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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放下大事不管,將他們一群人都晾在醉春風,自然也就能為了彭瑾,不在國子監(jiān)留宿,每天來回奔波了。 劉識歉然一笑,拱手道:“或許學生這么說,會讓老師您覺得不理解。但是,玉娘正在懷孕初期,最是危險,又總是干嘔不愈,學生若是不每日回家看一趟,只怕人就算是留在了國子監(jiān),也不能靜下心來讀書。這樣,不是得不償失嗎。” 自打上次彭瑾親訪周府,打聽劉識的消息之后,周夫人就對彭瑾的嫻雅有度是贊不絕口,連帶著周翯也對這位素未謀面的親家家的小女兒也有了幾分好感。 所以私下里,劉識對周翯提起彭瑾時,都是說小名,這是將周翯當成自家長輩一般看待。 見周翯蹙眉,劉識又忙保證道:“老師不必擔心學生的學業(yè),學生即使在家中,也會勤學不輟的!而且,玉娘不比尋常的內宅婦人,見識心胸有時竟然比起男兒來也絲毫不差,學生有時和她閑話家常,也能從中受益不少呢!調整一下生活,思緒或許更為寬廣,作詩寫文章立意更深遠,也說不定。” 周翯見劉識一臉生怕他不同意,在接下來的十幾天就不能每天見到愛妻的緊張模樣,笑罵道:“說了這么多,還不是因為你舍不得離開溫柔鄉(xiāng)! 別人都是因為父母重疾不愈,或是家中生計艱難無法拿出資費這些緊急大事才不留在國子監(jiān)的,你倒好,只因為舍不得嬌妻弱子,就要選擇每天來回奔波,浪費考前許多寶貴的時間! 行了,只要你能保證在恩科加試中進入前三甲,留不留在國子監(jiān),隨你自己決定!” 劉識聞言大喜,忙拱手道:“多謝老師!” 竟是絲毫都沒有懷疑過自己能夠進入前三甲的樣子。 劉識的這份自信,讓周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師生之間又說了幾句恩科加試的事,劉識見天色不早,便恭敬地辭別了。 回到燈籠巷的劉宅家里,除了大門前掛著的兩盞在夜風中搖曳的燈籠,整個劉宅一片黑暗。 然而劉識卻覺得心安,這是以前回到燈火通明的誠意伯府,從來都未曾有過得新鮮體驗。 等過了垂花門,看見暖閣里特地留下來的一豆燈光之后,劉識的心愈發(fā)地暖了。 和從前在揖翠院一樣,無論他回來得有多晚,都有彭瑾特地為他留下的一盞燈光在等候,像是迎接,像是慰藉,溫暖而幸福。 大約婦人懷孕之后,人就會變得溫柔貼貼細致起來吧,要不,彭瑾怎么會自從查出身孕之后,就開始特地為他留一盞燈,指引他回家的路,給他家的溫暖和幸福呢! 劉識心里亂七八糟地想著,腳步輕巧地轉到了暖閣。 彭瑾已經梳洗完畢,卸了釵環(huán),散了發(fā)髻,換上干凈柔軟的中衣,歪在床頭睡著了,手里原本拿著的書卷,也跌落在了床頭,散亂地翻開著。 ps: 劉識(恭敬狀):祝天下的老師,教師節(jié)快樂! 周翯(欣慰狀):甚好!甚好!(。) 第190章 安排 想來,彭瑾先前是一邊看書,一邊等他,等得太久,便撐不住先睡著了,連書都沒來得及收拾好。 劉識這么想著,這么看著,又是心甜,又是心疼的,忙上前拾起跌落在床頭的書,順手擱在拔步床的博古架上,然后傾身,輕柔地抱起彭瑾,將她放平,躺好,又蓋上了被子,目光流連不舍。 這樣溫柔美好的嬌妻,他要是能舍得離開,住到國子監(jiān)里去才怪呢! 劉識安置好了彭瑾,又快速去凈室梳洗一番,待身上的潮氣涼意都散了,這才躺到床上,輕輕地將彭瑾輕柔地攬在懷里。 睡意正沉的彭瑾,被人在睡夢中移動,不自覺地嘟起嘴巴,皺起了好看的柳眉,卻并沒有怎么推拒,就乖順地在劉識懷里找了一個舒服的睡姿,又沉沉地睡去了。 劉識的軟的化成一灘水,還是糖水,甜甜的。 在自己家里就是安心啊,不僅他如此,彭瑾也是。 以前在誠意伯府的揖翠院里住時,彭瑾的睡眠很淺,有點響動都能把她給驚醒。 而現在,他又是搬動她,又是擠進被窩的,彭瑾除了被打擾到睡眠的不悅,連眼睛都沒有眨一眨。 而對于他的碰觸,彭瑾也越來越習慣了。 在他這些日子的日夜陪伴,親昵的糾纏之下,彭瑾已經漸漸開始習慣了他的貼心貼身的陪伴,不再像一開始那么僵硬甚至是抗拒了。 雖然,清醒的時候,彭瑾依然還是理性地應對著,從不主動和他親昵廝纏。 想到這里,劉識皺眉,看來,他得加快進度才是! 這么想著,劉識立刻就勾下頭,親密地貼上了彭瑾正在嘟起的櫻唇,展開了行動。 睡夢中的彭瑾煩躁地晃了晃頭,想要避開貼上來的溫軟的東西,眉頭皺的緊緊的,眼睛一動一動的,似乎馬上就要睜開一般。 怕把懷里的人鬧醒了,再嚇跑了,那這些日子他的努力就要白費了!劉識忙費力地離開了讓他流連不舍的柔軟甜蜜,好好地躺在彭瑾身邊,輕擁佳人入懷。 一夜好夢安眠。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未亮,劉識就悄悄地起身了。 換上短打外衣,到后花園新開辟的練武場里打了拳,跑了步,拉了弓,等鍛煉出了一身的汗,覺得渾身舒泰了,劉識這才收工,去凈室沖了澡,換上干凈的衣服。 此時天才微明。 劉識見帳幔內彭瑾還在安睡,留了個字條,從廚房揣了兩個剛出籠的rou包子,帶上書箱,徑直出門去了。 剛出大門,還沒走幾步遠,就被人呼喊住了。 劉識回頭一看,見是車夫王三駕著馬車追了上來。 深秋的清早,天氣已經轉涼,可王三卻還是滿頭大汗,可見剛才為了駕好馬車趕上他,著急的緊。 “你來做什么?”劉識立住問。 王三喝停了馬車,利落地跳了下來,笑道:“奶奶知道三爺今日復課,一早就吩咐好了,若是三爺晚間回來,就讓小的趕早帶您去國子監(jiān)。” 說著,王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小的以為自己起的夠早的了,沒想到,還是比三爺晚了一步。沒耽誤到三爺的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