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5
一碟。 更何況,在羊街鎮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不一會兒,一行人便選定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棧,也是整個小鎮唯一的一家客棧,名曰“迎客”。 小二見有客上門,而且是大批的客人,頓時站直了身子,收起先前百無聊賴倚門的憊懶,一面忙將手里沒磕完的瓜子都揣到兜里,一面趕緊將嘴里的瓜子皮給吐了出來。 小二將白汗巾朝肩頭一搭,激動地沖柜臺后的掌柜低呼一聲“掌柜的,客人來了”,接著就堆滿了笑臉上前迎接。 原本站在柜臺后,以手支頤,無聊地轉著筆,對著空白的賬本唉聲嘆氣的掌柜,聞言立刻來了精神,直接轉出柜臺,沖到門口,揣著手,一臉喜色地迎候道:“客官里面請!客官里面請!” 待看清了劉識一行二十來個人,三輛馬車,數匹高頭大馬之后,掌柜樂得嘴巴都合不攏了,臉上的笑容愈發地燦爛起來。 這是貴客啊! 這個月終于開張了! 而且是大大地開張了! 掌柜和小二二人,忙前忙后地先將眾人給迎進了客棧,安置好了,又問明劉識等人要住店,小二便引領者安老大等人繞道后院去安置馬匹馬車,掌柜的則朝里頭喊了一聲,讓準備客房。 里頭傳來一聲爽利的女子的應答聲,接著便聽見腳步聲蹬蹬地上了樓,可見是忙著去收拾客房了。 劉識看著清冷的店面,除了他們之外并無一人,不由地詫異問道:“我看這羊街鎮只有這一家客棧,此時天色已完,怎么店中如此冷清?” 掌柜的一面親當小二,給劉識等人上茶,一面嘆息道:“客官您有所不知啊!山里人習慣了露宿野外,若是哪天趕不及回家,以地為席以天為被就能對付一宿,砍柴打獵的掙錢都不易,誰會花那個冤枉錢去住店! 而這等偏僻的小地方,尋常也沒有什么人到來。至于來往商隊,十天半月有時候也碰不到一次。 所以,我這一間小客棧,經常個把月也迎不來幾個客人…… 沒有進項,也不能隨便添至人手、器具。 這不,店前就我和兒子兩個,店后就老婆子、媳婦和兩個小孫子cao勞。” 說起自家生意,掌柜忍不住心酸,啰嗦了幾句。 劉識點頭了然,又聽掌柜的京話說的流利,只是帶著很濃重的當地口音,便又笑問道:“掌柜的不是本地人吧?” 掌柜一面給劉識等人上瓜子,一面答道:“我是中原人,二十年前跟隨商隊出行,遭了賊人,僥幸撿回了一條命。想著回去山高路遠的,我又身無分文,也無顏再見家中父母兄弟,就在這里安了家,尋了這家店做跑堂小二。 我老婆子就是本地人,父母去得早,留下這一片小店給她。老掌柜的怕女兒收不住這片店,還要會因此遭災,便在臨去世之前,將這家店和女兒都交托給了我。 我想著既然已經成了親,那就好好地待著唄! 這一呆就是十來年。 等到在這里站穩了腳跟,前些年我就帶著妻兒回家省親,才得知父母已經去世,而多年未見的兄弟姐妹也都生疏了。 我便冷了心,給父母上完墳就立即啟程回來,安心在這里住了下來。” 大概是難得聽到鄉音,因此掌柜對著劉識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往事,語氣間頗多感慨。 但是,倒沒有愁苦悲傷什么的。 比起說起過往,掌柜提起小店生意不好的時候,神色間更加愁苦。 “不知客官們要吃些什么?”敘完過去,掌柜滿臉笑容地問道。 “有什么好飯好菜的都盡管端上來吧。”劉識笑道,“關鍵是干凈,分量一定要足!” 今日吃飽了,好好地睡上一覺,養精蓄銳,明日直奔縣衙,開始新的征程。 而且,劉識之所以這樣豪氣,也存了體恤掌柜的意思。 他治下的百姓,他不體恤誰體恤! 掌柜聽劉識這么說,頓時更加高興了,樂得只見眉毛不見眼睛,脆聲答道:“好嘞,客官稍待,我這就去吩咐老婆子做菜!不敢說珍饈美味,肯定能管夠各位吃好、吃飽!” 掌柜說完,就興沖沖地轉身,撩開簾子去了后廚。 小二領著安置好馬車、馬匹的安老大等人從后院進來,見掌柜不在,忙笑著讓安老大等人坐下,快步去了后廚幫忙,將掌柜的替換出來。 二十來個人的飯菜,可不是一件小活兒,單靠那娘幾個忙活,得做到什么時候! 到時候得罪了大主顧,可就不好了! 小二看得分明,劉識等人的馬車上還備有干糧、營帳等物什,根本無懼野外露宿。 “掌柜的,我來吧!”小二一面高聲喊著,一面撩開簾子進了后廚。 片刻,掌柜便從后廚轉了出來,笑著招呼劉識等人道:“飯菜正在準備,還請各位客官稍待。” 劉識點點頭,笑道:“你這兒子倒是有趣,不稱呼你為‘父親’,卻叫‘掌柜’。” 說起自家兒子,掌柜臉上的笑容便多了一分自得,道:“你別看我這兒子年紀不大,點子可多著呢!他說既然是開店做生意,那自然是掌柜和小二,‘爹和兒子’地叫著,顯得不正式!” 劉識笑著點點頭,倒是個有想法的孩子。 ps:第一更奉上,繼續去碼第二更~ 感謝親親們的關心,唯有好好碼字以報答! 么么噠~o(n_n)o~(。) 第305章 打聽 想到掌柜先前說的自己遭賊的事,劉識笑容稍斂,問道:“剛才聽掌柜的說二十年前在這里遭了賊,僥幸才撿回一條命。不知,這賊人在何處?官府有無派兵剿平?” 掌柜嘆了口氣,說:“這等地方,天高皇帝遠的,匪眾做大,官府就是想管,有時候也是無能無力啊!” 劉識聽出了掌柜的弦外之音,那就是對于這些匪眾官府也很忌憚,所以一直都沒有采取過有力的措施去清剿,不由地眉頭深蹙。 邊遠地區的人們,也是大齊朝的子民,憑什么就要任由他們遭受匪患涂炭而不管呢! 劉識這廂在沉思,掌柜那邊已經收起了哀痛,調笑道:“不過,我覺得當初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