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2
暖,來,和弟弟打個招呼!” 暖暖第一次見到劉萱,有些戒備,但是因為窩在彭瑾懷里,又格外安心,所以她小手動啊動啊的,試探了好一會兒,冷不丁地抓住劉萱的手指,咯咯地笑了,小下巴好好地?fù)P起,看著彭瑾,一副求表揚(yáng)的得意小模樣。 逗得大家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暖暖不明所以,見大家都笑了,她便嘴角揚(yáng)得更高,清脆的笑聲很快飛出了屋子,沾落在院子里花木檐角上。 一派歡欣愉悅。(。) 第321章 嚴(yán)峻 劉識和梁山見彭瑾和劉萱逗起了暖暖玩,兩人便移到了前廳,說起正事來。 雖然兩人只是初見,但是神交已久,又加上時間緊迫,劉識也來不及和他客套,直言道“我在羊街鎮(zhèn)時,聽說了紅河縣境內(nèi)有兩大招惹不得。” 梁山點(diǎn)點(diǎn)頭,回道:“對!這一是觀音山的匪眾,狡猾兇狠,殺人不眨眼,視人命如草芥;二是小青潭的巫覲,手段通天,知曉過去未來,可逆天更改命格。這兩個一個以武力懾人,一個以神靈誘人,確實都是百姓中招惹不得的存在。” 劉識聽梁山這話,問道:“什么意思?百姓中招惹不得的存在,是說官府,其實并不怕他們嗎?” 梁山搖搖頭,回道:“不是不怕,而是他們一向都和官府井水不犯河水,兩相無礙,互不招惹。” 劉識盯著梁山看了好一陣子,才搖頭冷笑道:“怎么會兩相無礙呢?他們劫掠的,難道不是我治下的百姓嗎?他們愚弄的,難道不是我轄區(qū)的人民嗎?” 觀音山的匪眾自然是不必說,燒殺搶掠無所不為;就是小青潭的巫覲,也在百姓中宣揚(yáng),需要定期投放牲畜到小青潭中,免得蛇妖作亂。 后者雖然不是強(qiáng)行要求,但是以巫覲在百姓心目中神圣的地位,只要他一句話,百姓還不得都忙著主動把東西孝敬上去啊! 梁山聞言蹙眉,問道:“你該不會是想憑借一己之力去動他們吧?這可不行!別說是區(qū)區(qū)一個紅河縣了,就是整個西川府加在一起,都未必能夠動得了他們!三哥,你可不能夠以卵擊石!” 說到最后,梁山身體前傾,一臉的鄭重。 劉識原本以為梁山?jīng)]有在之前來往的信件中過多地提及觀音山匪眾和小青潭巫覲的事,是因為這兩者皆不足為慮,卻沒有料到,竟然是兩方勢力都已經(jīng)大到集合一府之力都難以撼動了! “既然如此,那為何先前你在信件中未曾提到此事?”劉識冷下臉來,他不愿意相信梁山這是故意欺瞞。 梁山一見劉識誤會了,慌忙解釋道:“三哥,這事并非是我有意瞞你。只是這觀音山匪眾和小青潭巫覲兩房一直沒有真正威脅到民眾的生死存亡,又似乎一直有意避開官府,所以一直以來,整個西川府上下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一直相安無事,便也沒有人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觀音山匪眾和小青潭巫覲的危害已經(jīng)如此深重,整個西川府竟然上上下下都放任不管! 食君之祿,擔(dān)君之憂,這般尸位素餐,置百姓的生命財產(chǎn)于不顧,還有和顏面自稱父母官! 見劉識眉間一片忿然之色,梁山嘆息道:“西川府地處邊陲,山勢險峻,易守難攻,一向被朝廷視作抵擋西南外敵的天然屏障,只要能夠頂住外敵,治亂與否,朝廷并不怎么關(guān)心。 更別提百姓的生死困苦了。 這也是當(dāng)初我極力邀請三哥過來的原因! 邊地需要三哥這樣真正為百姓著想的長官!” 劉識見梁山言辭懇切,眉宇間憤怒又凄然,半晌,不由地長嘆一聲,道:“你放心,此事,我自有分寸。” 只是,想讓他坐視百姓被欺凌愚弄而無動于衷,是絕不可能的! 梁山見劉識心意已決,又是激動,又是憂愁。 激動的是有劉識這樣真心為了民眾著想的好官,邊地何愁不繁榮富庶、治平安樂; 憂愁的是,觀音山匪眾和小青潭巫覲兩方勢力太大,集合西川一府之力都未必能拿下,更何況區(qū)區(qū)一個紅河縣呢! 他此次邀請劉識前來,也不知是福是禍。 “三哥既然心里已有打算,那我也就不多加阻攔了!到時候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盡管吩咐一聲,我定然萬死不辭!”梁山凜然道。 劉識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說什么‘萬死不辭’!萱妹這剛有了喜訊,你即將要做父親了,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才是!” 說起妻兒,梁山眉間松快不少,嘴角忍不住上揚(yáng)。 劉識見梁山愛重劉萱,作為兄長,他也深感欣慰。 “對了,三哥。”梁山笑過之后,正色道,“觀音山匪眾和小青潭巫覲,雙方只怕暗中另有勾結(jié)。你到時候若是真的要動他們,可得仔細(xì)防備著他們串通一氣,暗地里利用百姓對巫覲的盲目尊奉對你不利!。” 百姓們天真純樸,以為邪惡就是邪惡,神明就是神明,觀音山匪眾殺人劫掠,小青潭巫覲普度眾生,正如天地之別。 但是他們這些官員卻能隱約嗅出其中一絲不尋常的味道來,只怕雙方私底下有些見不得光的聯(lián)系。 想想也是,若是百姓們知道了被他們奉若神明的巫覲和殘暴的匪眾有勾結(jié),巫覲還怎么俘獲民心呢。 劉識聞言眉頭深蹙,點(diǎn)頭道:“我知道了。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容后再議。眼下最當(dāng)緊的,是吳忠的事。” “吳忠?”梁山挑眉不解,問道,“他怎么了?三哥來了,他不該做回他的主簿去了嗎?” 劉識冷笑一聲,道:“他可不甘心只是做個主簿!” 說罷,劉識便將吳忠的所作所為簡單地告訴了梁山。 梁山頓時被氣紅了臉,騰地站起來,怒聲喝道:“這個吳忠,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明明在我這里誠懇地說了會好好地輔佐三哥,沒想到回頭就對三哥使絆子!三哥,你別著急,回頭我就去說他一頓!” “說他?你打算怎么說?”劉識瞟了梁山一眼,搖搖頭,道,“是說他恪盡職守,在代理知縣期間將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條;還是說他為了迎接我這個新任的知縣又染上了風(fēng)寒,沉綿病榻?” “說他……”梁山急聲喊出一個字,驀地想到這些都是吳忠私下里的小動作,他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