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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快快請起!”劉識回過神來,趕忙屈身去扶安老大,卻被拒絕了。 安老大抬頭,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堅定,沉聲道:“咱們不是要逼三爺,但是,若是今日三爺不收留咱們,咱們也無顏再呆在這里了。” 一群被主上嫌棄的人,哪里還好意思強(qiáng)留在這里! 越來越緊的風(fēng)雪,將安老大等人的衣袍吹得獵獵作響,很快,他們的身上就覆上了一層薄薄的雪花。 劉識同樣立在風(fēng)雪里,發(fā)頂眉間都沾上了雪花,沉吟片刻,他一撩衣袍,亦單膝著地,抱拳朗聲道:“承蒙各位兄弟看得起,今日我們就在此立誓,此生肝膽相照,禍福與共!” 只說收下安老大等人,卻并沒有說要收作手下。 安老大等人明白,劉識這是真的拿他們當(dāng)兄弟看,一群鐵骨錚錚的硬漢,此時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拜三爺!”安老大雙手抱拳,高過頭頂,壯聲臣服。 其他的兄弟們亦雙手抱拳,高過頭頂,齊聲喝道:“拜三爺!” 彭瑾立在垂花門的避風(fēng)處,看著眼前這群江湖草莽在風(fēng)雪中向劉識叩拜,一腔赤誠,劉識亦同樣回報,她雖然不大懂得這些江湖人士的兄弟情義,卻也感動得鼻子酸酸的,心里甜甜的,與有榮焉! 能讓一群桀驁不馴的江湖草莽真心歸附,劉識定然也有著同樣的赤子之心,俠義在身! 這樣的男人,頂天立地,豪氣干云,總會讓人不自覺地心生仰慕、臣服。 她何其有幸,今生遇到了劉識這個謙謙如玉、體貼溫柔,又磅礴大氣的男兒! 安老大等人的投效,讓這個除夕更加地?zé)狒[起來。 廚房里人手不足,彭瑾干脆直接從外面叫了席面進(jìn)來,滿是安老大等人喜歡的大塊rou,燒烈酒,堆滿了飯桌。 隔得老遠(yuǎn),彭瑾還聽得清楚他們劃拳的聲音,還有酒酣意足之后的縱情高歌。 調(diào)子蒼涼悲壯,使人想見大漠塞北,莽蒼深林,巍巍高原。 讓彭瑾詫異的是,這其中竟然也有劉識的聲音,雖然不算是最高亢的,卻清晰可辨。 她聽過劉識清亮激越的吟哦,聽過他款款柔情的低唱,卻還是第一次聽他如此慷慨悲壯的悲歌。 那聲音就如同黃鐘大呂一般,一下一下,擊打在她的心上,讓她心里酸酸的。 劉識不比安老大等人,飄零江湖許多年,見慣了人世炎涼,可是他聲音里的悲涼并沒有比安老大等人少許多。 這些傷痛,大多都是家人給予他的。 正因為是家人,所以劉識才愈發(fā)覺得悲傷吧。 彭瑾撫摸著小腹,又覺得慶幸,很快就要有一個小生命降生了,到時候,他們的小家會越來越熱鬧,誠意伯府曾經(jīng)給予劉識的傷痛,也會慢慢地消除殆盡吧。 盡管和安老大等人喝得很盡興,但劉識還是趕在子夜之前,回到暖閣,和彭瑾一起守歲。 劉識到時,彭瑾正抱著枕頭,靠在床頭,頭一栽一栽的,就像是一只啄米的小雞。 劉識既覺得可愛,又覺得心疼,忙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床邊坐下。 彭瑾本來就睡得不熟,如今劉識一動,她便醒了過來,眼神尚帶迷離,淺笑道:“回來了。酒席散了嗎?” 水眸似有輕霧,掩藏著無盡的風(fēng)情。 劉識忍不住,傾身在彭瑾的眉眼間輕吻了一下,笑道:“還沒有。估計他們得再喝個半個多時辰。我回來陪你守歲。” 后一句,是解釋自己提前離席的原因。 人在深夜意識不清的情況下,總是最容易放縱自己的感情身心,所以彭瑾嬌笑一聲,伸手環(huán)住了劉識的脖子,將整個人吊在他的身上,嬌聲道:“你也不怕他們說你重色輕友,見色忘義。” 聲音格外地柔媚,還帶著尚未清醒的低沉和微微的沙啞,分外魅惑誘人。(。) 第221章 鴛鴦(月票140加更,發(fā)糖~) 劉識心肝兒顫了顫,順勢滾落在床上,讓彭瑾側(cè)趴在他的身側(cè),用手臂溫柔又緊緊地環(huán)住了她。 因為和安老大等人多飲了點兒酒,哪怕這會兒已經(jīng)吃了醒酒湯,沐浴梳洗過了,劉識卻依然覺得渾身燥熱,腦袋恍恍惚惚,心里卻愈發(fā)地清明、火熱了。 他想要! 非常地想要! 他想讓懷里這只豐腴勾、人的小貓咪,在自己的身下嬌喘低吟,全部綻放! 想讓她迷離的目光染上誘人的緋色,勝過三月燦若煙霞的桃花! 想讓她嬌軟的身姿在錦被上婉轉(zhuǎn)成一首最撩人心弦的歌吟,又如一只最精美的玉器橫陳! 想看看她愉悅地飛到云端,想聽她快樂到極致時低低的啜泣! 可是,劉識只能用盡全部的自制力,克制住自己翻身壓下彭瑾的沖動,拿著她的柔弱無骨的小手,按在早就挺勃待發(fā)的某處,壓抑又痛苦地低吟:“幫我~” 劉識早在彭瑾初次感受到胎動,因為患得患失而請了方神醫(yī)來家診脈的那一次,就借著送方神醫(yī)的機(jī)會,悄悄避開了彭瑾,隱晦地問了方神醫(yī)關(guān)于孕婦房、事的相關(guān)事項。 方神醫(yī)也是打年輕時過來的,又見劉識和彭瑾夫妻二人好得如膠似漆、蜜里調(diào)油,如何還能不明白劉識的心思。 “三奶奶身體康健,等在過些時日,胎象更穩(wěn)了,只要三爺耐心一些,克制一些,溫柔一些,是沒有問題的。”方神醫(yī)捻須,話鋒一轉(zhuǎn),道,“只是,三奶奶的難,不在身體,而在心理。” 劉識剛飛到一半的心,頓時又砸落了下來。 來不及收拾自己失落的心情,劉識立刻緊張地問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方神醫(yī)一見劉識這么緊張,立刻安撫道:“三爺不必焦急憂心,三奶奶和胎兒都康健著呢!老朽只是覺得,三奶奶對這個孩子十分地看中,過于緊張,到時候萬一因為這些事起了憂心,影響了日后的夫妻生活,只怕……” 剩下的話方神醫(yī)沒有說,但劉識也猜得出來。 若是真的在行房時出了點什么不愉快,彭瑾只怕會因為這些事可能傷到了孩子,而惴惴不安吧。 再嚴(yán)重點,彭瑾甚至可能會因此而排斥和他親近。 他和彭瑾都還年輕,若是因此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