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6
到懲處乃是理所應當;而劉識當初乃是仗義執言,做自己一個讀書人應當做之事,憑什么就該被家人丟出去當棄子以保全自身呢?! 而且,那幾家人不過是汪家的旁支,早些年才來京城投靠本家的,就算是這樣,汪妃娘娘和汪家的族長族老們還是給他們留一線生機,將他們發派回了祖籍南安。 南安縣雖然偏僻了一些,但卻是汪家早期的大本營,最為穩固的后方,那幾家人去了南安縣,作為第一大戶從京城返回的子弟,雖然不能像在京城時一樣錦衣玉食,安樂地生活還是沒有問題的。若是他們再聰明一些,努力一些,或許會比在京城寄人籬下過得還要逍遙自在。 ps:終于能夠趕在晚飯前更新,自己都忍不住激動一把! 第623章 請辭 而反觀當初的三房呢,卻是被誠意伯府里自己嫡親的祖母、父親、母親,還有哥哥嫂子meimei們一起聯手趕出去的。 不但如此,分家之際,每個人還都想著從三房身上扯下來一塊rou來供自己享用,絲毫都沒有想過分府出去的三房男主人尚在獄中,女主人又剛剛懷孕,正是最為艱難的時候,處處都少不了銀子來打點。 若不是當初她據理力爭,又在言語上多有含糊威脅,讓誠意伯府那群人起了疑慮,想要趕緊甩掉他們三房以避禍,只怕將三房凈身趕出家門這樣要錢不要臉的事情,他們也能夠做得出來。 如此看來,這兩件事情,不論起因還是經過、結果,又哪里有半分相同。 彭瑾看著暖暖純真又哀傷的小臉,腦子里亂糟糟的,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現在劉府諸人,早已不再像當初誠意伯府的眾人一樣兇狠自私了,對寧安伯府也表現出了足夠的善意和悔過之情,而劉識又有心讓一大家子人都過得安樂和美,她怎么好對暖暖撕開這些殘忍的真相呢! 而且就算是不為劉識設想,不為劉府那群人洗白,只是為了暖暖姐弟幾人,她也不想再提當初,她希望自己孩子一輩子哪怕偶有波折,但是都能夠一直生活在關愛幸福里。 人的一生可以不平,可以抗爭,但是不能一直生活在怨恨里,拿別人的過錯來懲處自己,錯過人生的許多美景。 彭瑾想了想,緩緩開口道:“事情都過去了,揪著不放的話,不是折磨別人,而是折磨自己。所以,這兩件事情同于不同,現在再來討論,其實都沒有意義了。我們只能是以此為鑒,將往后的日子過得更好!” 暖暖默默地思量片刻,點點頭,抱著彭瑾的腰身低聲道:“娘親,我知道了。” 低軟的聲音里,滿是貼心女兒對于母親當初不易的心疼。 彭瑾輕撫著暖暖的脊背,笑道:“都多大的孩子了,還動不動地就往娘親懷里鉆,也不臊得慌!” 話雖是這么多,但是手下的動作卻愈發地輕柔了。 最近兩年,已經有人試探著上門來給暖暖說親了,彭瑾和劉識卻以暖暖年紀還太小為由,一直都沒有松口。尤其是是彭瑾,總覺得暖暖如今才十一歲,這要是放在她前世,暖暖現在連小學都還沒有畢業呢! 讓一個小學生去談婚論嫁,想想,都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可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她最多不過能留暖暖到十八歲罷了。等暖暖出嫁了,夫家的人能夠像她和劉識一樣地關愛縱容暖暖嗎? 彭瑾心中早就開始了“吳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和擔憂,所以恨不能趁著暖暖還做女兒時,將她嬌縱嬌縱再嬌縱,讓她的日子過得安樂恣意,免得將來出嫁了,年少閨中時所有的夢想都只能壓在心底,成了遺憾。 暖暖卻將環著彭瑾的雙臂又緊了緊,撒嬌道:“在娘親面前,我一向是沒羞沒臊的!” 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逗得彭瑾哈哈大笑。 先前屋子里凝肅的氣氛也為之一掃而空。 然而對唯一掌上明珠暖暖驕縱愛護,對于兒子彭瑾和劉識可就嚴厲多了。 西席先生張倫原本說好了教授劉湛和劉澈到十歲的,但是奈何他最近剛剛接到志同道合的好友的邀約,說是要一起去他們早就商定好卻因為種種原因而一直都沒有成行的外地游賞探險。 這是張倫和朋友早就約定好了的,去的也是兩人先前的夢想之地,于是他就只能厚著臉皮提前請辭了。 不過,眼下都深秋了,再過一個冬季,翻過年來劉湛和劉澈就滿十歲了,張倫此時請辭,也不算是不守承諾。 盡管如此,張倫還是十分歉疚,主動提出少收一部分束,就當作是他違約的賠禮。 劉識卻笑著拒絕了:“張先生才學出眾、涉獵廣泛,將孩子們教導得都很好,這些都是你應得的,萬望先生不要推辭才是?!?/br> 張倫看著桌子上比他原本應得的束還要多的銀子,還有折疊整齊的兩套簇新的冬衣鞋帽,以及吃食等物,愈發地覺得不好意思,慚愧地推辭道:“本就是我爽約,沒能教導小姐公子們到明年春上,哪里能當得起伯爺和夫人如此厚愛?!?/br> “先生就收下吧?!迸龛苍谝慌孕竦?,“您才情出眾,既教授孩子們讀書習字做文章,也教授他們彈琴作畫各種雜藝,更教授他們為人的道理、處世的態度方法,一人兼著好幾人的工呢!所以,這些全都是你應得的!” 張倫聞言,愈發地不好意思了。 說句實在話,他教授暖暖和劉湛劉澈三姐弟的知識這么駁雜,不過是因為他自己也不喜歡一味地讀書習字做文章,想要彈琴弄草、游賞風月來調劑生活罷了,實在是當不得彭瑾這樣高的贊譽。 暖暖和劉湛劉澈姐弟三人見張倫不肯收下,便都上前懇切地勸請道:“先生就請收下吧,先生的教導之恩,學生們永生銘記感懷!” 對于張倫這個幽默風趣、蕭然灑脫的夫子,他們是真心地敬重,也著實跟著他學會了不少的本事,他們和彭瑾與劉識一樣,都覺得這些金銀財物都是張倫所應得的。 “先生千金重然諾,不愿辜負與朋友的邀約,學生們只有理解贊佩,斷沒有不解埋怨的念頭。”劉湛拱手,少年老成地勸請道,“而且往常冬月課業就很少,多是賞雪賞梅,先生此時離去,就當是提前給我們放假了!” 一旁的劉渤,根本就鬧不清楚眼前的情況,見狀也邁著小短腿兒奔過來湊熱鬧,學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