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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主意,先對著崔氏歉然一施禮,接著便扶了林夫人仍舊坐下,這才笑道:“是父親的事情有了消息。不日,父親就要被釋放回家,并且官復原職了。圣上只是罰俸一年,小懲大誡。” “什么?!” “什么?!” 崔氏和林夫人同時發出驚呼,只不過一個人驚嚇,一個是驚喜罷了。 已經伸出去的玉墜,被崔氏快速地收了回來,緊緊地攏在袖子里,生怕露了一點痕跡。 崔氏臉上,神情變幻不定,眼神里滿是懊喪。 這次壞了,不知道回去,劉克竟又要怎么責怪她禍事呢! 不管怎么樣,今天這門親事都絕不能丟了! 崔氏快速打定了主意,忙堆起一臉的笑容,還裝模作樣地拿帕子印了印眼睛,歡喜地感嘆道:“這真是天可憐見!讓親家公早日脫離這無端的牢獄之災!” 林夫人見稱呼轉瞬間就換成了“親家公”,心底嗤笑,有心刺崔氏兩句,卻又覺得打聽清楚丈夫的事更重要。 林允對崔氏感激地一笑,轉而仔細地向林夫人解釋起事情的原委來。 “這都是尚書大人的功勞,是他以自己的官職作保,全力保下父親的。也是圣上明察,查清楚鄉試泄題舞弊一案,父親只是無辜受到牽連;又衷心納諫,賞罰分明,所以才讓父親官復原職,只是罰俸一年,小懲大誡的!” 別說是罰俸一年了,就是三年,甚至是降職懲處,林夫人都覺得無所謂。 她只要丈夫平安出獄就好! 這廂解釋清楚了,林允又恭敬客氣地沖崔氏拱手施禮問道:“對了,不知岳母大人先前要和小婿說的是什么事?” 崔氏心里一個激靈,暗自叫苦,暗恨剛才林夫人怎么沒有快一步打斷她的話,讓林允現在抓住了話頭問她。 “也沒有什么事。”崔氏尷尬地笑了笑,快速地找到了借口,“就是先前親家母說,你一早就為了親家公的事出府奔波去了,我就想要問問情況怎么樣了。現在,知道親家公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林夫人看向崔氏,眼神里有著驚訝,還有嘲弄。 先前還是“林夫人”,如今聽說林家平安跨過了這個坎,倒是又變成“親家母”了! 說到底,崔氏此來,不過是覺得林家落魄了,想要借機挑事退婚罷了! 如果崔氏光明正大地上門要求退婚的話,林家也不會死皮賴臉地巴著誠意伯府不放! 大家好聚好散,也不會傷了和氣。 但是,崔氏這等污蔑人的清白,既想退婚,還想要把責任都推到林允身上的小人行徑,讓林夫人很不齒,也很憤怒! 要不是顧忌林允的面子,她一早就和崔氏鬧起來! 不管如何,和誠意伯府的這門親事,她都得仔細思量了。 有這樣自私心狠的母親,劉惠的教養又能好到哪里去! 早就聽說誠意伯府從祖上開始,就善于見風使舵、趨炎附勢,如今看來,傳言非虛啊! 崔氏被林夫人看得心里發毛,臉上卻還得陪著笑。 先前兩人相處的情狀,就因為林允帶回來的這個消息,一下子就完全反轉了過來。 客廳里怪異的氛圍,讓林允很快警覺起來,他正要問出了什么事,就見母親的心腹丫鬟腳步匆促地走了進來,一臉沉重,心里一驚,忙打住了。(。) 第185章 后來 “后來呢?”劉惠急切地抓住崔氏的胳膊,用力之大,箍得崔氏皺起了眉頭。 體念劉惠急切緊張的心情,崔氏強忍著,一邊輕輕地撥開劉惠的手,一邊苦笑道:“還能怎么樣?只能把一切都推到那個恩將仇報,借機偷取玉墜的‘不知名’的女人身上唄!” 那一番唇槍舌劍,刀光劍影的,讓崔氏現在想起來都還心顫。 劉惠松了一口氣,沉默片刻,又低聲道:“母親,那人,可留不得了。” 崔氏凝眉,點點頭,低聲回道:“不消你說。一回府,我就已經派崔mama去秘密地處理這件事了,但求干凈利落,不留把柄!不但是她,其他參與這件事的人,也要好好地懲戒一番,讓她們閉嘴!” 劉惠贊同地點點頭,略略放了心。 “那,那彥和哥哥怎么說?”劉惠勾了頭,兩頰緋紅,又是忐忑,又是羞澀地問道。 全然是一副深陷愛河的小女兒的嬌羞模樣。 崔氏聞言,忍不住咧嘴笑了,深吐出一口郁藏心底的濁氣和不快,摸了摸劉惠的頭,驕傲地說道:“那個傻小子早就被你迷得三魂五道的了,除了相信我的話,心疼你被那賤人氣得流了許多的眼淚,還能說什么!就是你婆母那老貨極力勸他冷靜地想一想,他都堅持相信你是清白的,是無辜的受害者!出府時,他還親自送我出了街巷,才調轉回去的呢!” 劉惠想起林允那卓絕的風姿,又想到林允待她的癡情一片,想到未來的公公林文昌很快就要官復原職了,頓時覺得心里像是吃了最甜的蜜糖一樣甜蜜! “所以啊,從今兒起你就給我打起精神來,好好地調養妝扮,只等著來年三月初六,美美地做你的新嫁娘吧!”崔氏攬了劉惠在懷里,越看越喜歡,寵溺道。 生了個出色的女兒就是好,不論給親家什么氣受,他們看在自己女兒的面子上,都得忍著! 燈籠巷晚一些也得到了消息。 珍珠這人,辦事還真是牢靠。每次有什么緊要的消息,只要是不涉及背叛閔氏的,她都會及時知會彭瑾一聲。 當時劉識正在對著新開辟的后花園里的一株經霜愈勁的老松,準備賦詩一首。 彭瑾就站在他的不遠處,將一朵綻放到八分的碩大的金盞菊從枝頭剪落,準備養在白瓷瓶里,放在抱廈的窗臺上——讀書做針線的時候,偶爾看上一眼這抹鮮亮,就覺得整個人心情都明媚了起來。 孕婦要隨時保持著輕松愉悅的心態,胎兒才能幸福健康地成長發育! 聽完這個消息,劉識也不賦詩了,默然立了一會兒,又似解脫,又似惆悵地嘆惋道:“這么好的妹婿,白白地讓母親和嬌娘給折騰沒了。” “我怎么聽你這話,心思很復雜的樣子啊。”彭瑾將金盞菊剪下來,和剪刀一并放到一旁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