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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掉自己手里的撥浪鼓,急忙騰出手去抓搖鈴。 劉萱快一步接住撥浪鼓,避免撥浪鼓砸到興哥兒的身上。 “呶,暖暖,撥浪鼓還給你。”劉萱笑著把撥浪鼓遞給了暖暖。 暖暖沒有像大家預(yù)想中的那樣,歡天喜地地去接撥浪鼓,而是指著興哥兒正晃著的搖鈴,激動地探身伸手急切道:“我要那!我要那!” 彭瑾和劉萱面面相覷,無奈地一笑,繼續(xù)開展新一輪的調(diào)停。 暖暖這種事事要和興哥兒爭到底的行為,直到興哥兒在紅河縣住滿一個月,等到梁山來接劉萱和興哥兒母子倆時才停止。 梁山擔(dān)心一天之內(nèi)往返的話,路上太趕,再累著了劉萱和興哥兒母子倆,便提前一天來紅河縣接人。 路上,見紅河縣境內(nèi)的主要道路,一半通行,一半給隔了起來,正在翻修,百姓們干勁十足地揮舞著鋤頭,肩挑著泥土,一副熱火朝天的熱鬧景象,梁山分外詫異。 一到縣衙,梁山便忙問劉識:“三哥,怎么你們紅河縣這是要重修大路嗎?” 劉識點點頭,見梁山面露疑色,便笑著解釋道:“我的一個知交好友,是個大客商,先前順路來探望我時,看中了紅河縣的山貨,想要往外販?zhǔn)邸R驗閾?dān)心道路崎嶇不平,車輛難行,耽誤生意,所以他便決定先出資把道路給鋪平修好。” “這是大好事啊!”梁山分外羨慕,“這些年來山里人出不去,外頭人不愿意進來,多半是因為這山路不好走!如今紅河縣重修了大路,來往方便多了,自然就能引得更多的客商到來!紅河縣的百姓這是趕上了好時候啊!” 可惜啊,他就沒有這么慷慨義氣的客商好友! 梁山羨慕之余,不無失落。 劉識看了出來,也沒有多去安慰,趙銑的事,梁山知道的越少越好,最好一點都不要牽扯進來,這才算是真正的安全! 但是,顯然,一心為上河縣百姓謀利的梁山?jīng)]有這樣想。 “三哥,你的這位朋友,能不能引薦給我認(rèn)識認(rèn)識?”梁山笑著湊上去,說道,“我們上河縣的山貨,比紅河縣只多不少啊!” “不是我不肯幫你。”劉識對此早有準(zhǔn)備,笑著婉拒道,“只是,商人逐利,就算是再好的朋友,都沒有讓人虧本的道理!所以,紅河縣只是趙先生的一個試點罷了。若是倒賣山貨能賺到銀子的話,到時候不用你來說項,趙先生自己就會找你做生意的!” 梁山點頭道:“三哥說的在理。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先預(yù)祝趙先生開門紅了!” 紅河縣的生意做得好,上河縣的百姓才能分一杯羹啊! 劉識哈哈大笑,指著梁山道:“你啊!有這功夫,倒不如勸勸上河縣的富戶,再由官府出資一部分,將主干道路先休整一下。” 梁山拱手笑道:“修路需要許多銀子,官府里哪里那許多,那些富戶們又怎么會那么大方。這件事,還是等等再說吧。” 修路雖然益處頗大,但是并不急于一時。 劉識見梁山一臉不以為意的樣子,就知道他還沒有認(rèn)識到修路的重要性,但是他現(xiàn)在也不能在此事多多幫助梁山,便也不再多說什么。 他自己一開始不也覺得修路沒有多大必要,最重要的是不當(dāng)緊嗎。最后還是彭瑾用事實說服了他,讓他覺得修路一事對于紅河縣的發(fā)展影響深遠,他這才立即下定決心找趙銑商量的嘛! 現(xiàn)成的金山銀庫,不用不是浪費了嘛! “對了三哥,我看這修路的工程量可不小,你們得征調(diào)多少民夫啊!”梁山想到來時路上,見到的那人來人往的熱鬧場面,就忍不住咋舌,“你就不怕徭役過重,百姓們又生怨氣嗎?” 這是才開始,百姓們被那修通大路、販賣山貨的前景吸引住了,正有干勁,要是等他們筋疲力盡了,還不得怨聲載道,甚至是奮起反抗啊!(。) 第377章 懂事 “怨氣?”劉識眉梢一挑,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般,搖頭道,“他們求之不得呢!如今晚稻已收,田里的活兒暫且告一段落,百姓們都閑著沒事兒,恰逢此等管吃飽,還有工錢領(lǐng)的好活計,而且這活兒又是為了他們自己,他們怎么會不爭先恐、為己效命呢!” 路修好了,歷年扔掉的山貨如今也能賣了換銀錢了,百姓們怎么會不歡欣鼓舞、樂于奔命呢! “什么,你不但管吃飽,還發(fā)給他們工錢?”梁山詫異。 像西川府這等窮鄉(xiāng)僻壤之地,可撈的油水極少,歷任的官員大多借由各種名目盤剝百姓,謀取私利還來不及呢——譬如之前在紅河縣只手遮天的吳忠,又怎么會在修路這等惠民的舉措上,不但不借機要百姓出錢,還發(fā)給應(yīng)征的百姓工錢的! “那是當(dāng)然!”劉識笑道,“哪里有還想要牛耕地,還不給牛吃飽的好事兒!” 話糙理不糙,說的就是這么個理兒! 雖然派發(fā)給應(yīng)征百姓的工錢并不多,但是也比他們在家里閑著強,更何況這路還是為了收售他們的山貨而修的,就算是不給錢,百姓只怕也樂意效命。 “三哥能來,這是紅河縣百姓幾世修來的福分啊!”良久,梁山拱手敬重道。 劉識笑著說“哪里”,心里卻在想,彭瑾此次能隨同上任,才是紅河縣百姓的福氣!要不是彭瑾提點,他怕一時之間也想不出此等一箭好幾雕的好主意! 只是可憐了趙銑…… 想到趙銑那么殺伐果斷的人,對他他露出無奈又贊佩的目光,莫名還有點被壓榨得可憐兮兮的模樣,劉識就覺得好笑。 而此時彭瑾正在后院,看著暖暖將自己的玩具一股腦兒地拿出來,紅著眼睛,挑揀出許多作為送給興哥兒的臨別贈禮。 相比起上次七月初睿哥兒離開時,四個多月過去了,暖暖愈發(fā)地懂事了,已經(jīng)能夠明白這次分別只是暫時的,并不是永遠都不能再相見,所以雖然哭得鼻子紅紅的,卻沒有像上次一樣撕心裂肺,而是拉著興哥兒的小手,怎么都不舍得松開,一向霸道的她,甚至大方地分享了許多重份的禮物給興哥兒。 劉萱看著抱著興哥兒不舍得撒手,一個勁地喊“弟弟,再來”的暖暖,不住地點頭贊道:“三嫂,暖暖真是越來越懂事了。好似,是從斷奶后開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