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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拱手相讓了……” 說到底,汪妃娘娘能夠縱身一躍,成為皇后之下的第一人,甚或是隱隱有和皇后并駕齊驅的勢頭,也是因為此次推廣育兒經驗于國有功。 而這一切,本來是彭瑾的功勞。 這樣看起來,彭瑾將功勞拱手想讓,只是為暖暖討得一個鄉君的封號,并不算是占了便宜。 “噓”彭瑾以食指點唇,罕見嚴肅地說道,“這個話,meimei以后還是不要再說了。不但不要再說,也煩請你約束身邊的人,不要再把這個話給傳出去。” 彭瑾鄭重的神色讓陳氏心頭一凜,連忙點頭道:“我省的的,在她人面前,我未曾提過半分。就是我身邊貼身伺候的大丫鬟,也是汪妃娘娘提起這件事情時在一旁聽了一些。等回去之后,我立刻敲打她們,讓她們不許向外傳揚。” 若是外頭流傳出什么汪妃娘娘“奪人功勞”,或是彭瑾“刻意”或是“被迫”隱忍的話來,那么功勞就有可能變成錯處,獎賞就有可能變成懲處。 陳氏久出京城權貴之圈,這點事情自然清楚的。 “那就多謝meimei了。”彭瑾臉色稍稍緩和,又安慰陳氏一句,“而且我和meimei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此番不是娘娘承我的情,而是我要感謝娘娘全力相助,助我達成所愿我所祈愿的,一直都是將這些育兒經驗推廣出去,讓更多的人受惠,而不是這些虛名。” 彭瑾看得出來陳氏是因為與她交好,這才真心為她打抱不平的。要知道,汪妃娘娘不僅是寵冠后宮的妃子,更是汪家出去的女兒,于汪其真有著直接的利益關系。 陳氏的這番取舍和親近,讓彭瑾很是高興和快慰。 頓了頓,彭瑾又笑道:“況且,我覺得咱們也不需要這么憂心。這兩年來,我雖則與娘娘接觸不多,但是也看得出來,娘娘雖然進宮多年,卻還保有一份赤子天性的爽直,不是那等不明是非之人。我只是怕她身邊有人起了壞心思,背地里嚼舌根子,時間久了,難免蒙蔽了娘娘。” 彭瑾這話一半是真心感嘆,一半是安撫陳氏。 彭瑾當然不是擔心陳氏會跑到汪妃娘娘面前告密,才特意這樣講汪妃娘娘夸贊一番的,只是身在這個皇權至上的社會,不得不修飾一番自己的語言罷了。 陳氏點頭,心中對彭瑾的謹慎也是十分贊同的。 今日在寧安伯府小會,說了僭越的話的可不只有彭瑾,還有她,彭瑾這番話不僅是為著自己著想,也是在替她設想周全。 在陳氏心底,汪妃娘娘雖然是汪其真的族姐,卻常年身處皇宮,往常接觸的也不多,倒沒有彭瑾這個手帕交來得親近。 兩個人又說了一些幾日后賞菊會的話兒,陳氏便起身告辭了。 彭瑾送走陳氏之后,思量片刻,將暖暖喊進來,仔細地囑咐一番。 幾日后,暖暖從賞菊會上回來,說起宴會上發生的一件事,彭瑾聽后不由地慶幸自己今次的這番囑咐交代。 原本這樣隆重的賞菊會,彭瑾是要親自陪同暖暖一起去的,一來免得暖暖年紀太小,彭瑾怕她一個人應付不來;二來汪妃娘娘做東的宴請,她也不好不參加,免得平白生了罅隙。 第617章 應對 可是誰承想到事有不湊巧,劉渤恰好生了病,而且還病得不輕,原本調皮搗蛋的孩子一下子變得懨懨的,毫無精神地歪在床榻上,小臉兒蠟黃蒼白。 彭瑾一顆心都懸在幼子的身上了,哪里還有心思去參加什么賞菊會。 可是已經應了的邀約又怎么好臨時悔改呢,更何況那還是汪妃娘娘的邀約,于是彭瑾只得請托陳氏,讓她幫忙照顧暖暖一二在汪家的場子上,陳氏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又仔細地交代了云霧親自跟上伺候,免得小丫鬟們不懂事,再出了差錯。 這一整天的,彭瑾既要憂心小兒子的病情,又要擔心大女兒出門聚會的情況,整個人是心力憔悴,臉上的光彩都黯淡了許多。 到了下晌,好不容易劉渤的高熱退了,彭瑾這才略略松了一口氣,看著天光,又開始為第一次獨自參加這樣重要的聚會的暖暖擔心。 日影西斜,算著時間,暖暖也該回來了,怎么會到現在還不見人影? 彭瑾心中暗自焦急。 一直等到金烏西墜,門上才傳來消息,說是暖暖回來了,同行的還有陳氏。 彭瑾一聽就坐不住了,慌忙迎了出去,在二門上碰到了相伴而歸的陳氏和暖暖。 “今日有勞meimei照顧了。”彭瑾笑著迎上去感謝道,“meimei只管打發了她一個人回來就行了,何必還要親自跑這一趟。” 別的不說,護衛人手暖暖是帶的足足的,安全無虞,根本就沒有必要陳氏親自護送。 因為汪其真的前途和陳家的權勢,陳氏在汪家的地位不低,只怕這次賞菊會也有的忙的,卻還要親自護送暖暖回來,弄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總覺得太過于麻煩陳氏。 陳氏聞言,笑容有些勉強地回笑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既然答應了彭jiejie會好好地照顧大侄女兒,便一定要親自把她完好地送回來。” 彭瑾先前見到暖暖平安回來,光顧著著急高興去了,直到這時才發覺陳氏和暖暖的神色有異,只是礙于院子里人多嘴雜的,不方便繼續往下追問,便順勢謝過了陳氏,又邀請她進屋喝茶:“今日真是多虧了meimei照拂,一會兒我可要好好地敬一杯,聊表謝意。” 陳氏也有話要對彭瑾說,便沒有推脫,順勢應下,笑道:“一杯哪里夠吃!這天下間誰人不知,除了皇宮大內,最不缺好茶葉的就是彭府和寧安伯府了!” 誰讓彭永新、彭瑜和彭瑾一家父子兄妹三人,一同奉皇命編纂呢! 如今在大齊朝,這已經是一樁婦孺皆知的美談了,彭瑾簡直成了天下婦人的表率。 一行三人到了抱廈,彭瑾將丫鬟婆子都遣了出去,又示意云霧親自在門口守著,這才開口問陳氏:“可是這次的賞菊會出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不然陳氏和暖暖焉會皆是一臉的凝重。 “這事都要怪我!”陳氏上來就請罪認錯,“都是我沒有約束好家里人,這才讓大侄女無端遭了攻訐,又忙著應酬,沒能及時替大侄女解圍。好在大侄女臨危不亂,鎮定從容地將事情給揭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