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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暖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想到此處,彭瑾又想起自己昨日的擔憂來,臉上的笑意瞬間垮了下來。 一旁的劉識敏銳地察覺了彭瑾心情的變化,溫柔地問道:“怎么了?” 彭瑾看著前頭正在孩子們的驚呼聲中,在淺水邊來個漂亮的前空翻的暖暖,一顆心瞬間被提起,下一刻又放回了肚子里,幽嘆一聲,將自己的憂慮和劉識說了。 “你就為了這愁得吃不下去飯啊!”劉識聞言,忍不住笑道。 “什么叫‘就為了這’啊!”彭瑾不滿,小聲嘟囔道,“這難道還不算是大事嗎?” 暖暖的終身大事誒! 如果這在劉識眼里都還不算是什么大事的話,那不知道到底什么在他眼里才真正算得上是大事! 劉識見彭瑾臉上沉得能滴出水來,憂慮極重,忙止住笑,不顧周圍還有別人在,牽了彭瑾的手,握在自己寬厚溫暖的掌心里,溫聲勸慰道:“暖暖如今才多大,你就為她將來的婆家生活而憂心著急了! 就算是十一二歲相看議親,十五歲及笄之后就立即出嫁,這中間都還有著八個年頭呢。 八年,你焉知在這期間暖暖不會長大懂事,不會自己想要做一個端莊嫻雅、儀態萬千、氣度高華的世家女子?” 第505章 談心 “咱們的暖暖,一向是聰穎明悟的,只要她愿意做的事,就沒有什么是做不成、做不好的!”劉識極為自信地說道。 再說了,不論是他還是彭瑾,肯定都不舍得暖暖這么早就出嫁。定親之后,若是將暖暖留到十七八歲再出閣,這中間可就有著更長的時間呢! 時間越長,變數越大。 女子孩子大了,心思和小時候不一樣,這都是很正常的事。 劉識見彭瑾面色依舊沉郁擔憂,繼續勸慰道:“再說算是暖暖一直都想要做一個仗劍天涯、扶危濟困的女俠,又怎么會見得她碰不到一個體貼縱容她,甚至是和她志趣相投、詩酒江湖的夫婿呢? 遠的不說,就說咱們兩個,你覺得你和我成親之后,年少時的那些夢想,曾經渴望過的日子、描繪過的未來,難道都沒有實現嗎?” 彭瑾卻依舊搖了搖頭,輕聲道:“那怎么能一樣。我可沒有暖暖那樣‘出格’的夢想。” 她想要的一直都是夫妻和美、稚兒可愛,這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女人的渴求了。 劉識明白彭瑾的意思,輕笑著搖了搖頭,卻什么也沒有多說。 確實,彭瑾沒有暖暖那樣“仗劍天涯、扶危濟困”的出格的夢想,但是彭瑾內心深處所渴求的夫妻相知相愛、一生一代一雙人的婚姻生活,對于三妻四妾都是平常的現世來說,難道不是同樣顯得驚世駭俗? 他知道彭瑾從來沒有向他提及過這樣的理想和要求,但是他自己細心敏銳地察覺到了,并且一直為彭瑾的理想而努力。 因為這恰恰好,也是他對于婚姻的期許。 所以他才說,焉見得暖暖不會遇到一個真正懂她憐她,愿意縱著她、愛著她的夫婿。 “而且,你又怎么能夠保證,暖暖一定會遇到你這樣體貼疼愛妻子的夫婿?”這才是彭瑾內心最深刻的憂慮。 再出格的夢想都不可怕,可怕的是遇不到那個愿意和你一起為了你的夢想而努力的人。 被彭瑾這樣無意而真誠地夸贊,劉識的唇角不由地揚得更高,牽著彭瑾的手也握得更緊了一些。 “那你又怎么能夠確定,暖暖遇不到一個真心待她、縱容她、疼愛她的夫婿呢?”劉識反問道。 彭瑾不由地語噎。 對啊,劉識不能保證暖暖遇到一個疼愛縱容、體貼理解她的夫婿,那她又怎么能夠確定暖暖不會像她一樣幸運,擁有劉識這樣溫柔體貼,并且有能力為暖暖支撐起一片夢想的晴空的夫婿呢! 劉識的反問像是一簇明亮而執著的火苗,在彭瑾幽暗的憂慮中亮起,瞬間劃破了一道缺口,并且迅速照亮了她的內心深處整片陰郁的叢林。 劉識看著彭瑾臉上的憂慮、沉郁漸漸地消散,眉眼間的笑意越來越濃,霸氣道:“況且,有我們這樣出色優秀的父母在,就算是暖暖碰不到這樣的人,又有何懼?” 他們有足夠地能力讓暖暖按照她自己的心意生活! 劉識很少說出這樣霸氣又自負的話,所以彭瑾一愣之下,旋即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對啊,有她和劉識在,又豈會讓暖暖將來委曲求全、受人欺凌! 正在前頭追逐嬉戲的暖暖和劉湛劉澈姐弟三人,聽到彭瑾爽朗歡快的笑聲,都轉過身來,朝著夫妻二人飛奔而去,高舉著手中的剛剛捉到的螃蟹炫耀道:“娘親,爹爹,快看快看,我們捉到的螃蟹!” 劉識和彭瑾哈哈大笑,一臉歡快地迎了上去,興味十足:“是嗎?快拿來給我們看看,到底誰捉的螃蟹最大!” “我的我的!”三個孩子一面飛而來,一邊爭先恐后地炫耀道。 劉識和彭瑾看著三張童稚可愛、恣意歡笑的小臉兒,臉上笑意深深。 孩子們在海邊玩耍了許久,直到體力消耗大半,肚子都咕咕叫了起來,這才帶著豐碩的收獲,依依不舍地離開了海灘。 回到客棧之后,彭瑾特地將孩子們捉到的螃蟹等海物交給掌柜,讓他帶到廚房幫忙烹制。 勞動最香甜,晚飯孩子們都多吃了半碗飯。 白日里在海灘奔波追逐了大半天,孩子早就疲倦了,又想著第二天早上還要起早去海灘看日出,便都乖乖地早早入睡了。 一夜好眠,夢中似乎還見到了那雄渾壯闊、炫彩奪目的海上日出,孩子們嘴角彎彎。 劉澈甚至還咕噥著說了一句夢話“我的大船”,逗得正在趁夜整治行李的劉識和彭瑾掩唇笑個不停。 今日劉識已經去港口問過了,明日下晌恰好有發往離京城最近的天津港的海船,他打算明日立即登船出發。 發往天津港的海船并不是每天都有,錯過了這一班,只怕還要再等上幾天才能出發。 眼見著回京述職的日子越來越短,劉識不敢再多耽擱下去。 當然,他們也可以自己包下一艘大船,隨時啟程回京,但是一來浪費銀錢,二來劉識也不想讓三個孩子養成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