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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只要里子不要面子?不然,讓你做那幾套華貴體面的小衣裳做什么!再說,面子一時丟了有什么要緊?只要有里子,不愁找不回面子!” 云霧想到崔氏大早地趕來,慈眉善目地又是小心說著好話,又是誠意邀請的,生怕三房就此和誠意伯府斷了干系的樣子,不由地笑贊道:“奶奶這話說的極是在理!” 反之,有了面子,沒了里子,過得財苦呢! 比如大奶奶王氏。 主仆二人會意一笑,各自又做起手里的活計來,不時閑話兩句。 云霧見彭瑾一會縫幾只大小不一的圓筒子,一會縫出一個橢圓口袋,一會兒又縫出幾個奇形怪狀的東西,心里直搖頭。 這么多奇怪的東西能拼湊出什么東西來? 奶奶想的果然和丫鬟想的不一樣! 云霧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干脆不再想,認真地做著手里的活計。 很快,簸蘿里就堆了好幾套手套腳套,按照小孩的生長發育,大小不一。 做到能夠戴到穿棉襖時的就行了,到時候穿的厚了,小孩子胳膊又短,行動不便,就撓不到臉了。 “成了!” 猛然間,耳邊想起彭瑾的一聲歡呼。 云霧忙停了手里的活計,看了過去。 就見彭瑾不知道什么時候把她做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都塞進了棉花,鼓鼓的,又縫綴到一起,做成了一個脖子長長的奇怪的動物! “這是什么?!”云霧驚呼,“脖子竟然這么長!” 彭瑾見云霧一點都不認得的樣子,暗自驚訝,不清楚是大齊朝還沒有長頸鹿這種動物,還是云霧自小困在后宅,沒有機會見識。 “這種動物叫做長頸鹿,因為它的脖子非常的長。”彭瑾粗粗解釋了一句,怕萬一要是大齊朝還沒有長頸鹿,她卻解釋得細致,煞有其事,再惹人懷疑。 果然,云霧聽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很快又捂住了嘴,強忍著笑意道:“奶奶真逗,說的笑話可比說書先生說的都好!” 彭瑾一頭黑線,收回了遞出去的長頸鹿玩偶,哼哼道:“不懂得欣賞就算了!” 云霧連忙道歉討擾,但是滿臉的笑意卻怎么都掩飾不住。 主仆倆正在鬧著,劉識悄沒聲息地從外頭進來,見彭瑾笑得開懷,臉上原本的凝重也卸了下來,溫聲笑問道:“說什么呢?這么開心!” 彭瑾和云霧一個不防,被劉識的忽然出聲唬了一跳。 好在劉識聲音不大,又滿帶著笑意,兩人才沒有立刻驚起,免了繡花針戳到手指的危險。 饒是如此,主仆二人還是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愕地齊齊望了過去。 見是劉識,云霧慌忙站起來行了禮,又笑著回道:“在說奶奶做的玩偶呢!樣式新奇,奴婢還從來都沒有見過。” “哦?”劉識被勾起了興趣,早就瞟見彭瑾手里拿著一個花布的玩偶,聞言幾步走了過去,伸手笑道:“給我看看,到底有多新奇!” 彭瑾便笑著將手里的長頸鹿遞了過去。 劉識捧在手里,嘖嘖稱奇:“果然很新奇,脖子這么長的動物,我還從來都沒見過!叫什么名字?” 彭瑾一聽劉識也沒有見過,心里猶豫了一瞬,說:“長頸鹿。” 多的卻是一句也不再說了。 劉識也算得上是見多識廣了,若是連他都沒有見過長頸鹿,那她估計很有可能此時的大齊朝還沒有這種動物。 她發明了新物種,這得是多新奇轟動的事! 一會兒若是劉識問起她是怎么想起來做這個玩偶的,她該怎么回答才合適呢? 彭瑾犯愁。(。) 第 179章 說客 “是因為它的脖子特別地長,身上的花紋又和鹿相似,所以你才這樣取名的吧。”哪成想劉識根本就沒多問,直接把這當成是彭瑾閑來無事,做出來玩耍的小玩偶罷了。 彭瑾聞言松了口氣,笑著點點頭。 云霧見兩人言笑晏晏,一副恩愛溫馨的幸福模樣,早就悄悄地退了出去,找了今日在門口當值的小丫鬟來問:“三爺回來,你怎么沒有通稟一聲?” 小丫鬟慌忙解釋道:“是三爺讓奴婢不讓通稟的。” 說著,又朝里面努努嘴,小聲道,“三爺回來的時候,似乎臉色不大好呢。估計是……” “主子的事,豈是咱們可以隨意議論的?認真當差,別胡亂揣測!”未等小丫鬟說完,云霧就一臉肅然地打斷了她的話,教訓道。 小丫鬟忙捂住了嘴,不住地點頭,悶聲道:“云霧jiejie放心,我知道的!” 云霧又囑咐了小丫鬟幾句,朝抱廈里看了看,眼神里難掩擔憂。 從誠意伯府回來,心情能好了才叫奇怪呢! 只是,劉識一向不把壞情緒帶回家,這回卻直到快到彭瑾面前才收斂好情緒,難不成,是遇到了什么特別為難的事? 云霧思索半天未果,只得搖搖頭,甩開腦海里的猜測不安,暫且收起心思,安排晚飯去了。 抱廈里,彭瑾也察覺到了劉識的低落,停止了閑話說笑,頓了頓,柔聲問道:“怎么,今日去給祖母和父親請安不順利嗎?” 劉識臉上的笑容頓了頓,見彭瑾已經識破,也不再刻意掩飾,收起強作的歡顏微笑,嘆息一聲,頗有些自嘲苦悶地說道:“順利!怎么會不順利呢。 父親從醉仙樓叫了上好的席面,又拿出了多年珍藏的老酒,還特意叫了大哥二哥向衙門里請了假,一起來陪坐宴飲,父子四人共敘天倫。 祖母還特意請了戲班子,在水榭唱了半日母慈子孝的戲文,親自陪著我,笑容滿面地跟我解釋唱戲的是哪個角兒,有哪些拿手好戲,請他來需要花費幾何,等等瑣事,極為詳盡,十分耐心。 這樣要是還不順利的話,那不知道什么才能叫做順利呢……” 劉識一邊說著,一邊想到他參加科舉考試之前過得那些寂寥孤單的日子,想起他中了案首之后府里人對他的親切慈愛,想起他入獄后彭瑾被趕了出來,所以眼下這樣的順利,非但沒有讓他覺得暢快,反而心頭籠罩著一層揮之不去的陰云,晦暗陰冷。 一旁的彭瑾見劉識一副頹喪沉郁的