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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親切應酬著,一路到了燈籠巷的劉宅。 巷子里的鄰居,對待劉識比三年他們回來的那次還要客氣有禮。 太熙帝恩封的第一位伯爵,這可是天大的榮耀和尊貴! 劉mama等人早就打掃好了院子,又準備了長串的鞭炮,在門口列陣相迎。 和三年前一模一樣歡迎儀式,竟讓劉識他們們生出一種錯覺來,似乎他們是剛從紅河縣令任上歸來,并沒有去泉州任知府后再返回。 然而從三年前的“大人、夫人”換成了如今的“伯爺、夫人”的恭敬稱呼,又在提醒著他們,那只是他們的錯覺而已,也讓劉誠和劉讓兩兄弟艷羨又嫉妒。 一行人進到院子里,激動地互相問候之后,劉識便留彭瑾下來安置行李,他則請了劉誠和劉讓兩人到前廳里坐。 誠意伯府的鬧心事,劉識不想讓彭瑾費心煩惱,正好彭瑾也不愿意聽,更不愿意摻合,當即笑吟吟地應了,還把孩子們都留了下來,說是讓他們一起幫忙歸置各自的行李。 暖暖和劉湛劉澈三姐弟本身就對劉誠和劉讓兩位伯父十分陌生,方才也不過是客氣有禮地打個招呼而已,是以聞言十分歡悅。 聽說他們以后就要常住在這座宅子里了,正好借這個機會熟悉熟悉。 暖暖對劉宅尚且殘留幾分淺淡的印象,劉湛和劉澈兩兄弟上次在劉宅短暫居住時不過才一歲左右,根本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三個孩子說是留下來幫忙,其實不過是到處亂竄,熟悉自己往后將要長住的家罷了。 孩子們愿意親近探索自己的家,彭瑾當然很高興,所以也不拘著他們,任由他們跑來跑去,東看看西瞧瞧的,一副十分好奇驚異的模樣。 前廳里,劉識和劉誠劉讓分主賓長幼坐定之后,各自寒暄了幾句,說了些不痛不癢的場面話。 劉誠和劉讓不提他們此行的目的為何,劉識自然也不會主動提及,臉色平靜、態(tài)度親切地應酬著。 劉誠和劉讓也比三年前更沉得住氣,一直到最后請辭,邀請劉識一家回家做客,都沒有流露出希望劉識偏幫他們的意思。 既然如此,劉識便當他們只是來向他表現(xiàn)兄長的親切的,笑著應了下來。 “只是今日剛回到家中,一切有待收拾,而且圣上又早有詔令,命我回京后就立即進宮入見,所以什么時候能夠回家和兄長們縱情宴飲,暫時還不能確定。”劉識微笑道,“所以還要麻煩兩位兄長向祖母和父親母親說明情況,一有閑暇,我們就去誠意伯府向他們請安。” 聽聞太熙帝如此恩寵劉識,劉誠和劉讓臉上都流露出難以掩飾的艷羨來。 “沒想到三弟如今大有出息,真是讓我們做兄長的慚愧。”劉讓這次倒是帶了幾分真心,感慨道,語氣間難掩失落。 劉誠神色也有些郁郁,他做了這么多年的誠意伯世子,還從來沒有受到過太熙帝一次指名召見,沒想到從前事事都不如他的劉識竟然一朝鯉魚躍龍門,步步高升,成為新進士子里最受太熙帝信任和寵愛的臣子之一。 劉識知道是沒有看到兩人眼中的艷羨妒忌,謙虛地開口道:“雷霆雨露,都是皇恩。咱們做臣子的當然要俯首聽命。” 聽劉識這樣說,劉誠和劉讓也不好再多說別的話,客氣地贊許附和了兩句,便開口請辭。 劉識客氣地留了兩句,也就作罷。 因為彭瑾和孩子們還在后院忙碌,所以劉識也沒有特地讓他們出來送別。 劉誠和劉讓也不好就此挑劉識的理兒,于公他們不如劉識如今的身份尊貴,自然沒有讓其家眷都出來送別的道理;于私劉識一家剛回來,到處亂糟糟的有待收拾,他們做兄長的總不好為了這點小事就生氣。 劉誠和劉讓恍然間更加深刻地領悟到,如今的劉識已經(jīng)不是他們所能招惹的了。 這樣的認知讓他們憋屈、痛苦,卻又不得不在面對劉識時越發(fā)地恭謹有禮了。 送別了劉誠和劉讓,劉識直奔后院。 彭瑾已經(jīng)吩咐眾人將行李都暫且收攏好了放在庫房,反正劉mama等人早就按照她和劉識的習慣,將院子收拾得很整潔、雅觀,直接就可以入住,但也不需要再立即費心重新布置。 快要過年了,眼下她還有許多事要忙呢! 見劉識默然回來,彭瑾略帶擔憂地問道:“怎么樣,有什么難處嗎?” 照誠意伯府諸人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自私性子,只怕劉誠和劉讓此番前來定有所圖吧! 劉識搖搖頭,一臉驚異地感嘆道:“兩位兄長的這番表現(xiàn),著實太出乎我的意料。” 說罷,劉識便將三人談話的內容撿重要的略略提了提。 彭瑾倒和劉識的看法不一樣,聽完笑道:“和你這個前途無量的寧安伯打好關系,難道不是最有利的事嗎?” 三十六計,攻心為上,劉誠和劉讓這是拼誰能先一步贏得劉識的好感呢! 劉識啞然,默然半晌,無奈地點點頭,自嘲道:“或許在我心底,還是愿意把他們當做兄長看待的吧……” 所以才不愿意將他們想得太壞,只想在自己身上謀取利益,而不顧念手足之情。 可是事實已經(jīng)一次又一次地證明,這都只是他的一廂情愿罷了。 “那你打算怎么應對?”彭瑾問道,“萬一有朝一日他們真的為了各自的利益打了起來,還把你牽扯其中的話。” 第517章 圣眷 劉識長嘆一聲,卻也沒有猶豫,答道:“袖手旁觀,兩不相幫罷了。” 彭瑾點點頭,劉識能這樣想真是太好了,她先前還一直擔心劉識會被誠意伯府諸人虛假的關懷所欺騙呢。 畢竟,這人一旦缺什么,就會特別渴望什么,有時候甚至因此而甘愿付出沉重的代價。 見劉識神色郁郁,彭瑾便故意打趣開解他道:“說起來,這次還真要感謝圣上給了你寧安伯的恩封,否則身份地位不相當,還不知道那邊會怎樣借由親情糾纏你呢!” 劉識的寧安伯可是實打實地憑借自己的本事掙來的,遠非誠意伯這樣開國時投機倒把迎來的爵位可以相比。 更何況當今圣上太熙帝,已經(jīng)開始著手削弱這些開國勛貴的手里的權力,原本就落魄得只剩下一個空架子的誠意伯,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