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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善舉傳了出來,滿城的百姓都十分感激劉識的仁德,也愈發不舍得劉識離去。 泉州地處偏僻,多年來靠海而生,雖然不缺吃喝,但是也算不上富裕,還要忍受倭寇的不時侵襲。 但是劉識來了之后,殫精竭慮、身先士卒,先是替他們徹底解決了海濱倭寇的侵擾,維護境內安定;后是出面建立遠洋海上商隊,大力發展泉州的靠海經濟,讓他們生活日漸富庶起來。 這樣一心為民、忠正廉潔的官員,百姓們哪里舍得他就此離去呢! 所以,越接近劉識卸任離開的時間,百姓們越是往府衙里去得勤,一來感謝劉識三年嘔心瀝血的付出,為他們贏來的太平富庶;二來竭誠挽留,希望劉識能夠連任。 “這不合國朝規矩。”劉識一遍又一遍,耐心地向百姓們解釋自己不可能留任,還勸慰道,“而且,泉州如今是大齊重鎮,將來必然會崛起繁華,朝廷在派遣官員的時候,一定會擇優而錄的,大家不必為日后擔憂。” 這倒是實話,泉州如今靠著遠洋海上商隊,越來越富庶繁華,將來必定會成為太熙帝對海外經營的重鎮。 這樣大有前景的經濟重鎮,太熙帝怎么會放心隨便派一個人來掌管經營呢?必然會用心選拔繼任的泉州知府! 泉州到底是府城,百姓們的眼界心胸都不是當初的紅河縣鄉民可比,大家縱然不舍得劉識離任,但是也明白自己強留不下,只能以遮衣攔道、一路護送,來表達不舍之情、銘謝之意。 當地名儒閆老,特地手書“公正廉潔,一心為民”八個大字,請人裝裱起來,由萬民在其下簽字,作為泉州城百姓送給劉識的一份臨別謝禮。 郊外長亭,劉識看著由百姓展開的那幅大字,還有底下萬民的簽名、手印,不由地心中感懷,拱手道:“不過食君之祿,擔君之憂,盡個人職分而已,實在是愧當此大禮。” 閆老作為公推的代表,上前道:“大人何必妄自菲薄。這世上食君之祿的人何其多也,但是真正能夠做到擔君之憂、為民謀利的,又有幾何呢?大人實在是過謙了!” 人群中有人抑制不住激動,高呼道:“大人為國民為民,擔得此譽!” 這一句話像是一根導火索,引爆了送行民眾的感激銘謝和不舍之情。 “就是!大人這是實至名歸!” “大人為我們泉州盡心盡力,我們都看在眼里!” “對啊!不然圣上怎么會加封他為寧安伯!” …… PS:這是最終卷了O(∩_∩)O~ 謝謝一路以來的陪伴!愛你們(* ̄3)(ε ̄*) 第499章 各奔 等到劉識好不容易安撫好激動不舍的百姓,登車啟程時,已經是朝日漸至南天之時。 南方初冬清晨的那些微的寒氣,很快就被漸熾的日光驅散,到處都是暖洋洋的,恍惚間竟讓人生出幾分暖春的錯覺來。 騎在馬上的張明華,對一旁的劉識笑道:“之前在紅河縣時,下官因為要在京城候職,所以未曾得見萬民牽衣攔道、跪請留任的盛況。 雖然事后有所耳聞,但是總覺不得不盡意,頗為遺憾。 沒想到今日在泉州郊野長亭,能夠有幸耳聞目睹這一盛事! 名儒贈字,萬民書名,長亭相送,依依惜別,做官做到了這一步,也不枉此生了!足以名傳千古動寰宇!” 劉識倒是一如既往的淡靜從容,只是一腔赤誠道:“我所有的功績,都少了子亮兄的那一半。” 若是沒有張明華一路赤誠勤勉地幫扶,他要想要取得如今的政績只怕會難上許多。 別的不說,就單說他在任泉州知府期間,曾經兩次奔赴海濱戍所協助抵御倭寇,其中第二次更是長達近一年之久。 在這期間,要不是有張明華一直勤勉于政務,泉州府衙的一應事務又怎么能夠順利展開進行呢! 張明華搖搖頭,笑道:“下官不過是能勤勉做事而已,若是沒有大人的指揮若定、運籌帷幄,單憑下官這一點熱情和踏實,又怎么會有如今卓越的政績呢!” 所以當初他才沒有選擇主事一方,而是決定繼續做劉識的屬官,忠誠勤勉地輔佐于他。 報答劉識的知遇提攜之恩,這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他明白自己今生難有劉識那樣的遠見和魄力,唯有盡心輔佐劉識,他才能夠更快更好地實現自己一直幽藏于心的志向抱負。 他從來不在乎能否博名得利,他在乎的一直都只是如何實現自己濟世濟民的情懷。 劉識聞言哈哈一笑,打趣道:“你我這是要相互吹捧嗎?” 張明華一想兩人的談話,似乎還真有點那個意思,不由地縱聲長笑起來。 云霧挑開車簾,對身旁的騎馬護衛的安老大幽怨道:“果然你們男人就是慣看離別,方才夫人提起小梅此次留在泉州,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還悵然嘆息許久呢! 可是你聽大人這笑的…… 唉……” 云霧搖頭嘆息。 安老大慌忙撇清道:“我方才可沒有笑!” 云霧一口氣堵在心口,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橫了安老大一眼。 她是想要夸贊他方才沒有笑嗎? 她分明是舍不得小梅獨留泉州,這才由感而發! 真是個呆子! 果然,男人和女人想的就是不一樣! 云霧干脆扭身回頭,放下簾子,不再和安老大這個不解離別之苦的男人說話。 安老大碰了一鼻子灰,莫名其妙,小聲嘟囔一句:“女人果然和男人想的都不一樣,莫名其妙……” 不一會兒,就聽到馬車里云霧和芳兒竊竊私語、長吁短嘆的,滿是對小梅的不舍。 此時的小梅也正在家中,倚靠在床頭,懷中抱著初生的幼子,透過窗戶縱目遠眺,似乎那樣就能目送彭瑾一行人回京遠去一般。 正端著雞湯面葉進來的柳原,看著小梅紅紅的眼眶和直打轉兒的淚水,心疼極了,忙放下湯碗,緊幾步走上前去,拿帕子替她擦拭了眼淚,軟語勸慰道:“別哭了,月子哭多了傷身。你若是想念她們得緊了,等回頭得了閑,我再帶你去京城探望她們。” 泉州離著京城有數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