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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了。”劉識聽安老大傳完最新消息之后,立即去找到了趙銑,蹙眉道,“等到敵人反應過來,重新安排部署,那要攻下觀音山可就比現在難多了。” 趙銑倒是好不著急,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笑道:“不必擔心,各地衛所的官兵今晚即可集結完畢。你就是不來找我,我一會兒也要去找你。” 安老大等江湖好漢自有自己打探消息的門路,而此次跟隨趙銑的軍中斥候比他們還要精于此道。 更何況,趙銑早就安插了釘子進入觀音山山寨——賊匪的老窩。雖然只是在外圍做事,但是消息肯定要比他們靈通得多。 所以對于安老大稟報給劉識這點異常,趙銑早已經先一步得到了消息,并且默默地在心中重新調整部署,安排妥當。 趙銑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里閃爍著嗜血的光芒,整個人似乎都處在亢奮之中。 一旁的劉識見狀默了默,作為文臣,他實在是無法理解武將面對戰爭時的熱血澎湃——在他看來,興起干戈,不論結局是勝是敗,受苦的總是無辜的百姓,沒有什么可樂的。 當然,如果有人欺負到了頭上,威脅到了百姓的生存,那自然是要以雷霆手段給予教訓的! “好,我這就回去安排。”劉識沒有廢話,干脆應聲道。 趙銑點點頭,又囑咐一句:“你放心,我定會掃平山頭,并且保護你全身而退的,讓尊夫人盡管放心!” 相處得久了,趙銑也知道劉識和妻子彭瑾感情極好,此番劉識出征,只怕彭瑾少得懸心掛肚、寢食難安吧。只有讓彭瑾定下心來,劉識才能心無旁騖地清剿賊匪。 劉識挑眉一笑,感動的同時也被激起了傲氣,自信道:“我還用得著趙大人您保護?趙大人還是想著如何指揮作戰吧!” 趙銑聞言激賞,文臣和武將的性情雖千差萬別,倒是一樣地傲氣。 回到縣衙后,劉識先召集下屬到官廨集會,告訴他們州府打算清剿觀音山賊匪,然后將此次紅河縣的布防重新申明了一下,又叮囑了個人恪盡職守,守護百姓的安危。 尤其是負責警戒和守衛的張武等人,劉識又特地將各處的布防和萬一賊人來攻的應對策略,一一重新叮囑了一回。 觀音山就在紅河縣和上河縣的交界處,所以厲來兩縣遭受賊匪的劫掠侵害最為嚴重。此次趙銑召集各地衛所的官兵,打算畢其功于一役,徹底蕩平觀音山,難保那些狗急跳墻的賊人不會急紅了眼,拿無辜的百姓要挾甚或是發泄。 張武等人一一應下,神情緊張而興奮——日日防賊,惴惴不安,如今終于要全力清剿賊匪,還百姓一個太平了! 一切安排妥當之后,劉識這才回到后院,想著要怎么開口和彭瑾說這件事。 回到后院,就見已經七個月余的劉湛和劉澈正由丫鬟扶著在院子里學邁步,兩個孩子都一本正經地盯著各自的腳尖,一模一樣的小眉頭,正不深不淺地皺在一起,像是在面對一件極其嚴肅重要的事。 暖暖在一旁加油鼓勁喊節拍,圓溜溜的大眼睛緊盯著一雙幼弟,小臉激動興奮得紅撲撲的,比當初她自己學走路時還要激動期待呢! 而彭瑾正立在一旁,微笑地看著三個孩子,不時地叮囑孩子們要小心,偶爾拿帕子替他們擦拭玩累出來的汗珠。 傍晚溫柔的陽光傾灑下來,給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鍍上一層柔和的光彩,整幅畫面看起來溫馨又安閑。 劉識那顆原本浮躁不安的心,也漸漸地跟隨著這特有的韻律節拍而緩慢沉靜下來。 或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劉識回來不久,剛在院門后小立片刻,彭瑾就似有所察覺,轉頭看了過來,就見那個背對夕陽而立的男人,因為光線而變得面容模糊不清,但是那清雅溫潤的氣質在這絢燦又溫暖的夕陽里愈發地彰顯了。 “你回來了。”彭瑾抬首,溫柔笑道。 多少年后,當霜雪逐漸爬上雙鬢,挺直的脊背慢慢變得佝僂,劉識依舊記得,在紅河縣的某個傍晚,彭瑾回眸一笑,溫柔又驚艷,溫暖了他的余生。 孩子們聽到彭瑾的話,都忙扭頭看過去,見到劉識,都咧嘴笑了起來。 暖暖一聲“爹爹”剛出口,人就已經張開雙臂飛奔了過去。 然而沖到劉識跟前,暖暖突然又止住了,小嘴微微一撇,但很快又重新高揚了起來,斂衽行禮道:“父親。” 暖暖一歲余時,有次像往常一樣嘟嘴親了彭瑾,又去親劉識卻被劉識第一次婉拒了,而且劉識當時還對彭瑾說,暖暖已經長大了,可以交給她規矩禮儀了。 從那以后,彭瑾就開始有意識地教給暖暖世家女子言行舉止該有的規矩和禮儀。 p:基礎第一更~陽光晴好,希望孩子的身體也趕緊好起來!希望腿部莫名其妙的腫塊快快消去!希望大家都健健康康!(。) 第407章 其樂 劉識那一次的婉拒和建議,讓彭瑾突然間從澎湃的母愛里驚醒過來——這里可不是自由平等的現代,講求的是男女之大防,是規行矩步不得出錯,尤其是對于女子來說,名譽大于生死。 作為母親,彭瑾縱然很愛暖暖,不愿意拘了暖暖自在自然的天性,但是該教給她的在這個世界上活得更好的“本事”,還是一樣都不能少的! 否則,她就不是愛暖暖,而是“害”暖暖。 哪知這一次,劉識竟然主動抱起了暖暖,將她舉高轉了幾圈之后,又放下來,溫聲笑道:“暖暖有沒有想爹爹啊?” 當然,雖然之前說過這樣的話,但是之后這樣寵愛的事劉識也沒少做,不過在暖暖如此規矩地向他行禮問安之后,劉識卻又“高舉飛飛”“爹爹”地寵溺她,就有點反常了。 彭瑾嘴角的笑意凝滯了一下,轉而又想到還有三個孩子在身邊,便很快又恢復如常。 暖暖倒是沒有多想,能得劉識的寵溺愛護,她滿心眼里就只剩下高興了,等到劉識放她下來,嘟著小嘴,不滿撒嬌道:“想了!爹爹,我還要飛飛!” 因為要求太過急切,這聲“想了”倒是顯得有些驕縱、敷衍。 但是劉識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溫和地笑道:“好嘞!” 說著話,劉識干脆抱著暖暖,一個借力騰到了屋脊上,在房頂墻頭上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