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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個呵欠,搖搖頭,道:“還好,我也只是剛覺得有點困。你餓了吧?路上涼著了嗎?” 劉識搖搖頭,笑道:“你特地發了賞錢,吩咐了王三辛苦一點,提前駕了馬車在國子監門口守著,好送我回來,我哪里會凍著!倒是晚飯吃的早了一些,你一說,現在倒是還真有點餓了。” 彭瑾便喊了值夜的丫鬟過來,讓廚房把溫在灶上的宵夜端過來。 順手,又將造就準備好的請帖遞給劉識,問道:“明兒個是瀚哥兒的滿月禮,你看看,該怎么辦?” 劉識換外衫的動作一頓,回頭笑道:“你看著辦就行。反正國子監的課業忙,我也沒時間去應酬。不過,我覺得你也最好不要湊這個熱鬧。人多馬亂的,再沖撞了你就不好了。” 頓了頓,劉識又道:“若是你覺得閑在家里無聊,想出去透透氣,去一趟也無妨。只是,要多帶點人手,小心伺候保護著。” 反正誠意伯府的諸人,現在也不敢為難彭瑾。 “我在自己家里,不知道有多自在呢!怎么會無聊!”彭瑾嗔怒地看了劉識一眼,心里卻感念劉識的體貼細心,故作忙碌得馬不停蹄的模樣,說道,“后花園那里,還亂糟糟的一片呢!我要是真的閑得悶得慌,倒不如去打理打理,等到來年花木扶疏的,好帶著孩子乘涼觀賞!” 彭瑾原本只是想委婉地表達,其實她也不愿意去參加劉瀚的滿月禮罷了。 誰知道劉識一聽來了興致,忙就后花園該如何規劃,該如何種植花木,甚是要挖一個小池塘來種植荷花,泛舟湖上的事他都想到了。 彭瑾一看這話題跑得沒邊了,不由地笑著打趣道:“聽你這么說,倒不像是個想要走科舉做官的,倒像是個園藝匠人一般!” 劉識不以為然地挑眉,道:“做官和侍弄花草有何不同?不過一個是治人,一個是打理樹木花草罷了。柳宗元大才,早就說過,這治人猶如植樹,順應天性罷了。” 彭瑾掩唇笑道:“你倒是通達!難不成你之前又是入股農莊,又是入股糧油鋪子的,也是為了學習治人?” “那是當然!不了解國計民生,還如何談治理一方,甚或是治理一國?民以食為天,扼住了百姓的脖子,不讓吃飽飯,百姓不造反才怪呢!” 說到這里,劉識又喟嘆道:“入獄的時候,我還再想,該早些用閑錢購置一些私產,也好留給你傍身。 可是后來又一想,誠意伯府那個樣子,若是我真的置了私產,只怕被人知道了,也是要充公的,半點也落不到咱們自己手里。 你在那里生活了三年,應該也很清楚。 如今二房前倨后恭,你若是想去湊個熱鬧,過去接受他們的殷勤就是;若是不想,就找個借口留在家里休養躲清靜。 不必顧忌我。”(。) 第192章 自食 “我是覺得,這倒是個結交人脈的機會。”彭瑾直言道,“男人在朝堂,婦人在后宅,本就是互相影響的。” 劉識失笑道:“原來你想的是這個!雖然你這話是不假,但是,真正有能力的人,又怎會需要妻子出面應酬才能走穩仕途。 再說了,自家什么情況自家清楚。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真正和誠意伯府真心相交的,又豈會是忠厚耿直之輩。這樣的人,結交來又有什么用? 如果不是真心和誠意伯府相交的,那就更沒有必要浪費精力了。雖然咱們分了家,但在外人看來,還同樣冠著劉姓,沒有什么分別。他們到伯府既然只是出于客套,自然也就不會和咱們傾心相交了。 當然,或許你也會碰到一兩個值得結交的對象,并且對方也有此意。但是,為了這個可能,就去委屈你自己,可就太不值得了。” 什么人脈交際,會比得過彭瑾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重要! 劉識對此不以為然,但是卻很感念彭瑾做什么事都開始學著替他著想的體貼溫柔。 “所以啊,你要是不想去,就找個借口婉拒了,窩在家里就是了!”劉識笑道,“我雖然很高興你能為我做到這一步,但是卻不愿意你受這樣的委屈!” 身為一個男人,要是不能夠讓自己的妻兒順意幸福地生活,就是取得再大的成就又有什么用呢! 彭瑾覺得心底的感動蹭蹭地往外冒。 有什么能比你真心為他著想,而他也恰恰同樣回報你更幸福的呢! “你若是真的想幫我,就讓自己快快樂樂、幸福恣意地活著,安安心心地養胎,為我生一個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孩子就是了!”劉識似乎嫌自己的情話說的還不夠多,不夠甜,又補了一句。 彭瑾壓抑住眼眶里的灼熱,笑著點點頭,溫順地說道:“好!” 劉識握住彭瑾的手,柔聲道:“你若是真的想幫我去結交那些內宅婦人,不如等你過了頭三個月,脈息沉穩了,去拜訪一下周夫人,或者是參與我同窗知交家中女眷的聚會,既有話說,也不必刻意費心。 當然了,關鍵還是要看你自己的意愿。” 彭瑾點點頭,笑道:“你想的很周到。周夫人那里,是該去拜會一次。上次的事情,周大人和周夫人幫咱們良多。我事后是送了禮物去答謝,人還沒親自去一趟,總顯得不夠誠心。” “你看著辦就好。”劉識笑道,“如今咱們大門一關,過起了自己的小日子,什么事還不都是你做主!” 這情話說的,真是段數越來越高了。 彭瑾有預感,自己對劉識筑起的理智的堤壩,估計不久就要全面崩潰了。 正在說話間,廚房重新熱過宵夜端了進來,是一盅山藥排骨湯下的湯面。 骨湯濃白,山藥白脆,rou質軟爛,半指寬的白面條,再撒上一層翠綠的蔥花,看著就很有食欲。 雖然味道清淡,沒什么怪味,但劉識還是體貼地去了外間吃飯,生怕彭瑾聞到味道,再一個不舒服,把吃進去的晚飯都嘔了出來。 吃完面湯,劉識凈了手,又漱了好幾遍口,這才回到暖閣,讓彭瑾自己先睡,不必等他,這才去洗漱。 彭瑾本就困倦,又解決心頭事,往下一趟,很快就睡著了。 等劉識梳洗完畢,回到暖閣時,彭瑾的呼吸已經變得輕柔而綿長了,面容恬靜。 劉識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