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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定下時間,今日才說得空,所以這帖子便嚇得急切了一些,還請三弟和弟妹不要介意才是?!?/br> 三言兩語便將責任推給了劉惠和劉荷,還討好了劉識和彭瑾。 到底是曾經做過世子和世子夫人的人,劉誠和王氏見劉讓和李氏如此諂媚阿諛,絲毫不顧慮身為兄嫂的尊嚴,一味地討好劉識和彭瑾,面上雖然不顯,心里卻難免譏諷、輕視。 大人們表面上熱絡,暗地里卻較著勁兒,各懷心思。 倒是孩子們還好些,雖然看不出有多親近,至少也沒有明里暗里的討好諂媚,這才像是堂兄弟姐妹嘛。 一行人一路到了榮安堂,先和崔氏見了禮,劉誠、劉讓和劉識三兄弟便先告了辭,去書房和劉克竟等人談話,女眷和孩子們則留在榮安堂和崔氏說話。 至于家宴,自有崔mama跑腿安排妥當。 彭瑾如今是一屋子女眷中身份最為貴重的,其他人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都表現出尊敬甚至是恭維來,爭相將彭瑾往尊位上讓。 “既然是家宴,那自然是不論官職,只按照長幼論座,三爺排行最幼,我又怎好僭越尊位?!迸龛Φ溃瑘猿衷谧约涸撟奈恢蒙献隆?/br> 若是以前,眾人或許會覺得彭瑾這么做是惺惺作態(tài)、沽名釣譽,少不得要在心中腹誹幾句。 但是現在彭瑾身份尊貴,遠非他們可比,眾人便歇了這心思,只剩下敬佩了。 寵辱不驚,也難怪彭瑾能陪著劉識從“階下囚”的落魄,一步步走到今天太熙帝欽封的第一位伯爵寧安伯的風光尊榮。 “三弟如今身為天子寵臣,風光無兩,三弟妹卻還如此謙虛,真是讓人敬佩。”李氏適時地恭維道。 雖是恭維,但說的也是實情,因此其他人雖然覺得李氏神情語氣稍顯諂媚,但也沒有便露出不滿和輕視來。 “不過是隨時處分罷了,當不得二嫂這句贊譽?!迸龛⑽⒁恍?,得體謙遜。 崔氏見李氏堆著一臉的笑,還要再說話,不想她巴結人巴結到丟人,便先一步截斷她的話:“叔彥媳婦說的對,既是家宴,依然是按長幼來論,否則哪里還有家宴的味道?!?/br> 崔氏這么說,也是不想今日備受冷落的劉惠再因為座次而憤怒傷懷。 這一年多以來,被馮征拘在后院的劉惠吃了不少的苦頭,心靈備受煎熬,崔氏是分外心疼。 偏偏劉惠做的那些錯事即便是身為母親,崔氏也不好幫她狡辯開脫;而如今的劉府又遠不是武威侯府的對手,崔氏就是想蠻不講理,也沒有底氣和實力啊。 可憐天下慈母心,哪怕劉惠利用過她,踐踏過她一片慈母情懷,崔氏依然不忍心放著唯一的女兒不管。 饒是崔氏如此維護劉惠,可是自打彭瑾進屋之后,劉惠除了初初相見時強顏歡笑地打了聲招唿,便一直鮮少再開口,臉上也無多少笑意。 這讓彭瑾暗自驚訝。 記得劉識代天巡行大齊海域回京以后,特地去武威侯府探望劉惠的時候,劉惠還在精神百倍地算計劉識幫她報仇,讓劉識和馮征甚至是武威侯府對上呢。 怎么這過了兩三個月,劉惠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呢,見了她也不再像以前一樣明著巴結,暗中利用了。 如果說是被馮征拘禁得消磨了野心和精氣神兒,為何之前一面都未顯,偏偏這兩三個月之間就有了這樣大的變化? 第587章 看戲 彭瑾不知道,劉識從武威侯府離開之后,鮮少跨進劉惠房門的馮征,時隔許久之后,再次走了進來。 不過馮征這次卻不是來和劉惠續(xù)寫夫妻之情的,而是滿帶嘲弄的說道:“你千方百計的想要見寧安伯,不就是想要他為你撐腰嗎,如今怎么樣? 寧安伯從你這里出去之后,不過是和我道個別,說了兩句讓我好好照顧你的場面話,就告辭離去了。 劉惠,你是不是覺得每個人都很傻,被你傷害之后還能再被你的花言巧語哄住,為你賣命?” 就像曾經的他一樣,為了馮程和馮忍了頭上那頂綠油油的帽子,不還是沒有讓劉惠懸崖勒馬、迷途知返? 劉惠給他的,不過是變本加厲的傷害。 而這一切又不過是因為武威侯府的敗落,他被調離戰(zhàn)場,在兵部任一閑職罷了。 說到底,劉惠就是一個自私自利、趨炎附勢的女人。 所以他才痛定思痛,將劉惠拘禁在內院,免得她犯下更大的錯誤,惹來更多的麻煩。 事實證明,他的決策是正確的,一年多下來,劉惠確實比以前乖覺了許多。 可誰知劉識剛已回京,劉惠就自覺找到了靠山,私底下又算計起他來了。 馮征有時候很疑惑,到底劉惠在心里有沒有把他當做丈夫,還是只是一個報復林允、抬高她自己身份的工具。 “還好小林大人及早抽身,否則哪能有今日這般的成就。”馮征又氣又怒地冷笑譏諷道。 誰知,劉惠卻像是被馮征的話傷到了一般,頓時臉色煞白。 這么多年來,從來都沒有人敢在她面前叫破林允的事,還如此公然辛辣地嘲諷她,劉惠感覺像是被人扯去了那道自以為是的遮羞布,連帶著她的肌膚都被扯碎,鮮血殷殷,整個人渾身赤果地暴露在馮征面前,凄惶無助,又怒又羞又愧。 可是劉惠這樣壓抑的憤怒和凄苦,恰恰好又是馮征所最不能忍受的! 劉惠這樣的神情說明了什么? 說明直到現在,他馮征在她劉惠的眼里都不過是個“丈夫”罷了,她的心還都在林允的身上! 要不是生平最看不起打女人的人,馮征都想當即給劉惠一頓爆揍。 “哼,賤婦!我且等著看,到底是被你一而再再而三利用的寧安伯會來救你,還是你一直心心念念不忘的小林大人會來幫你!”馮征氣沖沖地扔下一句話,扭頭沖了出去。 只留下劉惠一個人,宛如一只破敗的木偶,臉色煞白,雙眼無神,沒有一絲精氣神兒。 林允就是她心中一個不能提及的痛處,而現在這個痛處被身為丈夫的馮征親自隔開,撒上一把鹽,那種錐心之痛、徹骨的羞恥,讓劉惠幾乎喘不過氣來。 那天之后,馮征再未來看過她,而劉識也沒有再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