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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征等了半天,得不到劉惠的回應,不由地急脾氣上來了,推了推她,問:“你倒是給我個準話啊!” 馮征自覺他已經減輕了力度了,而且也確實算不上大力。 但是自覺委屈之極的劉惠,卻覺得馮征這是用武力恐嚇她! 剛洞完房就動手教訓媳婦,這樣的莽夫,自己當初真不該答應嫁進來! 馮征事事以嫡母為尊,絲毫不顧及她這個新婚妻子的感受,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熬喲! 劉惠又氣又恨又悔又憂,脾氣一上來,打開馮征搭在她腰上的大手,扭身面朝里睡去,只給馮征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 這下,劉惠連帶著將武威侯夫人也給恨上了。 馮征在軍中,一向是以武力為尊的,最見不得忸怩驕縱的人,但是念著劉惠是他的新婚妻子,只能憋著一口氣,湊上前去,主動搭話哄她:“我說……” 可是,馮征還沒有說完,劉惠就將被子一拉,蒙頭蓋住,直接用行動表示拒絕和解。 馮征何曾受過這樣的閑氣,擰脾氣也上來了,一掀被子,下了床,怒氣沖沖地到書房休息去了。 值夜的早鶯和暖樹被馮征突然摔門而出的舉動嚇了一跳,愣了半晌,慌忙進去,就見劉惠坐在床上,又哭又怒,將枕頭被子扔了一地,披頭散發的,眼紅淚濕的,好不狼狽。 兩人慌忙上前仔細勸慰。 “小姐,如今木已成舟,鬧開了,在人家的地盤,吃虧的只會是您。”早鶯勸道,“不管發生了什么事,小姐都千萬要忍住。來日方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劉惠也是一時氣得失去了理智,等馮征一走,她立刻就后悔了,慌亂之下,這才拿枕頭和被子出氣的。 “我知道。”劉惠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道,“不過,這會兒就去求他,倒顯得我們輕賤!去,到夫人院里遞個話,就說是我不知道怎么惹惱了二爺,讓二爺大發雷霆,新婚之夜就去了書房歇息。我好歹也是伯府嫡女,武威侯府要是有什么不滿意的,只管直說就是,何必甩臉子給人看!親戚不成,再結成了仇,可就不值當了。” 雖說馮征是庶子,但是對武威侯府這種隨時都要上戰場拼命廝殺的武將世家來說,嫡庶的界限并沒有別的世家大族那么明顯。 更何況,馮征在戰場表現不俗,在武威侯府地位也不低,武威侯夫人一向都十分善待于他。 要不然,劉惠也不會在嫡母面前給丈夫一個庶子上眼藥。 早鶯下意識地覺得不妥,她了解自家小姐的性子,總覺得今晚的事未必像是劉惠說得那樣。這萬一馮征要是一時犯擰,對質起來,非要弄清楚個鼻子眼的,自家小姐理虧,今后在武威侯府的處境豈不是更艱難了! “小姐,奴婢覺得,這是您和姑爺兩個人的事,又是新婚洞房的,何必要鬧到夫人面前?再說了……”早鶯苦口婆心。 “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劉惠厲聲道,先前在馮征那里受的氣,這會兒悉數都發泄到早鶯的身上,冷言譏諷到,“怎么,如今才剛入武威侯府,你就心思活絡了?你雖然是陪嫁丫鬟,姨娘備選,怎么,難不成這么快你就等不及向二爺邀寵獻媚了?!”(。) 第277章 生產 早鶯嚇得早就跪伏在地,連連磕頭請罪:“小姐明察,小姐明察,奴婢若是有這個心思,就遭天打五雷轟!” 暖樹也忙在一旁跪下,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平日里劉惠是大度恩慈,待下人們寬厚溫和,但一旦她心氣不順,誰要是倒霉地撞到;餓槍口上去,非得脫層皮不可。 暖樹就是再同情早鶯,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貿然開口,否則非但救不了早鶯,反而會連累兩人都被更重地責罰。 劉惠在早鶯的磕頭聲和求饒聲中漸漸地冷靜了下來,瞟了猶自磕頭求饒的早鶯一眼,不耐煩地呵斥道:“好了好了,還有完沒完了!大晚上的你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來,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嗎?” 早鶯聞言卻是松了一口氣,劉惠既然怕鬧出動靜來被武威侯府的人察覺,顯然是已經將她的話給聽進去了,不會再去鬧武威侯夫人了。 也不枉她又是叩首,又是好話說盡的,心驚rou跳了一場。 早鶯作為打小就伺候劉惠的貼身大丫鬟,十分了解劉惠,若是這一回劉惠真的把事情鬧到了武威侯夫人那里,萬一弄成了僵局死局,那回頭受連累的還是她們這些丫鬟婢仆。 所以,她寧愿此時受點罪,也要攔住劉惠沖動之下的不管不顧,免得將來大家一起遭殃。 “你打小就伺候我,應該知道我新婚之夜被甩了這么大的臉子,有多難堪!”劉惠打一巴掌,又遞顆甜棗過去,“行了,今日你們也受累了,一會兒每人領一對銀錁子,打酒壓驚。時候不早了,你們早點下去歇著吧,明天還要當差呢!” 早鶯和暖樹忙跪伏謝了恩,又將屋子里都一一收拾妥當,伺候劉惠睡下了,這才長舒一口氣,劫后余生般地逃退了出去。 雖然在早鶯的勸阻下,劉惠最終沒有鬧僵起來,但是她和馮征之間的隔閡早已種下。 而武威侯夫人掌管闔府多年,怎么會連庶子新婚之夜就獨宿書房這樣大的事都不知道。 做母親的不會說自己孩子不好,哪怕這個孩子只是個庶子,她只會覺得是劉惠不懂事,不知道體貼溫順丈夫。 劉惠成親第一天,和婆婆之間就已經互生嫌隙,相看兩不喜了。 可劉惠卻猶然不知,還自以為能憑借她的手段收服馮征,討好婆婆,不過是手到擒來的小事罷了,言行之間便不由地少了幾分穩重謹慎,多了些嬌氣任性,將原本就不甚和諧的夫妻關系和婆媳關系弄得更加僵硬了。 好在一個月后,馮征就奉命出征,因為分別在即,新婚不舍的情緒便涌了上來,和劉惠的關系總算是稍稍緩和了一些。 而武威侯夫人看在劉惠雖然有時稍顯嬌縱,但總體還算是孝順乖順,又念在她新婚一月就要和丈夫分開,年紀輕輕的不容易的份兒上,便待她稍稍寬和了一些。 但那些早已種下的嫌隙,只要一日不徹底解開,只會隨著日子的累積越來越深,最終成為橫亙在雙方之間的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武威侯府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