就到了棲霞山,打算趁著這一日風光晴好,一家人在棲霞山好好地游賞一番,在開學前讓劉湛和劉澈好好地放松放松,以調整狀態。 彭瑾在棲霞山有一個陪嫁的小莊子,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還有一個小小的湯泉池子,正好可以供大家晚上歇腳之用。 第630章 新生 京城的二月,天氣還帶著一絲殘冬的寒意,棲霞山上四處都尚顯蕭瑟冷寂,讓人看了不覺有幾分涼意在心頭縈繞。 好在陽光十分溫暖充足,沐浴其中,漫步在山林之間,讓人不覺渾身都暖洋洋的。 突然,走在前頭的劉渤在前頭蹲下身子,指著面前高興地歡呼起來。 大家忙都涌了過去,到了近前,才發現是灰撲撲的地上冒出了一小叢翠嫩的春草,格外地亮眼,讓人一見心中似有春風拂過,分外熨帖。 “那里也有!”劉澈突然直起身來,指著不遠處的灌木叢說。 眾人順著他的指點看過去時,就見一處纏繞冷峭的灌木叢中,有幾點新綠綻放,如一朵朵翠綠的小花兒,綴在灰暗的枝條上,十分可愛。 “看,那里也有!” “還有那里!” “這邊也有!” …… 孩子們歡喜的驚呼聲此起彼伏,像是發現了一個生機蓬勃的新世界一般,在山野間尋覓贊嘆,快活得像是那些綻放的新綠一般。 當然,棲霞山也有四季常青的松柏,然而那歷經嚴冬肆虐摧殘的蒼青色,總沒有這堅韌綻放的新綠更讓人眼前一亮,心神俱澄澈,歡喜不已。 劉識和彭瑾相視一笑,也加入“尋綠”的隊伍之中,和孩子們一起漫山遍野地穿梭尋找,歡聲連連。 多好啊! 新一輪的生命律動又開始了,到處都是生機勃勃、欣欣向榮的景象,就連人心似乎也卸去了過去一年的疲憊,重新煥發了神采生機。 晚間,大家分男女各自在隔開的小湯泉里跑了腳,隔著豎起的屏風交談,在氤氳的白霧里,歡聲笑語,不似人間。 然而一想到第二天的離別,大家便多少帶了一些感傷,語調逐漸變得低沉。 等到夜深人靜,要去休息時,劉湛和劉澈的臉上已經幾乎尋不到一絲笑意,滿滿的都是離別前的感傷和不舍。 劉識見狀,便溫和地勸導他們道:“棲霞書院的規矩是每月一休,二月的天又短,等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